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174)
“可不就是个傻子,说的是什么傻话?”宗随泱说着伸手掐了下裴溪亭的大腿后根,裴溪亭浑身一抖,小声叫唤着疼,蹬腿儿伸手地要打他,却不小心推翻了桌上的笔架。
白玉山海笔架落在地上,连带着几只毛笔摔了个噼啪响,俞梢云闻声快步进入殿内,“殿下——”
话才说了个头,俞梢云就看见俯身将裴溪亭压在书桌上的殿下,两人身子紧紧叠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
宗随泱淡淡地抬眼看过去,俞梢云浑身一激灵,连忙收回目光,转身快步撤退。
裴溪亭嚷嚷道:“你坏我名声!”
“现在要名声了?”宗随泱揶揄一声,捞起裴溪亭的腰往后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裴溪亭晃了晃腿,索性把腿抬上来搭在椅沿,窝在宗随泱怀里嘟囔:“我还要回去干正事呢。”
“你有没有正事,我最清楚。”宗随泱说,“你是东宫的画师,在我这里待着也是职责所在。”
裴溪亭没法反驳,伸手去玩宗随泱的头发。宗随泱没有阻止,低头看着他,说:“还疼不疼?”
“有点儿,但好多了。”裴溪亭抱怨,“昨晚我自己上药,麻烦死了。”
宗随泱闻言思绪一飘,脑海中出现裴溪亭自己张/腿上药的画面,只觉得一股热气直逼小/腹,腾腾烧了起来。
裴溪亭突然顿了顿,想要起来,宗随泱把人抱住,说:“没让你起来。”
他嗓音泛哑,便是罪证,裴溪亭轻轻扯他的头发,谴责道:“禽/兽。”
“我没做什么。”宗随泱说。
裴溪亭说:“谁知道待下去要发生什么?”
“那你就待着瞧瞧。”宗随泱伸手解开裴溪亭的腰带,被裴溪亭伸手握住,他抬眼瞧了裴溪亭一眼,后者就松开了手。
修长的手指挑开外袍,拨开里衣,露出裹得严实的肉来,胸膛白皙清瘦,痕迹颜色沉下,愈发清楚。宗随泱俯身闻了闻,确认有一股药味儿才起身,说:“今日留在东宫,夜里我好给你上药。”
“啊,”裴溪亭受宠若惊,“殿下这是要召幸——”
话未说完,变成一声惨叫,低低切切,尾音绵长。裴溪亭腿脚蜷缩,歪头躲进宗随泱怀里,咬牙切齿地说:“疼啊。”
本就被宗随泱咬得红/肿,这下再被指尖恶意一剐,裴溪亭浑身颤/栗,瞪着宗随泱,恨不得用眼神咬他一口。
宗随泱好似歉疚地叹了口气,说:“我瞧瞧。”
裴溪亭立刻抱着胸躲在他怀里,闷着头不肯出来,宗随泱轻声哄了两句,裴溪亭连连摇头,说:“傻子才上当。”
宗随泱嘴角微勾,拍了拍裴溪亭的背,说:“好了,真不碰你,把袍子穿好,别着凉了。”
“谁让你脱的?”裴溪亭这下出来了,在他怀里躺平,少爷似的吩咐,“给我穿上。”
宗随泱应了一声,伸手替他穿好袍子,重新系上腰带。裴溪亭满意地“嗯”了一声,说:“你做正事吧,我出去找小大王玩儿。”
“和它有什么好玩的?”宗随泱不放人,胳膊微微用力,“陪我。”
“好,陪你。”裴溪亭说,“最近山茶花开得好,我想去买几盆放在花架上。”
“东宫有,都是极好的品种,自己去选。”宗随泱说。
裴溪亭就等这句话,鸡贼地说:“那我要外头廊下那盆白粉色的。”
“有眼光。”宗随泱说,“那盆叫‘粉霞’,最是姝丽,重瓣透青,又平添清秀。”
裴溪亭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宗随泱说:“我种的,自然清楚些。”
太子殿下闲暇时也会坐在廊下栽花,裴溪亭抿了抿唇,抱住宗随泱的一条胳膊,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和你约会。”
宗随泱闻言愣了愣,说:“等你休沐,都可以。”
“你别哄我,”裴溪亭说,“答应我的事,不论再小都要做到,否则我记着你。”
“记着了。”宗随泱说,“没哄你,等你休沐时,看你想去哪里,我随你去。”
裴溪亭还是不够满意,纠正说:“不能只随我。约会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也要随你。”
宗随泱说:“我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少给我装超脱红尘那一套。”裴溪亭抱臂,不讲道地说,“这样吧,等我休沐前,你必须想出一个想去的地方,否则我就跟你急。”
小狐狸这是布置任务了,宗随泱说:“好,记着了。”
第84章 契机 小裴入东宫。
宗随泱还在明正堂议事, 裴溪亭洗漱更衣后就先钻了被窝。
里衣是宗随泱的,宽松了些,但有股宗随泱的香气, 不知道是提前熏过,还是宗随泱穿过的。裴溪亭反正挺喜欢,在被窝里打了个滚, 抱着枕头睡得乱七八糟。
殿内香气清淡宁神, 不知是什么药材配方, 裴溪亭打了声呵欠, 挺着的眼睛逐渐闭上了, 直至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一下子就醒了。
宗随泱洗漱更衣, 挥退宫人,轻步进入内殿, 就看见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打了个滚, 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 一张脸俨然还迷瞪着,平日里眉眼间的冷淡再没有半分, 皱巴巴的只剩下毫无防备地亲昵和可爱。
“你回来了,”裴溪亭拍了拍脸醒神,“什么时辰了?”
“约莫丑时。”宗随泱走到榻边坐下,“吵醒你了,下次我再轻些。”
“没事儿, 我本来就没有睡沉,何况等你回来,我还是得醒, ”裴溪亭看着宗随泱,“你不是要给我上药?”
宗随泱说:“无妨,你若没醒,我可点香让你睡死。”
裴溪亭惊恐地说:“那不是可以方便你玩水煎?”
“水煎?”宗随泱说,“何意?”
裴溪亭矜持地笑了笑,扭捏地说:“嘿。”
宗随泱见这副模样就懂了,不是什么好话,再细细一琢磨,反应过来,不禁啧了一声,说:“天天的不学好,春画倒是看了不少。”
“那我只荼毒了自己的心灵,又没出去害人,咋啦?”裴溪亭不以为然。
宗随泱不与这人争执,从床头的紫檀木柜里拿出药罐,转头对裴溪亭说:“躺下。”
裴溪亭膝行两步爬进宗随泱怀里,转身躺下了,眨着个眼睛把他看着。
宗随泱突然有些齿痒,想把这小狐狸剥皮吃了,许是他的目光太裸/露,小狐狸抖了抖耳朵,伸手圈住他的肩膀,不知是抱他,还是要锁住他。
里衣不用怎么拨就敞开了,清凉的药膏落在锁骨的咬痕上,裴溪亭看着宗随泱认真的眉眼,谴责道:“你都不给我准备合适的里衣,这个我穿着大了。”
宗随泱轻柔地擦着各处小伤口,闻言打量了一下怀里这“玉/体半陈”的景致,说:“就穿我的。”
“你故意的?”裴溪亭被那目光看得蜷了蜷腿,宗随泱指尖微微用力,好似警告,他便乖乖把腿伸直了,不敢再躲。
宗随泱不置可否,拍拍裴溪亭的腰,说:“坐起来,看看后背。”
裴溪亭坐起来,勉强挂在肩膀上的里衣瞬间掉了下去,他微微侧身,方便宗随泱上药。宗随泱的目光沉而深,他不用触碰也要沉溺,轻声说:“随泱。”
指尖一顿,宗随泱抬眼,看向裴溪亭在烛光下莹润温暖的侧脸,说:“嗯?”
“没什么,”裴溪亭说,“就乐意叫你一声。”
宗随泱闻言没说什么,垂下眼,继续替裴溪亭上药,只是在处好后腰的掐痕时,他突然伸手拢住裴溪亭的喉结。裴溪亭扭头,被他吻住,两人唇贴唇磨蹭几下,舌/尖触碰、试探几个来回,就吻得重了。
裴溪亭的确有进步,以前连呼吸都不会,这下却和宗随泱吻得有来有回,他比不得后者霸道,但最擅长以柔克刚。舌柔软多情,像他的眼睛,不断地亲/吻舔/舐宗随泱垂下的睫毛,又像他的身子,趁机钻进宗随泱温热坚实的胸膛,肌肤相贴,心跳烘着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