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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69)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殿下心中自有分寸。
  “鹤影。”
  太子的声音传来,游踪立刻推门入内,轻步走到琴桌前,捧手道:“殿下。”
  裴溪亭停下动作,太子看了他一眼,说:“练你的。”
  裴溪亭说:“噢。”
  游踪目不斜视,说:“梅花袖箭和假王三已经押入暗牢,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太子看着裴溪亭的手,说:“杀。”
  裴溪亭指尖一颤,琴音滑出去,余音嗡鸣。他说:“手误。”
  “你有异议?”不等回答,太子隔着袖子轻轻握住裴溪亭的手腕,“不是说了么,手要稳,心要静。”
  裴溪亭叫冤,说:“我只是一个新手,哪能有那么高的境界?”
  太子没有再训他,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摁了下他的手腕,说:“放松,你是抚琴,不是打拳。”
  裴溪亭做了次深呼吸,再次放松了下来,说:“我哪有什么意见,就是好奇,您为何不审问她们?说不定能从她们口中得到些线索。”
  “鱼已入网,迟早会被我一网打尽,碾为烂泥。”太子看着裴溪亭的侧脸,“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住殿下。”裴溪亭偏头回视,“我想知道那个假王三为何要害思繁。”
  太子说:“要想从这些刀尖舔血的凶恶之徒口中撬出答案,你便要比他们更凶恶,你受不住那样的场面。”
  “不是有游大人吗?”裴溪亭眨了眨眼,轻声说,“请大人帮我审一审,可否?”
  太子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倒是会占便宜。”
  “我有谢礼。”裴溪亭起身,快速跑出去,又快速跑回来,捧着个包袱走到游踪面前,“劳您沾血,我连换洗的新衣服都给您备好了。您只帮我审审她,审不出来也无妨,就当我欠大人一次人情,以后诚心相报。”
  游踪看了眼太子,后者神色如常,并没有不许的意思,便说:“顺手的事情,不必言谢。”
  “您给我情面,我自然要谢的。”裴溪亭把包袱放在游踪心口,笑了笑,“我在百锦行按着您的身量买的,您回头记得试试。”
  “好,多谢。”游踪偏头对太子说,“殿下若无别的吩咐,臣先行告退。”
  太子点头,待游踪走后,他看了眼裴溪亭,说:“今日还去逛街了,好闲情。”
  裴溪亭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解释说:“不是今天买的,是我刚来宁州那日去百锦行时看见一身沉香色的袍子和游大人很搭,尺寸也适宜,便买下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送。”
  “倒是很会讨好上官。”太子说。
  “这算哪门子讨好,一件衣服而已,我当日还给元芳买了呢,您怎么不说我讨好他?”裴溪亭看着太子,斟酌了一二,还是说出了口,“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太子抚摸琴弦,指腹微顿,淡声说:“我为何要与你置气?”
  “先前在白府,我一时口不择言,忘记了说话的分寸。”裴溪亭说,“我反省了,所以我今夜就很老实。”
  太子微哂,说:“与你自己相比,今夜的你的确算收敛许多了。”
  “这就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裴溪亭听出太子的暗讽,也不在意,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我都改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说的那些疯话了,好不好?”
  他语气比平常柔和些,不是请求恳求,倒更像是哄。太子挑了下琴弦,又抹了一下,才说:“嗯。”
  裴溪亭嘴角微微一翘,抓着袍摆又坐回太子身边,说:“我今日去吃了一家甜食铺子,他们家的葡萄冰雪元子很不错,改天等您有空,我请您去尝尝?”
  太子没应,说:“还吃了什么?”
  “只吃了这个。”裴溪亭叹了口气,抱怨说,“您不知道,您走后,我半路遇见了赵世子,那个高柳‘啪’地一下就打开了人头盒子,好新鲜的一颗人头,我哪还吃得下热食荤食?”
  他说着偏头呕了一声,脸色一下就不大好了。
  太子并没有好言安慰谁的习惯,见状说:“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
  “好吧,那您也早些休息。”裴溪亭起身行礼,转身晃悠了出去。
  他回屋洗漱,换了身睡衣,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便走了过去。
  房门打开,裴溪亭一身雪白的短衫短裤,修长白皙的四肢大多裸/露在外。俞梢云愣了愣,随后将手中的小碗递过去,说:“裴文书今日见了血腥,喝一碗清心安神的药剂,可以好眠。”
  裴溪亭俯身凑近,嗅了嗅冒着热气的碗,没有苦味,这才伸手接过,说:“多谢,这药是?”
  “都是些常备的药,煮开就能喝,没什么麻烦的。”俞梢云说。
  他这么说了,裴溪亭也没有多想,道了谢,俞梢云就转身去隔壁伺候了。
  药汤还是热的,裴溪亭捧着小碗放到美人椅上,自己在旁边坐下了。他侧身向右,枕着美人椅的靠背,盯着星空发呆,嘴里不知在哼着什么曲子,粘粘糊糊的听不清楚,右腿盘放在美人椅上,左腿却踩着地,白生生的一截,一缕月光似的轻晃着。
  太子站在门前,一直未动,直至裴溪亭突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裴溪亭脸上困倦,一双眸子不如平日清凌,迷蒙又茫然。
  太子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屋子。
  裴溪亭也没有开口,盯着那门看了一会儿,转头又看了会儿星星,这才端起小碗喝了药剂,随后回屋收拾着歇下了。
  许是药剂药效好,当夜裴溪亭睡得安稳,翌日没什么事,他睡到日上三竿,总算是补足了这几日的觉。
  收拾好了,裴溪亭坐在桌边吃午饭,元芳买回来的荷叶饭和时蔬拼盘。
  “喏,游踪留给你的。”元方端着一碟灌浆包,将一张纸放到桌上。
  裴溪亭拿起一看,是假王三的供状,声称启夏宴上对赵易动手是为了报复文国公。
  裴溪亭知道文国公虽性情温和,但曾任刑部侍郎,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有仇家也是在所难免。
  文国公夫妻伉俪情深,府中没有妾室,国公夫人虽先后生有四胎,但二子夭折三女因病早夭,只有赵繁赵易长到如今这个年纪。兄弟俩受尽宠爱,是夫妻俩的心肝宝贝,折了一个都是剜心之痛,而兄弟之间,赵易显然是更好下手、得手的那一个。
  元方在旁边坐了,说:“有问题?”
  “说得通,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裴溪亭叠好供状,若有所思,“既然廖元这个东宫前主簿也牵涉其中,那元和太子的其他旧党会不会也掺和进来?他们若是要为旧主报仇,那极有可能找上当时奉命三司会审的人,比如文国公。而当初白衣刺客刺杀皇后和殿下,可能就不只是为了搞事情,还是为了泄恨。”
  “有这个可能。”元方说,“那你觉得当初元和太子是真的谋逆犯上,还是如传言那般被太子设计陷害?”
  “我不知道元和太子是否真的谋逆,但我认为,太子殿下没有设计陷害。”裴溪亭说。
  元方摇了摇头,说:“皇室斗争,向来是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也有许多条道路,陷害兄弟毒害君父,这招胜算虽大,却着实阴狠。”裴溪亭说,“听闻殿下从前和元和太子兄友弟恭,不至于如此,何况我觉得他不是贪恋权势、至少不是会为了储君之位弑兄害父的人。”
  元方好奇,“你的依据是什么?”
  “感觉。”裴溪亭说,“就像当初我感觉你不会伤害我一样。”
  元方无言以对,闷头吃了个灌浆包。
  裴溪亭笑了笑,低头刨了个口饭,就着清淡脆爽的蔬菜吃完了午饭。
  太子正在廊上擦拭古琴,裴溪亭轻步走过去,清了清嗓子,俯身抚上琴弦,把昨夜习的指法演示了一遍,然后收回手,看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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