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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146)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步姨娘是我的生母,可我们住在两个院子,到底不够亲厚。这些年来,只有芳哥对我好……”裴溪亭偏头看向元芳,颤声说,“他敬我爱我,照顾我宠着我,仿佛我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宝贝,舍不得磕了碎了。这样的有情人,我能与他长相厮守,便是死了也愿意,遑论陪他报仇雪恨!”
  元方和裴溪亭搭戏,被那双眼中的情感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他好似有些体会到太子在面对裴溪亭时的感受了。
  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做戏只见一分都如此厉害,何况是真心实意时?
  “原来如此。”霍仙使没说信不信,只说,“可太子殿下待裴三公子好似分外不同呢,裴三公子难道一点都不犹豫吗?”
  裴溪亭眸光微晃,不解地说:“何意?”
  “仙人无所不知。”霍仙使说,“太子殿下不仅允许裴三公子进入高门子弟都求不得的笼鹤司,还允许你进入他在朝华山上的别庄,这实在引人遐想。”
  裴溪亭闻言面色渐渐的白了,却不是心虚,而是害怕。元方伸手揽住他,安抚道:“别怕,我在这里……”
  霍仙使见状挑眉,说:“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裴三公子这是怎么了?”
  “……仙人的确耳目通天,太子对我的确‘特殊’。”裴溪亭咬着这两个字,语气嘲讽,“因为他试图将我变作他的性/奴,变成一个被他拴着脖子、只能光着身子承欢的玩意儿!”
  元方:“?”


第72章 琢磨 小裴上恩州(十二)
  此言一出, 在场三人都惊讶了,他们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霍仙使忍不住向前倾身,似信非信地说:“裴三公子此言当真?太子不近美色, 后宫空置,怎会做这样的事?”
  “不近美色,”裴溪亭笑了, 笑得冰冷嘲讽, 笑得昳丽无边, “那也要看看, 是什么样的美色?”
  这话是自夸, 夸得眼高于顶,狂妄却半点不自大。霍仙使握住扶手,静了静才说:“裴三公子说得……有道。”
  “太子看上了我的脸和身子, 可他高高在上,哪里会将我当做有情/人?”裴溪亭自嘲地说, “在太子眼里, 我与外头那些妓子小倌的唯一差别不过是我只能伺候他一个, 毕竟我若是被别人碰了,就脏了, 哪里还配伺候太子殿下?”
  元方都听得有点入戏了。
  “是,”裴溪亭笑容凄凄,还在继续发挥,“太子殿下多尊贵的身份,多俊美的容颜, 我能入他的眼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啊!那日在朝华山,他的确让我进了别庄, 并且在那里宠幸了我,但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霍仙使不知为何沉默了一瞬,才说:“什么?”
  “他撕了我的衣裳,把我绑起来,用蜡烛烧我,捅我,我一直求他,他却没有丝毫仁慈悲悯,还鞭打我!我……”裴溪亭落下泪来,痛苦地抓紧衣襟,低着头哽咽道,“如此恶癖,不过冰山一角,九牛一毛!太子手段残忍,只有外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元方原本已经听得入戏了,好在裴溪亭侧过身来,他才能抽出来,及时入场。
  元方伸手握住裴溪亭的肩头,替他擦拭眼泪,小瀑布似的,根本擦不完。
  裴溪亭伸手握住元芳的手腕,猛地转头看向屏风后头的人,泪眼婆娑,眼中的怨愤令人心惊。
  “他是太子,但他更是恶魔,是将我的尊严撕成碎片的人,我恨他,恨入了骨头缝里!”
  裴溪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语气冰冷,“我与芳哥都被太子迫害,恨之入骨,此生以报此仇为夙愿。恳请仙人悲悯,助我们报仇雪恨!”
  房间内一时沉默。
  “殿下,您说裴文书此时在做什么?”
  ——隔壁房间,俞梢云靠着墙偷听,半天都听不着,只得走回桌边问自家殿下。
  “必定是在贬斥我,辱骂我,痛恨我,说此生势必要杀我才能死而无憾。”宗随泱抿了口茶,淡淡地说。
  俞梢云笑了笑,说:“都是假的。”
  “我知道。”宗随泱放下茶杯,“他的演技,我很放心,只有一条。”
  俞梢云说:“什么?”
  “他的身份。”宗随泱说,“他们当初假扮野鸳鸯时没有隐藏身份,可他那张脸……实在引人注目。”
  俞梢云心说这“野鸳鸯”仨字咬得有点重啊,说:“您先前怎么没提醒裴文书?”
  “他机灵,这倒用不着我提醒,倘若身份真的暴露,他也有应变的法子。”宗随泱说,“实在糊弄不过去,让咱们的人护着他走就是了。”
  俞梢云点头,说:“可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蛇受惊,要么原地蛰伏要么四处乱蹿,我们已经抓住百媚坊、李府两座蛇窝,引蛇出洞的法子还是有的。”宗随泱垂眸,“再等等隔壁的动静。”
  房间里一片寂静,俄顷,霍仙使终于出声,他说:“裴三公子的遭遇,我分外同情,可我还有些疑问,要请裴三公子解惑。”
  裴溪亭落座,被元芳揽住肩膀,他抹了把脸,说:“仙使有何疑问,问就是了。”
  “若照裴三公子所说,太子殿下是想将你变作性/奴,为何要允许你进入笼鹤司呢?那里毕竟是再正经严肃不过的地方,把一个床榻上使用的玩意儿放进去,太子难道不担心游踪心中不满吗?”霍仙使说罢笑了笑,“我没有恶意,还请裴三公子不要介怀。”
  没有恶意?裴溪亭倒是觉得这个霍仙使对他很有恶意,尤其是他说出自己和宗随泱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后,这位霍仙使的坐姿换了好几次,好像很焦躁啊。
  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遇见宗随泱从前在外头混的旧相识了?
  裴溪亭暗自琢磨,嘴上说:“霍仙使的担心有道,但你多虑了,游大人并不知道我与太子的关系。毕竟游大人虽然是东宫的亲臣,可那也是前朝的亲臣,事关隐私,还不是什么令人赞颂的隐私,太子难道会大喇喇地告知臣子吗?”
  他嗤笑一声,冷声说:“至于太子为何要将我放入笼鹤司,让我搬至兰茵街,原因也很简单。名义上是因我擅画,让我去文书楼修补一些图册,实则不过是因为那里距离东宫最近,且外人不宜轻易踏足,更方便掌控我、随时糟践我罢了。”
  霍仙使摩挲着扶手,说:“那这次裴三公子是如何来了恩州呢?”
  “游大人不知其中缘故,自然是随意调遣我,让我跟着宗世子前来剿匪。”裴溪亭说。
  “恕我直言,裴三公子不会武功,游大人派你来,怕是别有用意吧?”霍仙使说。
  “不错。”裴溪亭说,“但我也不知游大人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是让我随行,监视宗世子的一举一动。我是个小文书,无足轻重,也没什么危险,且在邺京时,我与宗世子还同桌玩过牌,也算是能说上两句话,因此宗世子不会太防备我。”
  游踪派人监视宗蕤,这必定是太子的意思,难道太子对宗蕤动什么心思了?霍仙使思忖着,说:“我瞧裴三公子很关心宗世子的安危。”
  裴溪亭心里微微一动,说:“当然,毕竟太子若没了,大邺就需要新的继承人,皇帝年迈,皇孙年幼且还背负着‘罪人之子’的帽子,宗世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罪人之子,”霍仙使呢喃着这几个字,饶有趣味地说,“裴三公子觉得小皇孙是罪人之子吗?”
  “这个……我不好说,当年元和太子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无法笃定。但我听说元和太子是温和仁慈的太子,而太子如何残暴不仁,我是深有体会。所以我认为,元和太子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太子害的。”裴溪亭说。
  霍仙使没有说什么,只说:“只是不知我们该如何助二位报仇雪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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