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穿越重生>

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50)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元方说:“瞧门口竹椅上的那个汉子,还有拖地的那个伙计,都是习武之人。”
  “哟,二位,打尖儿还是住店呐?”老板从竹椅上起来,晃着斗大的竹篾扇子走到檐下,把两人一瞧,又把裴溪亭着重看了两眼,随后问,“可是裴三公子?”
  裴溪亭说:“正是。”
  “后院请吧,”老板说,“游公子选好地方了,您挨着住就成。”
  裴溪亭跟着进去,随口道:“阁下怎么识得我?”
  老板前头带路,“游公子说的啊,皎月面柳翠眉,‘一双瞳人剪秋水’,风姿挺秀,一眼摄目的年轻公子就是了。”
  元方闻言看一眼裴溪亭,说:“看不出来,游公子平日寡言少语,还挺会夸的。”
  裴溪亭淡淡地笑了,说:“说个大实话而已,怎么就是夸了?”
  元方不再搭他。
  从廊下穿到后院,清秀的一座小院,院中种着紫薇,纤俏绮丽,犹如在雨幕上勾勒的一卷烂漫紫霞。
  游踪不在,老板将两人引到旁边的两间屋子前,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前头的伙计。”
  裴溪亭道谢,吩咐元芳把行李腾出来,说:“你不必守着我,想出去玩就自己出去。”
  笼鹤司的衙门在邺京,可按照它的职权,怎么可能只在京城办事,必得是要遍布各地。那汉子以及伙计个个儿猿腰蜂臂,精神干练,和邺京的笼鹤卫一样一样的,再者说游踪直接报了“杨柳岸”的名,说明这客栈有说法,必得是游大人信任熟悉的地方。
  综上,这里多半是笼鹤司的地盘。
  元方把衣服抖落开,一一挂进衣柜,出门散步去了。
  裴溪亭靠在竹椅上休息,外头雨声催眠,他很快就昏昏欲睡,直至一道曼妙的歌声穿透雨幕,悠悠地打在耳畔。他偏了下头,蒙蒙地睁眼一瞧,外头的天俨然全暗了下去。
  曲是《越人歌》,那嗓子似让桂花蜜浸过了似的,甜进了心头。
  突然一声琴音,又似是流水潺潺而下,涌入山泉,与点滴雨水合为一体。
  竟是《荷塘清露》。
  裴溪亭当即起身出了屋子,穿廊循声而去,路上的“伙计”并没有拦他。
  后门门前是一条青石径,一条静静流淌的寒月河,青幽幽的单层画舫从雨中荡来,在岸边稍稍停了停。
  裴溪亭毫不犹豫地上去了,他踩着木板,从男伶拂来的香纱中穿过,径直走到那方柏木琴桌前,抚琴的人眉平眼垂,眉眼如画。
  裴溪亭在琴桌前坐下,看着抚琴的那双手,恨不得把它们绑起来,任自己一寸寸的看个清楚,瞧个明白,形状长短,肤色肌,血管指节……他浅浅地呼了口气,和男伶的唱叹融为一体,眼神却比男伶直接胆大了千万倍。
  抚琴的手停下了,独留琴弦余震。
  太子抬眼看着裴溪亭,“你到底在馋什么?”
  裴溪亭撑着下巴,说:“您的手啊。”
  “并不好吃。”太子说。
  “但是好看。”裴溪亭伸出右手,隔着一层空气放在太子的左手上,比了比,“您的手比我宽大,都有茧子。”
  太子没有责怪裴溪亭的胆大冒犯,却是手掌一翻,从那只纤长白皙的手下翻上来,食指轻轻点在裴溪亭的手背上,说:“翻过来。”
  裴溪亭言听计从,手背轻轻枕上琴面。
  那掌心的小红痣裸/露在昏黄的花灯下,太子眉眼未动,食指向下,覆住了它。
  “嘶……”裴溪亭手腕一抖,不慎蹭过琴弦,古琴嗡鸣,惹得太子抬眼看向他,淡淡地说,“抖什么?”
  “痒。”裴溪亭直勾勾地瞧着太子的眼睛,语气里有些委屈,“我只是抖了一下,这歌声可是有好几处都走调了,您怎么不说?”
  那男伶闻言心里一跳,连忙收回目光,情绪,继续认真唱曲。
  春声是淮水岸的名伶,平日见惯了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今日却才见识到何谓矜贵出尘。他虽然被人捧出了心气,但也能猜出客人大有来头,不是自己能攀附上的,本打算来个春风一度,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千年狐狸的模样!
  这两人你来我往,莫不是趁夜幽会,他倒成了个摆设幌子?!
  背后的眼神幽怨又不甘,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儿,裴溪亭眉梢微挑,突然笑了一声。
  太子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却见裴溪亭反手抚摸琴弦,看似漂亮实则全无章法地抚了几下。
  到底是极好的琴,出不了呕哑嘲哳的声,但太子还是拿起折扇,用扇头摁住裴溪亭的手背,说:“糟蹋琴。”
  “它是问水,我是问涓,好比同名弟兄,我哪里舍得糟蹋它?我呀,是笑公子,您说您在家的时候好一派生人勿近、不好美色的派头,来了外面竟然还点上男伶小唱了。”裴溪亭轻轻翻手,用手心垫着扇头,食指顺着扇柄摸上去,又滑了下来,轻轻一点,笑着说,“了不得。”
  太子没有阻拦裴溪亭的小动作,说:“听个曲罢了,只要合意,谁唱不是唱,在哪里听不是听,有什么雅俗之分,清秽之别?”
  裴溪亭怔了怔,而后笑着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太子一顿,却见裴溪亭笑眼弯弯,毫无勾/引暧/昧之色,仿佛那句话只是赞叹和感慨,别无他意。
  “倒是你,这样会给人扣帽子,好在不是御史,也非刑狱官吏,否则朝廷不知要多多少冤案。”说罢,太子轻轻抬起扇头,不轻不重地打在裴溪亭掌心,似是惩罚。
  裴溪亭指尖蜷缩,被这一下打得心都痒了一阵,他不禁坐得直了些,说:“朝堂有太子殿下那样明察秋毫的储君,就好比铁板一块,我哪怕做了那样的官儿,也要撞得头破血流,掀不起什么风浪。”
  太子说:“看来你对太子颇为敬爱。”
  “不仅敬爱,还仰慕,”裴溪亭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说,“我若是能得见玉颜,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了。”
  那船外的雨水、花灯的芯子似乎都点在了他的瞳仁里,水润璀璨,有种惊人的神采。
  太子指尖微紧,下意识地放下折扇,垂手时念珠滑落,被他按住。
  “再近一步,我若是能和殿下一同乘船,”裴溪亭抚弄琴弦,“‘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他念的和男伶唱的撞在了一起,同样的词,一低一高,太子却只听清了他和缓的低声陈说。
  念珠被摩挲得温热,太子脑子里出现了《越人歌》最后那两句,觉得裴溪亭这样不懂分寸、胆大妄为、胡言乱语的人应该得到一些惩罚。
  “过来。”太子说。
  裴溪亭起身走到太子跟前。
  太子说:“背身。”
  裴溪亭老实地转身。
  太子看了眼裴溪亭的膝盖,没有让他跪下,只说:“趴下。”
  往哪儿趴?裴溪亭想了想,拿了一只坐垫过来坐了下去,不明所以地说:“这样可以吗?”
  太子没有回答,侧身用笔蘸墨,用笔头挑开裴溪亭的头发,露出瘦削的肩背。他说:“给你两个字,答得不对,就换成二十鞭,记住了?”
  好嘛,生气了,裴溪亭乖觉地说:“记住了。”
  “继续唱。”太子没有看男伶一眼,目光专注在裴溪亭的背上,落下第一笔。
  那背颤了颤,导致这一笔没有写好,太子收回手,淡声说:“我从不写不好的字,你带了多少件衣裳来换?”
  那股酥痒劲儿还在心里钻着,裴溪亭抿唇扼制,笑着说:“那就换个地方写。”
  太子用扇子打在裴溪亭肩上,让他背挺直,而后重新落下第一笔。
  裴溪亭这次有准备,并没有再哆嗦,却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柔软又坚硬的笔尖蹭过他的背,横竖撇……隔着两层薄衣服,仿佛隔靴搔/痒的抚/弄。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