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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110)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元方坐在车夫座上,感觉身边坐着个随时要爆炸的大炮仗,没敢吱声。
  马车跑的是大道,车轮子都要擦飞了,如果不是方向反了,元方甚至以为裴溪亭要逼宫弑君。他抱着蜷缩的腿,打眼向左,裴溪亭侧脸紧绷,看着很冷静,但细看之下整个人都在发抖。
  马车一路飞奔到最近的城门,被杈子拦下,守城官喝道:“深夜纵马,该当何罪!”
  裴溪亭拿出腰牌,说:“开门。”
  笼鹤司的令牌几乎无所不能,守城官检查无误,立刻吩咐挪开杈子,开门放裴溪亭出去。
  待马车快奔而出,一旁的守将说:“如此着急,不知是什么要案?”
  另一个守将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说:“若是要案,应该是笼鹤卫出城吧,方才那不是裴文书吗?”
  对啊,一个文书独自深夜出城,很不合情啊!
  守城官吏说:“立刻去向游大人和东宫禀报!”
  另一边,元方终于出声,“私自动用令牌,按照笼鹤司的家规,你要挨打的。”
  裴溪亭勒住缰绳,马儿扬蹄,差点没把他们甩下去。他扒住元方,说:“对哦,我忘了。”
  “……”元方伸手摸了下裴溪亭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你不是脑子摔坏了,你是发热了。”
  “啥?”裴溪亭伸手摸了下额头,纳闷地说,“我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发烧了?”
  “也许是因为人在高度紧张、激动时会引起身体的一系列反应,从而引起发热,更别说你身上还有伤。”元方说,“你想去做什么?”
  裴溪亭如实说:“跑马,散心。”
  元方客观地说:“会不会太激烈了?”
  “大晚上的,城内又不能跑马。”裴溪亭还挺委屈的,“你要是肯让我喝酒,我也不必跑马。”
  “得,都是我的错。”元方不和他计较,“那现在怎么办?”
  裴溪亭想了想,说:“反正要挨打,现在就回去,亏了。”
  “所以?”
  裴溪亭四处一扫,认了认路,说:“前面往左拐有河,魏叔经常去那里摸鱼,咱也去吧,摸着了明天做桂鱼羹……你什么眼神,我告诉你,这个点水温下降,容易抓着大鱼!”
  元方警惕地盯着他,“你不会跳河吧?”
  “淹死很痛苦的,而且很丑。”裴溪亭深情地看着元方,“如果我要死,我希望能死在你手里。”
  元方说:“滚。”
  “好嘞。”裴溪亭把缰绳递给元方,“走着。”
  元方驾驶马车前行,在河边停下。他率先跳下马车,看了眼坐着不动的人,说:“不是要抓鱼吗,你倒是下来啊。”
  “多冷啊。”裴溪亭从马车里拿出小毯子裹着,漂亮的下巴一抬,“你抓,我在这里欣赏风景,思考人生。”
  夜晚,正是网抑云的时间。
  元方呵呵一笑,把裴溪亭拎下马车,扣押到河边。裴溪亭拼命挣扎,“啊——啊——啊!!!”
  浮夸的惨叫声突然打了个颤,凄惨得情真意切。元方被背上的裴溪亭扑得向左一拐,低头对上河边芦苇荡里的死人。
  一张血迹斑驳的脸,几乎看不清样貌,只能确定是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已经死透了。
  皎洁的月光照下来,清净的河边突然变得鬼火狐鸣,令人不安。裴溪亭挪开眼,从抱着元芳改成揪着他的衣摆,警惕地环顾四周。
  “放心,没人。”元方说,“这个例外。”
  他指的是没有气息,因此他先前没有察觉到对方存在的那个死人。
  元方蹲下身体,飞快地查看尸体,裴溪亭在旁边说:“经常杀人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脸上身上有殴打的痕迹,但致命伤是心口的刀伤,一指半粗,刀捅进去后应该恶意地拧了一圈,所以伤口的肉都被搅碎了。等等,”元方在死人胸口摩挲了两下,“这个布料不太对劲,这里比别的地方都硬些——里头有东西。”
  裴溪亭当机立断,“撕下来。”
  元方拔出匕首,把那截布料割下来,从中间划出一道,将里头的纸扯了出来,打开一看。
  裴溪亭一眼看见信纸角落的红印,“‘恩州府徽’,”又伸手摸了下纸,“这是官纸,外头买不到,这人是恩州知州府的人?”
  元方说:“可信上什么都没写。”
  “有可能是明矾水写的,要打水后才看得见。”裴溪亭说,“谁知道里头写的是什么,直接交给官府吧,笼鹤司或者大寺。”
  “行。”元方把信塞进胸口,“我把尸体弄回去?”
  裴溪亭想了想,说:“我还是报官吧。”
  他从兜里摸出一只锦囊,从红绿信号筒里摸出绿色的那只,让元芳打火一点,对着天上——“咻!”
  烟花炸出一圈徽记,类似麒麟,头顶长角,是獬豸。
  笼鹤卫闻讯而至,裴溪亭已经裹着毯倒在元方身上睡着了,只露出小半张脸。
  游踪下马,吩咐属下去查看尸体,而后走到马车边看了眼咂巴着嘴又重新睡死了的裴溪亭,没有说什么。
  元方把那封信交给游踪,轻声说:“此人夹在衣服里的。”
  游踪“嗯”了一声,说:“先带他回去,歇两日再来当值。”
  元方没有多话,勒转马头,带着裴溪亭走了。
  翌日午后,刘太医到小院里给裴溪亭换药扎针,临走的时候,裴溪亭让元芳拿了银锭给他,这次没让他拒绝。
  裴溪亭刚醒,眼皮还隐约红肿,半阖着,看着精神不济,“我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不用再麻烦刘太医。”
  刘太医闻言愣了愣,说:“可殿下命我尽心医治,直至裴文书彻底痊愈。”
  “无妨。”裴溪亭温和地笑了笑,“殿下公务繁忙,哪里记得这些小事?若殿下当真问起,刘太医只需说我好了,不愿再麻烦你,殿下自然就明白了。”
  刘太医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声告辞。
  元方啃了口月饼,说:“你这是要和太子划清界限?”
  裴溪亭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凉声说:“人家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我当然不能赖着。别的都没什么,那把琴确实太贵了,你把它装好,送到宫门口去吧。”
  “那小老虎呢?你还见吗?”
  “小大王怎么了?它又不是东西……我的意思是它是活的。”裴溪亭懒洋洋地说,“我是喜欢它,又不是因为太子才喜欢它,它如果还能来,我当然会见它。”
  好吧,元方走到屋外一招手,躲在墙边的小老虎立刻飞奔进屋,对裴溪亭投怀送抱。
  元方说:“你没醒,它就来了,我没让它进来。”
  “难怪瞧着委屈巴巴的。”裴溪亭怜惜地摸了摸虎头,枕着它说,“再陪我睡会儿。”
  一人一虎躺得四仰八叉,元方不忍卒视,把琴装好背在背上,关门出去了。
  元方去了宫门口,拿裴溪亭的令牌给宫门守卫看了,然后将背上的琴递给守卫,说:“这是太子殿下的琴,烦请转呈东宫。”
  “我带进去吧。”
  元方转头,见游踪走了过来,伸手接过那把琴,径直入宫了。
  元方没有停留,转身走了。
  游踪到东宫的时候,刘太医也刚到,正在殿外候着,见了他便立刻行礼。他观对方脸色似有难言之隐,也知道刘太医最近在关注谁,心中便有了数。
  俄顷,太子带着宗鹭从廊后走来,两人当即行礼。
  太子看了眼游踪怀中的琴,目光微凝,转头进入殿内。俞梢云也看了眼那琴,心中一叹气,说:“两位,入内禀报吧。”
  游踪进入后径直走到左侧,却没有将琴随意搁置。
  刘太医微微俯身,如实说:“微臣回禀:裴文书额头的红肿消了些,后背的伤痕也并未恶化,只需要一直用药直到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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