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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129)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裴溪亭说:“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五叔呢?”
  宗鹭摇头,说:“我不敢问,五叔也不会回答我。”
  “你问都没有问,怎么知道殿下不会回答你?”裴溪亭说,“如果是我,我就直接问,哪怕答案不是我希望的、幻想的那样,至少心里会轻松一些。”
  “我怕惹五叔生气。”宗鹭说,“我不想惹五叔生气。裴文书,你觉得五叔是如何想的?”
  “要我说,很简单。”裴溪亭不疾不徐地说,“殿下一开始养着你,自然是因为你是元和太子的孩子,是他兄长的孩子,于公于私,他都得养着你。但是这么几年里,你们叔侄俩住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不可能没有丝毫感情,只是殿下嘴硬,也不会走温情脉脉那一派,再加上他是个情绪内敛的人,你小小年纪参不透,又因为太希望得到五叔的爱,所以患得患失罢了。”
  “除了偶尔的几次胡思乱想,其余时候我都是这样想的。”宗鹭说,“五叔一定是在乎我的。”
  “所以啊,人就不能太嘴硬。”裴溪亭笑着说,“你长大了可不能和你五叔学。”
  宗鹭不赞同,说:“上位者,喜怒不惊,才能不易被揣测。”
  裴溪亭说:“这倒也是。”
  宗鹭看着裴溪亭脸上的浅淡笑意,突然说:“裴文书,你说起五叔时的口吻尤其引人遐想。”
  “哦?”裴溪亭倒是不反驳,“怎么说?”
  “你说起五叔时没有畏惧,甚至没有尊敬,听着像朋友,但半点不寻常,十分的亲昵熟稔。”宗鹭顿了顿,“你先前说,五叔摸着是热的,抱着是暖的,所以你抱过他、摸过他,是吗?”
  小皇孙果然起疑了!俞梢云飞快地看了眼太子殿下,却见自家殿下并没有任何出声打断的意思。
  裴溪亭还没打算在小朋友面前出柜,毕竟他这个柜子里现在就他一个人,单方面出柜很不礼貌啊。
  “你五叔虽然是活人微死,但他到底是个活人,难道他摸着是冰凉凉的,抱着是冷冰冰的吗?”裴溪亭说,“殿下金尊玉贵,生人勿近,我哪敢抱他啊,我也抱不着啊。”
  “是吗?”宗鹭淡淡地说,“我不信。”
  裴溪亭说:“客观事实不以你信不信为转移。”
  “的确,但裴文书所说并不真实,而是唬我的。”宗鹭说,“我早就猜到了你和五叔的关系,否则怎么会来投奔你?”
  “……好小子。”裴溪亭噌地坐起来,偏头盯住宗鹭,“你拿我挡灾啊?”
  宗鹭淡定地说:“恩州之内,裴文书最有这个实力。五叔对你分外纵容,阖宫都知道。上次裴文书深夜纵马、私自利用笼鹤司令牌出城,五叔知道了不仅没有按规矩罚你,甚至帮你隐瞒了这桩错事,如此种种,自然还有我不知道的。”
  裴溪亭闻言挠了挠头,说:“但你五叔亲口说过一句话。”
  宗鹭说:“什么?”
  “恃宠生娇没有好下场。”裴溪亭说,“你小子,就不要坑我了。”
  宗鹭径自忽略了后面那句话,微微思索,说:“看来五叔也清楚自己对裴文书不同。”
  “不错,”裴溪亭比起大拇指,夸赞道,“你很会捕捉关键信息。”
  宗鹭看着裴溪亭,说:“那裴文书也对五叔不同吗?”
  裴溪亭说:“啊。”
  “裴文书的眼睛极为漂亮,但有五分锋利,像秋天的碧湖,但你看向五叔的时候,半点不冷,像春天的碧湖。”宗鹭绕有兴趣地看着裴溪亭,“都说自眼观心,裴文书看见五叔就心生荡漾,是不是?”
  裴溪亭说:“呵。”
  “你们都对彼此不同,而且毫不遮掩,”宗鹭得出结论,“所以你们是摸过、抱过的关系,对吗?”
  “你很懂吗?”裴溪亭抱臂,“小屁孩。”
  “裴文书开始言语攻击我,说明被我说到了心坎。”
  宗鹭丝毫不介意,淡定的样子和他五叔如出一辙,看得裴溪亭心里一痒,突然扑过去掐住宗鹭的小脸。宗鹭眼眶瞪大,震惊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说:“诶,你这是欺软怕硬,你敢这么问你五叔吗?”
  “我卟敢。”宗鹭被掐成了小鸡嘴,模模糊糊地说,“所以才来问裴文书。”
  “很好。”裴溪亭夸赞道,“你这个逻辑没毛病……唉,你说,你五叔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你似的,带着一脸的小软肉装深沉?”
  他试图想象,笑着说:“别说,还挺可爱的。改天我得画一张你五叔的返老还童图,挂在房间里好好——”
  房门突然被推开,裴溪亭吓了半跳,下意识地说:“元芳你个没礼貌的……呃。”
  待看清来人,裴溪亭的话音戛止。
  同时他身下的宗鹭眼疾手快、身姿矫捷地从他身下翻滚出去,下床后站定,捧手行礼,心虚地唤了声“五叔”。
  俞梢云站在门外,伸手将门关上了。
  这是要关门打狗吗?裴溪亭回过神来,快速溜爬下床,捧手行礼,“殿下。”
  太子在桌边坐下,抬眼看着床前的一大一小,说:“跪下。”
  宗鹭撩起衣摆就跪了。
  “我临行前怎么交代你的?”太子淡声说,“看来你是当耳旁风了。”
  “我不……”宗鹭无法辩驳,低着头说,“我错了,任凭五叔责罚。”
  “任凭责罚,那还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太子说,“你这是算计打探到我头上了,有出息。”
  宗鹭抿了抿嘴,心说那我这是算计对了、打探着了,但没敢说出口,只说:“此事与裴文书无关,请五叔只罚我。”
  裴溪亭在一旁杵着,闻言稍显欣慰。
  “是吗?”太子看向裴溪亭,“溪亭,与你有关否?”
  裴溪亭根本不知道太子是何时来的,有没有听墙角,听了多久,闻言心里呵呵一笑,面上温顺地说:“卑职心中忐忑,但不敢登门搅扰殿下就寝,知情瞒报是为罪责,不敢推脱。”
  太子说:“你这不是已经在推脱了吗?”
  “……”裴溪亭说,“卑职知错,卑职有罪,卑职罪大恶极,卑职罪该万死,卑职……”
  裴溪亭撂蹄子了,戳着宗鹭的背说:“他自己来找我的,关我什么事!”
  太子不怒反笑,说:“那瞒而不报怎么说?”
  “我倒是想报,我上哪儿报去?我又不知道殿下住哪儿。”裴溪亭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难道殿下认为我应该知道您住在哪儿吗?那殿下真是高看我了,我又不会飞檐走壁,身边也就一个元芳,当不了监视人的猫头鹰。”
  这一溜绵里藏针、含沙射影,太子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见着他笑,裴溪亭愣了愣,随后撇开脸,下了逐客令,“殿下要教训侄儿,赶紧领回去教训,别在我这儿,我要睡觉了。”
  太子看了眼宗鹭,宗鹭一愣,随后站了起来,走到衣架前拿起外袍、穿上靴子就先出去了。
  俞梢云再次关上门。
  “不儿,”裴溪亭见状防备地往后撤退半步,“你别恼羞成怒啊。”
  太子说:“过来。”
  裴溪亭昂首,傲骨支棱起来,说:“不要。”
  太子好整以暇地端详了裴溪亭片刻,突然起身走了过去。
  裴溪亭见状不妙,撒丫子想撤,太子伸手一把握住他的后颈,把人提溜回来,控制在跟前,说:“你不过来,我便过来,你跑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恼羞成怒,想抽我?”裴溪亭缩着脖子,有点怂,又不服气,“我又打不过你,我不跑,难道站着挨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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