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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45)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说完,他转身走到家门前,开门进去了。
  游踪握着那把糖,沉甸甸的,过了许久才拆了一颗吃掉,梅子味儿的,却吃出了五味杂陈。突然听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舒朗的星空,少年咧嘴露出犬齿,笑着挥手叫嚷:“哥!”
  游踪回到卧房,走到书架前扭动机关,书架中间的格子轻轻翻转,露出一方小小牌位。他取香点燃,轻轻地插在莲花炉上,应道:“哥在呢,阿竫。”
  淡烟袅袅,室内安静极了。
  太子睁开眼睛,看着格子里的小小牌位,说:“老白家的糖铺子倒了,不怪谁,越做越难吃,价钱还贵,不过兰茵街的‘孔家糖球’倒是红火了。”
  他看了眼排位上的名字,静了一瞬,转身走了。
  俞梢云把小罐糖放到排位前,伸手摸了把排位,说:“给你买的橘子糖,阿竫,生辰快乐,十八了。”
  *
  “难怪,”裴溪亭躺在竹椅上画图,两只脚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我说游大人怎么对我多有宽待,原是思念故人。”
  “他说的应该是他的胞弟,游竫。”元方坐在一旁洗衣裳,“当年五皇子身旁的确有个使刀的小少年,是头凶悍的小狼,在五皇子那次遇刺途中以命护主,身中数箭,就此没了。”
  裴溪亭曾听说游踪的父母都是猎户,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但早早的得五皇子相中做了随从,一路栽培,却不知道他还有个英勇忠诚的兄弟。
  元方拧干水,起身拿着衣裳走到院中抖了几下,一一甩上绳子晾好,除了他自己的,还有裴溪亭的。
  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元方乐得挣一份洗衣裳的钱,正转身去端水盆,突然,他猛地侧身,看见了那只扒在墙头的大猫。
  “小大王?”裴溪亭顺着视线看见虎头虎脑的小萌物,立马招了招手,小萌物翻墙而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竹椅前,高傲地仰起脑袋瞅着裴溪亭。
  元方见它没有攻击的意思,转身去干活了。
  裴溪亭伸手去摸虎脑袋,也没问它是打哪儿来的,又哄又骗地把它抱住了,指着腿上的图纸说:“选一个。”
  小大王“思索”了一番,抬起前掌,按在那只“尖头西瓜帽”上。
  裴溪亭乐呵地说:“行,夏天就戴西瓜帽,明儿我就拿着图样去定制,咱们也有遮阳帽咯。”
  小大王拍拍裴溪亭的腿,似乎在说“本大王很满意”,裴溪亭赶紧捧手谢恩。
  小大王在院子里溜达起来,裴溪亭没管它,继续低头修改图样细节,突然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瞧,小大王翻到隔壁院子去了,估计是砸坏了什么东西。
  “谁许你自己瞎跑的?”游踪的声音响起,“过来。”
  小大王赶紧跑,才冒出墙头又被一只手按住,连忙瞅着裴溪亭向他求救。
  裴溪亭搁下纸笔,端着凳子跑过去站上墙头,垫着脚和游踪谈判,“游大人,放了孩子吧。”
  游大人铁面无情,“私自出门,损伤财物,我要缉捕它到东宫问罪。”
  “我愿全额赔偿游大人所损财物,并亲自向殿下请罪。”裴溪亭诚恳地说。
  游大人闻言想了想,还是善良地松开了小大王,小大王连忙攀墙逃离,和裴溪亭一道落地。
  随后,裴溪亭自费四十文赔偿了游大人的盆栽,并亲自书信一封,让小大王蘸墨盖戳,塞入小挎包,背着回家去了。
  深夜,太子看着蹑手蹑脚走到榻前的小东西,说:“还知道回来?”
  小大王头一回擅自溜出东宫,本想去无影回无踪,没想到在外头惹下了“官司”。这会儿被主人的目光看得脑袋更低了,它小心翼翼地凑到榻前,抖了抖身上的小挎包。
  太子看着那只小孩子喜欢背的小狗样式的袋子,从中拿出了一封信,赫然写着:殿下敬启。
  是裴溪亭的字。
  打开一看,信纸半点不工整谨细,左上角画着一只双掌合十的小大王,旁边写着小字:
  “经反省,我已经深刻地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我不该擅自溜出家门,损坏游大人的盆栽,我知道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希望主人不要扣我的食粮。”
  下面还有一只举着“我错了”牌子的小大王,右下角还有虎爪印,赫然是小大王的盖章。
  太子合上书信,伸手轻轻捏了下小大王的耳朵,淡声说:“你们倒是脾性相投,很合得来。”
  小大王嗅着主人的手,察觉他没有不高兴,于是攀上榻沿,一脑袋砸在主人的腿上,撒娇似的蹭了两下,陪他处公务。
  寝殿的烛火半夜未歇,直至半夜一闪闷雷,随后暴雨如注。
  烛影剧烈地晃了一下,裴溪亭被闷雷声吓得钻进了被窝。可惜夏日的薄被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抬手揪住枕头,眉心紧紧地蹙着。
  那雷声似远似近,听不真切,但一声接着一声,似要把人的耳膜锤破。
  “赶紧给钱,否则我杀了他!”故意压低的粗嘎男声剐蹭着裴溪亭的神经,他迷蒙地听见电话那头的女声,冷静坚决得让他钦佩,“这笔钱,你有命拿也没命享,白折腾。”
  “别说那么多废话,两天内,我要见到钱,否则就砍碎了这个小崽子,给你来一招天女散花!”男人粗糙的手猛地辖住裴溪亭的脸颊,示意他对电话那头出声。
  裴溪亭下意识地挣了挣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干燥的嘴唇嗫嚅了两下,还是颤声说:“妈妈……”
  电话那边静了一秒,女人说:“钱不可能给你,放了他,这件事情我们家可以当作没发生。”
  绑匪冷笑,“老子信你的鬼话!我要的是钱,从现在起,每隔仨小时,我就切一根这崽子的手指,看他没了手,以后能干什么事儿!”
  “我们家不只这一个儿子。”女人说。
  淡淡的一句话,竟比仓库外的闷雷声还要震人,裴溪亭怔了怔,看着电话屏幕上的号码,没有说话。
  绑匪也愣了愣,随即“哈”了一声,说:“说大话呢,唬老子是吧?当老子不敢,啊!”
  尖锐的匕首捅入肉中,像是一下子从右腹捅穿了心脏,裴溪亭痛得掉眼泪,趴在绑匪腿上喘息,没有求饶,也没有求救,像条濒死的小狗。
  绑匪正要说话,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声闷响,似是破门的声音,随后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不怒而威,“不要伤害我孙子,钱,我一个子儿不会少你。”
  裴溪亭眼前发昏,晕眩间听到那声音说:“问涓,坚持,爷爷来接你回家。”
  淡淡的茶香拂过脸颊,裴溪亭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没有儒雅温和的老人。他蜷缩着腿,伸手摸了摸小黑蛇下的那条刀疤,怔怔地盯着模糊的床帐。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裴溪亭这才发现自己在梦中把竹枕踹下了床。他缓了缓,说:“没事,做了个噩梦,抱歉吵醒你了。”
  对于元芳来说,竹枕落在地上的声音已经足够明显了。
  元方没有多问,只说:“我有药,吃吗?”
  裴溪亭问:“什么药?”
  “一种内服的迷药。”元方说,“吃了倒头就睡。”
  裴溪亭笑了笑,“来一口。”
  元方转身去自己房间摸了药,回去推开裴溪亭的房门,端着杯冷水让他将就着吞了点药粉,说:“味道如何?”
  “没啥味道……”裴溪亭抿了抿嘴巴,倒头就栽了下去,没了声音。
  元方伸手帮裴溪亭盖好被子,看了看那薄红的眼皮,咕哝道:“会在打雷天做噩梦么……”
  他看了眼剩下的迷药,打算明天出门再买一点,毕竟邺京的夏天时常暴雨。
  放下床帐,歇了烛火,元方退出房间。他关好门,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躲在屋顶偷听的斗笠人浑身一僵,翻身落在院中,说:“主人让我带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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