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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16)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随行仪卫们不约而同地盯着裴溪亭摩挲马鞭的动作,比起警告,更像是提醒。所幸裴溪亭指腹微松,最后只是没有感情地笑了笑,说:“那你下回可要注意。”
  “裴三公子大度,多谢了。”那人笑了笑,勒转马头,打马走了。
  裴锦堂不爽地说:“就算不是故意的,那涎眉邓眼的样也让人来气!”
  “他是谁?”裴溪亭问。
  “刑部郎中的儿子,叫王夜壶……不是,王夜来。不是什么德行端正的人,所以有人私下里骂他夜壶,脏嘛。”裴锦堂握拳,“真想揍他一顿!”
  “没有证据,动起手来亏的是我们,哪怕世子不怪罪,回了裴府也是跪祠堂的份儿。”裴溪亭说。
  裴锦堂知晓轻重,烦躁地拧眉道:“被人跟着真不方便!”
  仪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裴锦堂说:“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这也太憋屈了!”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只要人没死,报仇的机会多的是,裴溪亭转了转马鞭,平静地望着王夜来离去的方向。
  裴锦堂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
  裴溪亭用手里的弓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对一脸茫然的裴锦堂说:“这一招叫‘画个圈圈诅咒你’。”
  闻所未闻,裴锦堂请问:“它的威力是?”
  “姓王的很快就会走路摔死。”
  “……”裴锦堂微微一笑。
  四名仪卫:“……”
  裴溪亭打了声呵欠,转身打马走了。
  裴锦堂只得叹了一声,跟着往林子里去了,兴致显然不高。不过,他跑了一段后见裴溪亭认真打猎,完全没有被影响,也跟着暂时放下了,重新投入进去。
  “能不能打只兔子拿回去烤?”随着天色渐深,体力下降,裴锦堂也饿了。
  “不如吃个大份儿的吧。”裴溪亭在裴锦堂不解的目光中指了指地上,“轻微震感,有什么东西在往我们这边跑。”
  裴锦堂握了握佩刀,“不是说这林子里没有猛兽吗?”
  “也不像是大型猛兽。”裴溪亭说。
  “两道,一前一后,追得很紧。”一个仪卫跳下马,贴地一听,“一匹马,还有一头兽,这马蹄声听着不太对劲——来了!”
  他话音落地,前方林中赫然冲出一只黑色大马,马背上的人东摇西摆,整个人都贴在了马背上,愣是一声不吭。后头冲出来的是头毛色粗糙的雄壮野猪,在场几人如作鸟散,仪卫一箭射出,擦过野猪的背,另一箭从对侧射来,正中野猪胸腹。
  紧接着,一张网从右侧飞掷,当空敞开,兜头罩住吃痛挣扎的野猪,左侧一名仪卫疾出握住网角,两人合力将嗷嗷惨叫的野猪制服。
  同时四道马蹄声已经反向奔出,直追黑马而去。
  “他这马跑得比我们快多了!”裴锦堂纳罕,又问,“射马?”
  “马上的人已经撑不住了,若马摔倒,人也扒不住马背,猛地摔出去,不死也残!”其中一个仪卫说。
  裴溪亭问:“有小路吗?绕到他前面去。”
  “倒是有!要跑一段路。”
  “不打紧。”裴溪亭说,“两位兄弟抄小路,到时候接人。”
  后头的两名仪卫确认眼神,随机脱队,蹿入左侧方的林子。
  剩下两人继续追赶,裴锦堂喊道:“喂!马上的人!还活着吗!”
  “……着!”
  “你不能一直趴着,待会儿我喊你,你就松手护头,有人在前头网你!”裴锦堂的嗓子几乎劈叉,“听见了吗!”
  男子的嗓音已经劈叉,“了……多、多谢!”
  “不谢!”裴锦堂吼道。
  男子扒禁马背,磕磕绊绊地将缠在双手上的缰绳松了两圈,紧紧揪住,这时只听前方一阵马蹄声,后头有人喊道:“给我飞——”
  男子只觉得座下马儿痛苦嘶鸣,猛地往前栽去,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松开缰绳,一息之间浑身腾空,被往前摔飞、砸进一片网中,重重地坠落下去,再猛地弹起,最后悬空了。
  “……”男子颤抖着睁开眼睛,四面打量,发现自己被两名仪卫用网扛在距离地面一只胳膊的位置,得救了。
  男子绷紧的身体猛地松懈下来,吐出一口浊气后扒着网说:“两位,烦请将我放下来吧。”
  两人将人放下,快速解网放人,把人搀起来。这人忙手忙脚地剥开糊在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对朗目疏眉。
  “原是文国公府上的四公子,公子受惊了。”两名仪卫行礼。
  “仰赖诸位相救,否则我今日便要受苦了。”赵易朝两名仪卫作揖,两名仪卫连忙还礼。他再向前一步,朝马背上的两人作揖,“多谢两位公子。”
  裴锦堂下马,回礼道:“拔刀相助,我辈之德也,公子不必客气。”
  赵易赞道:“裴二公子好意气。”
  这时只听有人“诶”了一声,一名仪卫俯身检查马的前蹄,说:“怎么没有血印?方才那一箭不是射中了吗?”
  “射中了,但没射/入。”裴锦堂走过去,在地上摸了摸,找到一枚石头,指给众人看,“方才是我先掷出石头,溪亭再射出一箭,用箭借力将石头打在马蹄上,让马踉跄,否则这条腿就难以救活了。”
  赵易惊叹道:“两位公子真是心细。”
  “都是溪亭的意思。”裴锦堂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局外人的裴溪亭,心说:你小子,还是个外冷内热的嘛。
  裴溪亭拒绝了裴锦堂的挤眉弄眼,并不言语。
  “这石头表面光滑,又在疾驰途中,裴二公子飞掷竟然如此精准,而裴三公子这箭术,也是百步穿杨的境界了。”一仪卫赞道,“不曾想,裴少卿家中的两位公子如此厉害。”
  裴锦堂也不谦虚,敞亮地说:“随便夸,我爱听。”
  众人说话间,裴溪亭跳下马来,顺着马看了一圈,而后俯身下去,顺着胸腹小心地往前摸,突然摸到了什么,“等等。”
  众人停下,裴锦堂问:“怎么?”
  裴溪亭从马脖子上取出一根半指长的细针,起身看向赵易,“你的马被动了手脚,报警……官吧。”


第10章 笼鹤 小裴念:有仇不报是傻子。
  彩棚内,宗蕤坐在左首,神情不虞。
  一名身穿沉香色长袍、鞓带官帽的年轻官员站在主座前,右手习惯性地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左手拿着存放银针的小木盒。俄顷,他偏头看向坐在右侧末尾的裴溪亭,问:“裴三公子是何时发现这枚银针的?”
  进入彩棚前,裴锦堂曾和裴溪亭说,事发地在宗世子操办的启夏宴上,出事的人是文国公府的四公子,按照大邺律令,此事上不涉刑部,下不及京府,多半是笼鹤司着手缉查。
  至于这笼鹤司,很有来头。
  五年前,也就是熹宁十四年,今上龙体欠佳,下诏由才入主东宫不久的太子监国。为监察百官,缉捕谳狱,查刑部之不能查,审御史之不能审,笼鹤司应运而生,成了隶属东宫的亲卫军。笼鹤司的最高长官为笼鹤使,左右两名,一朝一野,都是四品,权力甚至大于品级。
  眼前这位便是左使游踪,深得太子重用。
  裴溪亭抬眼对上游踪形状锋利的眼睛,说:“我摸马的时候发现的。”
  众人:“……”这个答案答了,好似又没答呢。
  游踪见裴溪亭表情认真,没有半分敷衍耍赖,便也没有介意,说:“听说当时裴三公子下马后直奔马侧,上手就摸,你是如何想到马身上有针的?”
  “我没有想到马身上有针。”裴溪亭严谨地强调,随后说,“其一,参赛的马都是由牧监挑选提供的同一批次、等级的,但赵四公子所骑的马实在风驰电掣,远超常马;其二,当时马撞过来时,我偶然一瞥,发现它眼睛瞪得很圆,不听命令,闷头就冲,似若癫狂。综上,我猜测,马是身体不适导致发狂,过去摸它本意是想查看它是否受伤,没想到意外发现了这枚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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