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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66)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太子闻言已经猜到了这条线索是什么,说:“我以为不计较他盗走破霪霖的事情就已经算开恩了,你还要我照拂他?”
  裴溪亭无法反驳,虚弱地狡辩说:“邺京是皇城,让江湖人随意打杀,您尊贵的脸面往哪儿搁?”
  太子不予置评,说:“说来听听。”
  裴溪亭伸出大拇指,“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那鹤影又在哪个位置?”太子问。
  裴溪亭思忖着说:“暂时被您挤下去了。”
  太子微哂:“毫无诚意。”
  “还是有几分诚心诚意的。”裴溪亭反驳,从袖袋中摸出那张被他叠成小豆腐块的画像,“那个神秘雇主。”
  太子看着画像,说:“东宫主簿,廖元。”
  裴溪亭一愣,“东宫主簿不是姓林吗?我在笼鹤司见过他,是个俊秀斯文的年轻人。”
  太子闻言看了他一眼,裴溪亭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应该被太子殿下看这一眼,也没读懂这一眼的意思。
  正要询问,却听太子说:“是元和太子时的东宫主簿。”


第41章 脱缰 小裴下江南(八)
  白家花园里扎着秋千, 从前府中的姑娘们最喜欢在这里玩闹,如今府中众人都被勒令闭门不出,倒是便宜了裴溪亭。
  一路走来, 这偌大的庭院一片寂静,往日的富贵之家竟也难得萧瑟了一瞬。
  裴溪亭摇了摇秋千,转身一屁/股坐下去, 懒洋洋地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假马毕、梅花袖箭、假王三和白衣刺客是一伙的, 胖瘦组合和他们口中的‘门主’是另一伙的, 两方都是冲着四宝来的。这个廖元身份明晰了, 虽说他是死于梅花袖箭和假马毕之手,但仍不能因此断定他的所属组织。”
  秋千旁的紫薇开得艳丽,太子瞧着它, 耳边是裴溪亭的嘀咕声。少顷,身旁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偏头, 赫然撞上裴溪亭的目光。
  很认真的, 带着喜欢。
  太子沉默一瞬,“又在看什么?”
  裴溪亭指了指自己的左颊, 说:“您这颗小红痣好比水墨山水上的血色残阳,简直是神来一笔。”
  这人就是如此,明明说着正事,眼睛却极其不老实。太子说:“又馋了?”
  裴溪亭笑得不言而喻,太子看了他一眼, 转身便走,“这里也馋,那里也馋, 我怕你吃不下。”
  “我把胃口撑一撑,再多都不在话下。”裴溪亭跳下秋千跟了上去,“我才坐了一会儿。”
  太子说:“没让你跟我走。”
  “我肯定要随身伺候您啊,作为下属,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裴溪亭说。
  “我看你是拿我当护卫了。”太子拆穿。
  裴溪亭毫不心虚,直气壮地说:“不是您说的,让我跟紧点吗?”
  太子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搭他,裴溪亭心说:说不赢我了,无法反驳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唉。”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一路紧跟着太子殿下,散步去了前厅,还没走近便听见里头的咆哮:
  “从小到大,爹眼里只有你们,何曾有我?白家这么大的产业,他一分都不愿意分给我,心都偏到姥姥湾去了,我又何必顾念所谓的情谊!”
  厅中乌泱泱的一群人,大房二房坐在两侧,白三爷孤零零地站在中间,声嘶力竭地诉说不公。
  “你自来不学无术,若是我们家的产业让你着手,我们全家人早就去沿街乞讨了!还有,”白二爷拍桌,“爹还没死呢,谁分的家产?”
  白三爷说:“他活着都没我的份,等他死了,家产被你们吞分干净,还能给我留一口吗?”
  “无论谁掌家,都不会弃三房于不顾,三弟何必以己度人?哪怕你不相信我们,自去父亲面前说就是了,何必行此奸计,将你侄女害了啊。”白大爷话音刚落,大夫人便掩袖痛哭起苦命的女儿来,叫着要个交代。
  “哭哭哭,现在哭得这么厉害,之前怎么不见你们去爹面前求情半句?都不是外人,大哥大嫂,你二位就别装了,这未来若是你们大房当家,恐怕二房三房都要死绝了吧?”白三爷冷笑一声,“毕竟残害兄弟的事情,我可不是第一个做的。”
  此话一落,厅中顿时十分尴尬。
  白大爷瞥了眼白二爷,后者捧着自己的肚子、垂着眼皮,闻言虽没什么反应,但如此才更叫人琢磨不准他心底的想法。
  “当年二哥重病,是你带着大夫在爹面前说什么二哥的病容易传染、千万不能近身,否则一个接一个地倒了,让爹清空二哥院子里地下人,自请亲自去照顾二哥,好一派长兄慈行,若不是二哥命大,就被你‘照顾’死了!”白三爷说,“你们满腔祸心,凭什么指责我?还有,”
  他嗤笑一声,说:“你们明明早看出芷丫头对世子有情,作为爹娘却不阻止,不就是乐见其成,想着若是能再和国公府结一门亲事,那和何知州家的亲事自然就不算什么了吗?呸,想得真美,可别忘了你们和爹当年是怎么逼婚清兰妹妹的。为着攀龙附凤,你们沆瀣一气,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索性把清兰妹妹绑着送上别人的床,结果人家文国公英雄救美,清兰妹妹成了国公夫人,鲤鱼跃龙门,却不再搭你们了!我不是好人,可你们这样虚伪恶毒、自私自利的人,又是哪来的脸在这儿装好人!”
  “竟是如此,难怪赵世子说赵夫人与父兄有怨,早已断了来往。”裴溪亭啧声,小声说,“我要是赵世子,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太子说:“孩子话。”
  “是是是,您最稳重。”裴溪亭偷摸翻个白眼,却被揪了下耳垂,他轻轻嘶了一声,偏头看向太子,“您干嘛?”
  太子见他瘪嘴,脸颊微鼓,本是想揪他的脸颊肉,但又觉得此举太亲昵,于是退步了,改为揪耳垂,薄薄的一小块肉,柔软而温热。
  “没什么。”太子说。
  裴溪亭摸了摸耳垂,摸来摸去摸得一片燥/热,不禁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廊下本就空无一人,今日连雨都不再打扰,一时安静极了。
  厅中却是吵成了一片,赫然成了大房夫妻和白三爷的战场,直到白云罗说:“够了。”
  他年纪轻,在白家却是常年参与重要决策的人,一说话,厅里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白大夫人立刻说:“云罗,你千万要为你亲妹讨回公道啊!”
  “三叔,”白云罗却看向白三爷,“你怎会知道那枚羊脂白玉佩?”
  “那七宝阁的掌柜是我的老熟人了,我们吃酒的时候,他跟我提了一耳朵,说有一日,世子爷和芷丫头去他家逛了逛,世子爷还订了那枚桃纹的白玉佩。”事到如今,白三爷也没有隐瞒什么的意义了,嗤道,“年轻人那点事情,我们这些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尤其是芷丫头,她看世子一眼,人家老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原来如此。三叔,你的心思,我不予置评,但你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白云罗说,“你若真当了家主,也不过是一具傀儡,白家迟早会落入那些人手中,届时莫说万贯家财,就是白家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白三爷没有说话。
  “你罪责难逃,自有家法发落。”白云罗说,“三叔,请往祠堂。”
  白三爷转身走了,和白云缎错身而过,白云缎跑入厅中,对白云罗说:“三妹回来了!”
  白云缎推着白云罗出去,大厅散了个干净,而此时裴溪亭已经穿廊而行,往外面去了,他叉着腰,好风流的身段,自顾自地说:“饿了,吃饭去。”
  他转身问太子吃什么,却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屁/股?
  裴溪亭低头,又抬头,说:“殿下,好看吗?”
  太子收回目光,说:“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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