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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96)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来人微微拧眉,却没说什么,毕竟纳妾文书的确有制约在。
  裴溪亭咬牙,正欲说话,却被步素影伸手握住了手腕。步素影看着他,柔声说:“溪亭,别怕,你走吧。”
  “姨娘有我照顾,不会出事。”裴锦堂说。
  “……二哥,麻烦你找大夫来帮姨娘看看伤。”等裴锦堂点头,裴溪亭才看向步素影,哑声说,“姨娘,别怕,你等我。”
  步素影一下就落了泪,主动松开了手。
  裴溪亭看了她一眼,转头走了,他走得很快,像是要急切地离开这个地方,又像是攒着火气,稍微迟一步都会忍耐不住,就地爆发。
  出了花厅,行至小花园,裴溪亭的余光瞥见假山后飘着一道嫩黄裙摆,不是丫鬟嬷嬷该穿的布料。
  果然,假山后的人探出头来,是裴清禾。
  “三哥。”裴清禾小步跑到裴溪亭面前,仰头看着他难看至极的脸色,担忧道,“你……你还好吗?”
  裴溪亭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被关在院子里的裴锦堂会出现在花厅。他说:“是你向二哥通风报信的?”
  “我本是来向夫人请安送茶点的,在后边听见前厅的对话,疑心要出事,就去了二哥的院子,借着送点心的幌子进去请二哥来帮忙。”裴清禾说。
  裴溪亭蹙眉,“如此,汪氏必定知道是你报信。”
  “没事的。”裴清禾摇头笑笑,“总归不能打死我,且二哥还在府中。三哥替我推了梅家的亲事,是救命之恩,我虽力薄,也该竭力报答。”
  裴清禾几笄之年,杏脸雪腮,完全继承了李氏和裴彦身上的文弱之气,看着弱柳扶风,一双眼睛却是璨然。见裴溪亭看着她,她还使劲牵了下嘴角,似在表明自己没有强撑。
  可再坚韧、记恩的姑娘只要还姓裴,就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梅绣”,笼中小雀,只待卖个好价钱。裴溪亭额头隐隐钝痛,却面无表情,只问:“听说你会制香?”
  裴清禾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却立刻道:“会的,今之香方但凡外头能见到的,我会十之六七。”
  “天气冷了,可制暖香置于室内,香味以醇厚绵长、舒缓安神为宜。”裴溪亭看着裴清禾,“若制得好,我帮你送人。”
  裴清禾心思聪慧,几乎眨眼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眼中一亮,立刻福身道:“谢谢三哥,我一定会尽力尽快制好。”
  裴溪亭“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裴清禾侧身目送他远去,直至见不到背影才伸手揉了揉眼睛,转身回去了。
  裴溪亭快步出了裴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他认得这辆马车,之前去宝慈禅寺时就是坐的它。
  身后的男人说:“裴文书,上车吧。”
  “……嗯。”裴溪亭回神,颔首回应后迈步走到马车前,提着袍摆上了马车。
  男人伸手推开车门,太子迎门端坐,手中握着朱砂笔。裴溪亭抿了抿唇,俯身进入车内,在左侧坐下了,却没有开口说话。
  太子抬眼,见裴溪亭额头红肿,肩颈也绷着,便说:“去刘太医府上。”
  男人应了一声,伸手关上车门,驾车掉头。
  裴溪亭说:“不是大事,随便找个药铺就好,不用劳烦太医。”
  太子在劄子上划下猩红的一笔,合上丢在一旁,说:“刘太医住在白头街,离药铺近。”
  裴溪亭揉捏着靠枕,说:“您怎么会来?您是不是监视我?”
  “不高兴了?”太子不答反问。
  “没有,这不还正好帮我解围了吗?”裴溪亭笑了笑,嘴角牵动脸颊,往上扯得头皮都疼。他伸手摸了下额头,又指了下小几上的瓷壶,“我可以喝杯茶吗?”
  太子说:“不是茶,是大玛瑙葡萄汁,想喝就喝吧。”
  裴溪亭挺喜欢吃葡萄的,闻言拿起瓷壶倒了一杯,喝了两口,“好甘甜啊。”又满上一杯,仰头闷了。
  “宫里的东西,要是喜欢,晚些时候让人送一篓子给你。”太子说。
  裴溪亭琢磨着这句话,忍不住凑到太子跟前,眼巴巴地瞧着他,“殿下,您是不是在哄我?”
  “在家里受了委屈,我还要苛责你,岂不要逼得你原地冲上天了?”太子说罢侧目,对上裴溪亭莹润却微微发红的眼睛,静了静,还是抬起握笔的手,用手背在那片红肿外围轻轻蹭了下,“在哪儿撞的?”
  裴溪亭洋洋自得,说:“铁头功。”
  太子只觉得他这模样瞧着挺傻的,收回手说:“元方怎么不在,倒叫你使出这样厉害的功夫?”
  “我让他去杨柳街拿东西了,回去的时候他没在院子里,我就一个人来了。”裴溪亭见太子一笔一个叉,不禁说,“殿下,这是都给否了的意思吗?”
  太子默认,说:“一百个字里有九十九个废话。”
  裴溪亭笑了笑,说:“那我猜这九十九个字里面有一半是请安献殷勤,另一半是引经据典充斥门面?”
  “不错,浪费笔墨。”太子如此评价。
  裴溪亭乐了,又觉得太子殿下真不容易,每天都要接受一大堆垃圾信息。他“诶”了一声,好奇地问:“殿下,你身边有没有帮你看劄子的?”
  “自然有。”太子瞥了他一眼,“想挪地方了?”
  “我哪敢啊?我又不会批劄子。”裴溪亭嘟囔,“我就是关心一下殿下,怕您太累。”
  他说得坦荡又直白,随意而真心,太子静了一瞬才“嗯”了一声,却没多说什么。
  “对了,我听说今早苏大夫去东宫了,您是生病了吗?”裴溪亭说罢,太子笔尖一顿,却并没有看他。他疑心这里头有什么隐秘不能为外人道的情况,又连忙说,“我没有故意打听东宫的事,是得知陆主簿生病,听他说方子是今早在东宫从苏大夫那里得来的,所以才问一嘴。”
  太子阖了阖眼,说:“没什么,近来秋燥,上火。”
  裴溪亭闻言放心了,说:“不是生病就好。”
  可再一想,哪怕太医院不行,东宫也有御医,太子殿下怎么还要让苏大夫跑一趟呢?
  裴溪亭直觉里头有情况,但没有多问,怕触及太子的隐私。
  马车很快就停下了,俄顷,府门敞开,刘太医在车门外说:“微臣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裴溪亭先行下车,见刘太医头也不抬地侧身对自己行礼,连忙挪步让开,他又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随后下车,说:“起来吧。不请自来,倒是孤打搅了。”
  “殿下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刘太医直起腰身,抬头见太子面色如常,身旁的人却面色难看,便明白了,立刻侧身说,“殿下请,这位……”
  “笼鹤司文书,裴溪亭。”裴溪亭捧手,“麻烦刘太医了。”
  刘太医见礼,说:“裴文书请。”
  裴溪亭跟着太子进入刘府,一路行来,虽比裴府小些,但清雅静谧,药香四溢。
  太子让刘太医不必招待,只给裴溪亭看伤,刘太医不敢多言,请几人入了药堂。
  裴溪亭被按在榻上一通检查,敷上一脑袋清凉的药膏,还扎了几针。
  太子走到榻边站定,看了眼神色恹恹的裴溪亭,说:“还有哪儿伤着了,给刘太医瞧瞧。”
  “背上挨了藤条。”裴溪亭说,“抹点药膏就好了。”
  “裴文书是大夫吗?不是的话就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伤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我才能知道给你用什么药效果最好。”刘太医在旁边说。
  裴溪亭“哦”了一声,伸手抽掉腰带,褪下外袍,侧身将里衣褪至后背,露出背上的痕迹。
  两指余粗,皮下红肿瘀血,衬着白皙的后背,乍一眼竟有些触目惊心。
  太子眉尖微蹙,上前一步站在裴溪亭面前,伸手将他的头发撩到一边,说:“拿雪玉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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