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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77)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第45章 碎珠 小裴回邺京
  试什么?
  太子无暇谈情说爱, 也不会风花雪月,他语气冷沉,说:“我不好南风。”
  裴溪亭鼻翼翕动, 追问道:“和我好呢?”
  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太子目光微晃,冷淡地说:“谁都不行……我喜欢北风。”
  听着像冷笑话, 但裴溪亭笑不出来。
  南风北风相对, 太子这话不就是喜欢女孩子吗?这样一来, 任凭裴溪亭如何做, 只要不能变性, 都是徒劳。
  他看着太子,有些不甘心,又很难过, 嘴唇抿得紧紧的,逐渐发白。
  太子见过数不清的比这还要可怜甚至凄惨千百倍的神态, 彼时他无动于衷, 此时竟难以控制地有些心悸。
  失控么, 太子指尖用力,一颗琉璃珠碎为齑粉, 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他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裴溪亭这个麻烦,太子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必须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这个麻烦,太子微微眯眼, 眼皮上的长褶下压,勾出锋锐的弧度。
  裴溪亭似有察觉,却一动不动, 仍旧莽撞坦荡地盯着他,梗着脖子犟着脸,仿佛什么都不怕。
  他们对视,或者说对峙更为准确,不知多久,太子心里那点暴虐的情绪跟一簇小火焰似的,最终被那微红眼眶里的泪光浇蔫儿了。
  “你……”一个字出了口,太子将要出口的重话又压了回去——其实并不算重话,只是太直接果断,说出口难免伤人。
  他无意让裴溪亭落泪,最终只说:“你我没有可能,莫再胡思乱想。你方才所说,我权当没有听见,不要再有下一次。”
  告白这种事是单向的,成功与否自己说了不算,况且前头已经有不祥的兆头,是以裴溪亭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不是个会打苦情牌的人,自认被拒绝后潇洒离去、保持不再打扰的礼貌并不困难,但道如此,真正到了该接受的时候,它又只是道而已。
  裴溪亭最后求证道:“你对我有一点感觉吗?”
  那双秋水眸捎挂着星星,莹润得惊人,仿佛太子稍微给点希望,它就会重燃生机,继续争取,可这又是何必?
  裴溪亭是漂亮俏丽、生机勃勃的飞鸟,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枝不可依?而他好比一座腐烂斑驳、血雾弥漫的枯山,吞噬血肉,无春可续,并不适合飞鸟栖息。
  太子心中微动,最后却都化为一潭死水。
  “溪亭,你很讨人喜欢,也很聪明,我可以栽培你,纵容你,庇护你,但我对你别无他意。”太子语气如常,却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他看着裴溪亭漂亮可怜的眼睛,顿了顿,才说,“溪亭,可听明白了?”
  裴溪亭冷不丁地打了个颤,凭心而论,太子殿下实在很给他脸面,他受宠若惊似的,笑了笑,两只没有知觉的手终于分开,粗鲁地抹了把眼睛,说:“听明白了。”
  太子转身离去,毫不留恋,裴溪亭没有再叫住他,也没有再跟上去。
  俞梢云等在马车前,见殿下独自出来,神情有些陌生,他这样的人,很少将真正的喜怒挂在脸上。
  俞梢云心里一跳,立马迎上前去,“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了眼太子身后的空旷幽径,没问裴文书呢?
  太子不予作答,抬手按住车门,却听俞梢云惊讶地说:“殿下,您的念珠怎么少了一颗?”
  太子脚步一顿,往手腕一看,的确少了一颗,整串珠子都显得松垮了。
  太子把琉璃珠取下来扔了,手串砸在地上,珠子噼里啪啦崩了一地。
  俞梢云倒吸一口气,“殿——”
  “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太子进了车门,眼皮倦怠地阖下,“走吧。”
  俞梢云不明所以,也不敢再问,心中实在不安:裴文书到底干什么了?
  “我失败了。”裴溪亭蹲在池边,蔫蔫儿地说,“但是你的月钱照涨,涨两番。”
  元方没多少高兴的意思,抱臂站在裴溪亭后头,一抬腿就能把坐在自己脚上的这玩意儿踹池里去,“这是不是你说过的‘报复性消费’?”
  “我不高兴,所以让你高兴一下,这叫中庸之道。”裴溪亭说,“屁话别多说,谢恩就行了。”
  元方当即捧手谢恩,从《裴溪亭语录》中摘抄出一句来,说:“少爷人美心善。”
  裴溪亭毫无灵魂地哼哼两声,拍拍袖子起身,说:“回了。”
  元方跟上,支了个招,“要不要去喝点?喝醉了就什么都好了,至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那干脆自杀好了,死了才是真正的什么都好了。”裴溪亭踢飞前头的一颗石子,嘴里还“咻”了一声,然后说,“我没事儿。”
  “看着不像。”元方说。
  裴溪亭不服气,“我没哭没闹,情绪稳定,哪里不像了?”
  元方耸肩,“就是太稳定了,所以像是随时都要发疯的样子。”
  “我发不发疯和我情绪稳不稳定没多大关系。”裴溪亭耸了耸肩,“真的不至于,不就是告白失败了吗?我完全可以接受,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那明日要和太子分开走吗,免得尴尬。”元方说。
  “没必要。”裴溪亭摇头,“太子殿下都说当做没听见了,我躲躲藏藏的未免矫情,还会更尴尬,难不成以后都得苦大仇深地避着走吗?”
  元方说:“继续与太子相处,你能稳得住就行。”
  相处?裴溪亭觉得等回到邺京,他也许就见不到太子了,还需要琢磨什么相处之道啊。
  裴溪亭摇头一哂,“我的演技,你还不放心?”他做了个手势,“直接拿捏。”
  这脸笑眼不笑的,还拿捏呢,嘴硬。元方暗自嘀咕,嘴上却没拆穿,说:“嗯,拿捏。”
  *
  翌日午后,一行人上了船,往邺京方向。
  为缓解晕船之苦,厢房里点的都是柑橘香,太子与游踪坐在窗边对弈,两人下得认真,只能听见棋子的声音。
  裴溪亭和元方坐在不远处的凉榻上,一旁的长几上堆着小山似的礼物,有他们自己买的土产和礼品,也有临走时白家兄妹和莺自语送的。
  何知州准备的礼物,裴溪亭没收,赵繁那里,他留了书信遣人送去,至于上官桀,管他呢。
  裴溪亭拿着粉本勾勾画画,说:“这个就是麻将。”
  元方看着纸上的那些“麻将”,说:“这不就是骨牌吗?”
  “你就当作它是骨牌的一种吧,玩法不一样。”裴溪亭用笔头抵着下巴,“等回了邺京,我就拿这张图去打一副牌,到时候咱们闲暇的时候就可以约四人围一桌搓麻将了。”
  元方挺期待的,说:“行。”
  俞梢云靠在船窗边吃橘子,见裴溪亭和元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心中愈发肯定了——裴文书和殿下之间一定出了问题。
  从出门到上船的这两个时辰里,裴文书除了出门看见殿下时规矩地行了个礼外,没再找殿下说一句话,若是之前,此时裴文书必定会坐在殿下身侧观棋。殿下自然也没有主动找裴文书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平常中透露着诡异。
  是昨日裴文书做了什么惹恼了殿下吗?不像,因为殿下完全没必要留下一个惹恼自己的人同行。那是殿下惹恼了裴文书?也不太像啊,裴文书看起来没有生气的意思……
  奇怪,俞梢云绞尽脑汁,太奇怪了。
  游踪也察觉到了什么,因此等裴溪亭放下纸笔,和元方溜出去买小零嘴后,便说:“可是裴文书对殿下有所冒犯?”
  太子执白棋,落定,淡声说:“并未,不必责他。”
  游踪心中一转,说:“是。”
  可两人这一去,却是迟迟未回,眼见已经下了三局,游踪说:“俞统领,你闲来无事,不妨去瞧瞧他们。”
  “行。”俞梢云出去了,很快又回来,“没被拐,好着呢,在外头和人玩骰子吃炙肉,满面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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