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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99)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后面还用简单的笔画画了一个捧手道谢的小人儿,浑身都圆,有几分憨态。
  太子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说:“他今日如何?”
  游踪仿若不察,说:“一切如常。午间魏叔给他炖了补汤,他喝了两大碗,午后没回去,出去和坐在门口雕木头的元方说了会话,就回去枕着小大王在文书楼午眠了。”
  太子“嗯”了一声,说:“小春红的事情,你也盯着些。”
  又说了几句,游踪便行礼告退了。他出去的时候看见宗鹭,便行礼道:“小公子。”
  “游大人好。”宗鹭捧手回礼,转身进了殿。他轻步走到书案前,恭敬地问了安,随后说,“五叔,小大王怎么不在?我们约好了今天给它画像。”
  太子说:“它出去陪朋友了。”
  宗鹭看着太子冷淡的侧脸,有些疑惑,又有些伤心,指虎说叔,“它有新朋友了,我都不知道。”
  太子听出来了,偏头瞧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此前在宁州教裴溪亭学琴时,裴溪亭总是抿嘴嘟囔他严厉,还说小皇孙必定很少得到他的夸赞。
  “……改日等它的朋友也来东宫,你便知道了。”太子说,“和胡先生学得如何?”
  宗鹭说:“先生是宫廷画师,画技超群,自然是好,只是先生习惯啃书本,太文绉绉,我有时不能领会,且先生并不敢直言我的短缺之处。”
  “那就换一位。”太子说,“你可有心仪人选?”
  宗鹭看着太子,漆黑的眼珠快速一转,说:“我想要裴文书来做我的丹青师傅。”
  笔尖一顿,太子侧目,“为何?”
  宗鹭自然不敢说自己嘱咐来内侍打听到太子欣赏裴文书的画,且他五叔好似对这个裴文书很特殊,只说:“我在皇祖母那里见过裴文书给瞿少卿作的画。”
  太子没有拆穿,说:“待我问问裴文书。”
  宗鹭道谢,站在原地踌躇了两下,转头要走,脚下却没动,显然是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小少年那点动静和心思自然瞒不过太子,他不紧不慢地蘸了下墨,终于说:“小大王不在,今日的丹青课业就先免了。”
  太子示意殿门口的人去通知胡先生,随后将几本劄子放在旁边,又放了张空白的纸上去,“来。”
  从学丹青变成批劄子,宗鹭却眼睛一亮,因为这样就能和五叔多待会儿了。但他尽量喜不外露,应声后就走到太子身旁坐下,选了一支笔开始翻阅劄子。
  来内侍假装不经意地从门前走过,飞快地往殿内瞥了一眼,见小皇孙坐得端正笔挺,书案下的两双腿却忍不住晃着,心里也跟着高兴。
  “乐什么呢?”俞梢云走到来内侍身后,嘿道,“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去!”来内侍瞪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我是替小公子高兴。”
  俞梢云瞥了眼书案后那叔侄俩,乍一眼像是一个模子,只是一大一小。来内侍用胳膊肘撞他,小声说:“殿下心情不错啊,都让小公子和自己坐一把椅子批劄子了。”
  太子冷淡少语,在宗鹭的学业上也是自来严厉。宗鹭不是第一次学着看劄子,但以前要么是在自己的寝殿批复之后再到太子跟前接受检查教导,要么就是坐在一张小桌上当面批复检查,像今日这般挤着一把椅子排排坐还是头一回。
  俞梢云琢磨着,说:“许是先前有人常嘀咕殿下严厉,吝啬夸赞学生,殿下记在心里了吧。”
  能这么嘀咕,殿下还有可能上心的,也就那么一个了。来内侍露出了然的神色,没再多问,心中却不禁嘀咕,好个裴文书啊。
  *
  裴溪亭打了声喷嚏,牵动脑门,疼得龇了下牙。
  “喝口雪梨汤?”
  瞿棹随手将自己的瓷盏递过去,裴溪亭也没客气,道谢后就接了过去,拨盖尝了一口,兴许是觉得味道不错,这才又喝了一口。
  瞿棹笑了笑,侧身走到裴溪亭身侧看着画像中的女子,赞道:“好个清秀佳人啊,柳眉杏腮,玉削肌肤,冷若冰霜也平添韵味。”
  说罢,他看向裴溪亭莹润精致的侧脸,说:“小春红廖廖几句形容,裴文书就能画出七七八八,连神韵气质都不落,果然不凡。”
  “一个人只要还能喘气儿,身上就有‘气质’,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哪怕就是喘口气,也能体现出这人的一些信息。”裴溪亭不紧不慢地把一小碗雪梨汤喝完了,从喉咙暖到了胃里,舒服地呼了口气。
  他搁下碗,起身说:“若没有别的差遣,卑职便告退了。”
  这要是从前,瞿棹必得抓住机会邀请美人用膳,毕竟同桌的人赏心悦目,胃口也能大增啊。但如今情况特殊,他是万万不敢了,闻言只得笑笑,不无遗憾地说:“今日麻烦裴文书了。”
  裴溪亭摇头,说:“举手之劳,瞿少卿不必客气。”
  瞿棹让开了些,侧手示意,“恕不远送。”
  裴溪亭出了大寺衙门,站在阶上被风一吹,脑瓜子疼,他不高兴地戳了下脑门,结果疼得眼前一黑,一屁股坐下了。
  元方从马车上跳下去,从怀里扯出一条抹额,走过去轻轻绑在他额上,说:“浸了药的,可以用。”
  裴溪亭扯住抹额带子,毛茸茸的摸着倒是舒服,只是灰不溜秋的。他嫌弃地说:“多丑啊。”
  “将就吧,保护脑子最重要。”元方见裴溪亭丧着张脸,折身蹲下,“走了。”
  裴溪亭抓住他的肩膀起来,顺势往他背上一趴,双腿一抬,就被背起来了。背上的伤还好,额头隐隐作痛实在难受,裴溪亭蔫蔫儿地说:“我嘴里长泡泡了。”
  元方把裴溪亭送上马车,小大王正占据着主位,老老实实地等着裴溪亭回来。
  裴溪亭倒在小大王身上,元方伸手握住裴溪亭的脸颊,说:“啊……”
  裴溪亭把扁桃体都露出去了,“啊……”
  元方掰着他的嘴检查了一番,说:“左边有个血泡,上火了——别再想太子了。”
  裴溪亭很公正地说:“我觉得是葡萄惹的祸。”
  元方呵呵一笑,下车拍上车门,绕道车夫座驾车离去。
  裴溪亭盘腿坐起来,替小大王梳毛发,说:“你爹怎么还没派人来领你回去?”
  小大王听不懂,枕着裴溪亭的腿,惬意得很。裴溪亭笑了笑,歪头倒在它身上,一人一虎歪七扭八地躺在一堆。
  马车平稳地行驶,窗外偶尔热闹,偶尔清净,裴溪亭摸着小大王的头,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沉入梦乡。
  来内侍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虽然小大王在殿下面前温顺似猫,平时和俞梢云白唐他们玩的时候也不伤人,但闹腾起来也是够折腾人的,这会儿竟然安安静静地守着沉睡的裴溪亭,可见它很亲近裴溪亭。
  身后的宫人看了一眼,轻声问:“来内侍,奴婢去叫醒裴文书?”
  来内侍思忖,随后摇头说:“等裴文书自己醒来再说吧。”
  “可殿下和小公子还等着呢。”
  来内侍想了想,说:“你且回去问问殿下的意思。”
  宫人实在不明白这个裴文书有什么天大的来头,到了东宫门前该立刻入内觐见的时候,来内侍甚至不敢轻易叫醒。但他不敢多问,立刻快步回去。
  来内侍站在车门前,静静地端详着裴溪亭,面上如常,心中却啧啧赞叹,真是个玉人儿。
  元方站在一旁,突然见来内侍看了过来,这个老内侍相貌秀净,一双眼细长温和,暗藏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老内侍面容斟酌,元方本以为他要计较试探自己的来历,却听他说:“你觉得裴文书好看吗?”
  “好看。”元方纳闷地说,“我又不瞎。”
  来内侍“哦”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元方,元方觉得自己被扒干净了似的,索性问:“您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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