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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81)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元方走过去将裴溪亭押入厨房,准备把他扔进锅里,以此来满足他现在就要洗澡的心愿。
  裴溪亭当然不愿下锅,在灶台边奋力挣扎,扭着胳膊蹬着腿儿要从魔爪下逃跑,结果玩闹间两人挨得太近,就出了岔子——
  裴溪亭胡乱地蹭过元方的大腿,都是男人,元方自然能察觉到裴溪亭那处的“激动”,赶紧把人放开,退后两步,捂着额说:“你还不承认!”
  “……”裴溪亭略显丢人,却梗着脖子说,“不是对你!”
  “我说了是因为我吗?”因为谁,元方心里清楚得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伸手把趴在灶台上的裴溪亭薅开,“一边去,我给你烧水洗澡。”
  裴溪亭“哦”了一嗓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闷着脸不说话,俨然是自闭了。
  元方熟练地打火烧水,瞥了他一眼,说:“行了,明天我给你抓服药回来,降降火。”
  “都怪你。”裴溪亭谴责这个没有情商的元芳,“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察觉。”
  元方冷哼一声,说:“敢发/春,还不许人家说你?”
  “谁发/春了?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就不信你天天心如止水——如果是,你简直是天选太监圣体,我明儿就送你进宫去!”话音落地,裴溪亭起身就跑,堪堪躲过元芳想把他薅下锅的魔爪。
  当夜,裴溪亭适当抒解,美美地泡了个澡,觉得神清气爽,猜测自己的火气应该是降下来了,于是心如止水地躺平睡觉。
  可能是白天有些累,裴溪亭的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他感觉有什么在压着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别压我,滚开……”
  裴溪亭蹙眉低骂,却被掐住了脖子,那力道不轻不重,不会伤害他,却也决计不允许他逃跑。
  他伸手去抓脖子上的枷锁,却触碰到一片温热有力的指骨,那触感十分熟悉……是谁?
  “叫谁滚?”
  冷淡悦耳的嗓音贴着脸颊响起,仿佛蛇信舔过裴溪亭的耳垂,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漆黑如海的眼。
  太子定定地看着他,披发垂下来落在他脸边,好像黑绸缎打造的笼子。他愈发气弱,微喘着说:“滚嗯……”
  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握,裴溪亭闷哼着仰头撞上床头的栏杆,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却听见铃铃铛铛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铐在了栏杆上。
  太子好似变成了妖异之物,双眼墨浪翻涌,仿佛要吃人。裴溪亭变得畏怯,却不肯求饶,只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太子却不容拒绝地贴了上来。
  鼻尖相蹭,呼吸喷洒,裴溪亭在冷竹香的笼罩中神魂颠倒。
  太子冷淡克制的表相下是凶猛贪婪的欲/望囚海,一经出笼,一望不尽,裴溪亭坠入其中,被他放肆冲撞、拍打,起伏不停,长久不歇。
  裴溪亭睁眼醒来时,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好像真的大做特做了一场。他怔了会儿,伸手扯了下床头的铃铛。
  元方推门入内,走到床边看了裴溪亭一眼,“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裴溪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心不在焉地说:“你去帮我请个假吧,就说我身子不适,今天不去衙门了。”
  他声音发哑,大汗淋漓,眼眶也微微发红,像是才被欺负过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大好。元方没有多问,留了句“早饭在锅里”,就出门去衙门了。
  裴溪亭伸手抹了把汗,翻身把自己塞入薄被中,泄了口气。
  操。
  *
  午后,太子入宫请安。
  瞿皇后正拉着瞿棹翻阅美人册,见太子来了,立刻招手说:“你来得刚好,下头刚把名册送过来,你也来帮蕤儿相一相世子妃。”
  瞿棹转身行礼,太子说免礼,迈步走到那长长的一卷美人册前,只随意看了一眼,便转身去榻上坐了,说:“这是宁王府的事情,您何必操心?”
  “老五夫妇俩特意拜托我的!”瞿皇后嗔了太子一眼,“谁都像你似的,半点不操心!”
  瞿棹笑着说:“殿下整日操心国家大事都不够。”
  “王府联姻还不算大事啊?况且,我就不信他每日都在操心正事,没有一瞬间想其他。”瞿皇后说。
  姑姑奉上热茶,太子伸手接过,淡声说:“您在这里操心,最终选出来的人不符合扶疏的心意,还不是白费心思?”
  瞿皇后翻了个白眼,“蕤儿要是肯上心,还需要我来操心吗?我听老五说,他们提了几次,蕤儿都是一副‘随便你’的样子,半点不把自己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如此,自然是要咱们做长辈的来替他打算。”
  瞿棹闻言眼睛一转,说:“姑姑,这事不对啊。”
  瞿皇后说:“哪里不对?”
  “世子爷怕不是不上心,而是一个拖字诀,根本是不想成亲吧?”瞿棹打开折扇,思忖着说,“世子爷那性子,宁王爷和王妃不敢太逼迫他了,又不能真让他这么耗下去,因此找上了您,让您来点一桩姻缘。”
  “啊,”瞿皇后琢磨着说,“那我这是被当刀使了?”
  瞿棹说:“皇后赐婚是极大的殊荣,但就怕这人没选对,您心里也过意不去。”
  瞿皇后也回过味来,说:“是,我还是得先问问蕤儿……对了,你们平日不是常在一块吗,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姑娘倒是没有,世子平日并不和女子亲近。”瞿棹说。
  “那是和男子亲近吗?”瞿皇后握住瞿棹的手腕,微微一笑,“是哪家的孩子啊?”
  瞿棹无意说出青铃铃的名字来,笑着说:“没有啊。”
  “哦,”瞿皇后顿了顿,又问,“那覆川平日里有和哪家的姑娘少爷亲近吗?”
  话茬冷不丁地拐到了自己身上,太子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听瞿棹说:“殿下身旁不就是您知道的那些人吗?”
  “什么都问不出来!”瞿皇后松开瞿棹的手,提着裙摆坐到太子身旁,拍桌说,“你们这些孩子的姻缘怎么都这么迟?我入土前能看见你们成家吗?”
  太子率先说:“别把期待放在我身上,会落空。”
  “你什么意思?”瞿皇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子,“你如今不想就算了,我入土前都看不到吗?”
  矛头聚集在了太子头上,瞿棹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吱声,站在一旁看戏。
  太子说:“嗯。”
  瞿皇后盯着太子,说:“这段时间,我的心境又开阔了不少。”
  “恭喜您。”太子说。
  瞿皇后深吸一口气,说:“所以哪怕你喜欢男人,我也能接受,当真。你不要再瞒我了,说吧,孩子,告诉我一个答案。”
  太子沉默了一瞬,刚要开口,瞿皇后便猛地一拍桌,激动地说:“你犹豫了,你迟疑了!”
  “……”太子闭了闭眼,“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宣御医来给您看看脑子。”
  “我看脑子,那你就得看身子,没出息的东西。”瞿皇后说,“好多人在你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太子淡声说:“也有好多人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入土为安了。”
  瞿皇后愤怒地戳了下太子的胳膊,转头拉住瞿棹的手,“棹儿,你说这么多有才有貌的男男女女,他怎么就一个都不不喜欢呢?”
  瞿棹是万万不敢站在她的战线催促太子纳妃的,只得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缘分不可强求啊,姑姑。”
  “我不强求,他怕是真的要去当和尚了。”瞿皇后抱着瞿棹的手呜呜哭泣,偶尔偏头瞥太子一眼,被那张冷漠无情的侧脸气得差点没喘上来气,“一想到几十年后,白发苍苍的你孤身一人,形单影只,我就觉得悲上心头,到时候怕是在地下都不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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