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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68)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敢情大家伙是香囊传情,玉佩达意,而赵世子是随手洒洒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啊。
  裴溪亭摇了摇头,说:“这么说,您对白三姑娘没有别的情愫?”
  白云芷的心思,赵繁哪里看不出来?只是她到底是白家人,碰不得,他身旁也不缺人,“我若与她有别的,母亲知道了,怕是要打死我。”
  “那白老爷和白大夫人的心思就彻底落空了,”裴溪亭说,“他们还想着和国公府亲上加亲呢。”
  赵繁哂笑一声,说:“白日做梦罢了。”
  “爷,到了。”高柳停下马车,轻声敲了敲车门。
  赵繁说:“下车。”
  两人前后下车,进了街边的甜食铺子,在角落里的位置落座。
  老板奉上食单,满满一大单子,裴溪亭眼花缭乱,点了一份葡萄冰雪元子,赵繁则要了一份冰豆乳。
  老板很快就端上两个瓷盏,说:“二位爷慢用。”
  裴溪亭尝了一口底部的冰雪和一颗丸子,说:“甜而不腻,倒是爽口。”
  赵繁笑了笑,说:“邺京有一家甜食铺子不比这家差,就在杨柳街,待你回去后可以尝尝。”
  裴溪亭还真没去过,闻言说:“好,我记住……”
  他话音未落,看见径直走过来的人,慢吞吞地咽下了嘴里的葡萄元子。
  赵繁侧目看去,对上上官桀的目光,便笑了笑,“谨和也来吃冰饮?”
  “对啊,这不就赶巧了?”上官桀眉毛一扬,笑着说,“我独自一人,未免寂寞,行简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不介意。”赵繁说,“请坐。”
  一张小小四方桌,裴溪亭和赵繁相对而坐,上官桀在左侧撩袍落座,让老板上一碗冰浆。
  赵繁说:“还没问你,怎么跑宁州来了?”
  “破霪霖被盗,那个雇主虽然死了,但我一直在查他的同伙,是跟着他们来宁州的。”上官桀说。
  赵繁想了想,说:“莫非与白家之事相干?”
  “正是,他们与绑走白三的那伙人是一路人。”上官桀说,“只是今日都死了。”
  裴溪亭在旁边听着,廖元的同伙与杀廖元的“马毕”等人竟然是一伙的,那这是窝里斗?还是说,廖元背叛了他的组织,被组织铲除?
  赵繁说:“你不早说,我把那个歹徒留给你,审了再杀。”
  “无妨。”上官桀虽然有些烦躁,但此事怪不得赵繁,转眼恰好看见裴溪亭若有所思,“琢磨什么呢?”
  “关……”裴溪亭及时把“你屁事”咽了回去,柔柔地笑了笑,“琢磨一下呢。”
  这般柔和的语气神态,上官桀难得一见,竟然忘了追究他的废话,说:“你来了宁州不办差,整日到处闲逛?”
  裴溪亭闻言抿了抿唇,不敢回嘴,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那是你来晚了,溪亭早已去了衙门,把差事交代下去了。”赵繁笑着说,“他头一回来宁州,可不得到处走走么,谨和何必苛责?”
  老板奉上瓷盏,上官桀伸手拿勺子,扯了扯嘴角,说:“你倒是会讨世子的好。”
  “且不说溪亭与思繁是好友,便说他自己温和懂事,也是很招人喜欢的。”赵繁看了眼低着头,连元子都不吃了的裴溪亭,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腕,“无妨,快吃吧。”
  裴溪亭朝他笑笑,不敢看上官桀,闷头把勺子里的元子吃下去了。
  上官桀暗自冷笑,没再说什么。
  三人安静地吃完,赵繁提出送裴溪亭回客栈,上官桀便笑着要蹭车,于是三人又坐着马车同行了一路。
  裴溪亭听着两人闲聊,暗自打了个呵欠,下车前对赵繁和声细语地好一通感谢,对上官桀的盯视视若无睹,只是临走时规矩地行了礼,便转头进了客栈。
  客栈里安静得很,后院空无一人,裴溪亭哼着歌往房间走,前头的门突然开了。
  俞梢云走出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两眼,才说:“裴文书可算回来了,殿下今夜闲暇,你进屋学琴吧。”


第42章 学琴 小裴下江南(九)
  门是关着的, 屋内香几上的荷花木制小炉熏着荷露香,清香中微微有一丝涩意。
  裴溪亭坐在琴桌前,认真地回答太子的问题, 都是些基础知识,问一句答一句,也算对答如流。
  “虽说都是些简单的, 但你从前没有习过古琴, 提前准备, 算是用心。现在, 我给你演示一次指法。”太子没有抬眼, 淡声说,“我也是第一次做老师,若是快了慢了, 你说就是。”
  裴溪亭点头,说:“好。”
  太子抬起右手, 轻轻放在琴上, 食指向内拨弦, 那手似冷玉雕琢一般,裴溪亭看得极为认真, 当然,听得也认真,虽说他提出与太子学琴是为了增加单独相处的机会、拉近距离,但太子既然教得认真,他就也要认真学, 不能辜负。
  太子不急不缓地将右手指法演示了一轮,说:“可记住了?”
  “记住了。”裴溪亭说。
  “那你来一次。”太子说。
  裴溪亭说:“我没有琴。”
  “就用它。”太子看着面前这把琴,淡声说, “仔细着些,弄坏了,我自会与你算账。过来。”
  裴溪亭应了一声,起身端着小方凳走到太子身旁,撩袍坐下了。
  一方琴桌,两个大男人必得挨得近些,裴溪亭的右臂无法避免地轻轻地蹭上太子的左臂。若是师生,这般近的距离,对于学生来说实在威压过强,若掺和点别的情绪,这样近的距离也实在让人紧张。
  裴溪亭抿了抿唇,说:“我开始了。”
  他学着太子的指法,食指向内拨出一声琴音,正要换指法,太子却叫了停。
  “肘腕平悬,要稳。”太子伸出右手,放在裴溪亭的手侧,“手掌稍微往下俯,指头往上些,拨弦的时候不要抖。”
  太子看着裴溪亭调整,说:“再来一次。”
  裴溪亭做了次深呼吸,又试了一次,太子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了。如此,他试,太子指正,将右手的基础指法尝试着练习了一次。
  “不错。”太子说,“以后要勤加练习……怎么流汗了?”
  他终于偏头看向裴溪亭,却见那张白皙的侧脸微微地发红,鬓边还出了汗。
  “我有点紧张。”裴溪亭如实说。
  太子看着他,“为何紧张?”
  可能是现在是晚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挨得太近,胳膊上的布料磨蹭声虽小,但存在感极强,就像太子这个人一样。
  裴溪亭蹭了蹭指下的琴弦,只说:“我怕学得太慢,您会嫌我笨。”
  “只要认真学,笨一些也无妨,我又不要求你成为古琴大家,只当是修身养性。”太子淡声说,“学琴如写字,应当摒弃杂念,心要静。”
  裴溪亭说:“我记住了。”
  今夜倒是格外乖巧老实,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说:“再练一次,我说什么指法,你就演示什么指法。”
  琴音一声一声地打在窗上,偶尔夹杂着太子简洁的指正和裴溪亭的应声,听着倒真像一对师生。
  俞梢云抱臂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游踪轻步入内,瞧了眼映在窗纸上的两道人影,胳膊挨着胳膊,委实亲密了些。
  俞梢云看着他的神色,轻声说:“用的还是殿下的琴。”
  寻常师生间都少有学生用老师的琴,更别说是太子做这个老师。殿下金尊玉贵,却也要避免琴多落灰,这些年来身旁只有那一把灵机式,连下宁州都随身带着,可见爱惜,如今却要个还没入门的学生拿来练手,两人琢磨着,都觉得此间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
  但游踪自来是一等一的沉稳,俞梢云性子虽然比他活泛得多,却是跟太子最久的近卫,谁都知道不能也没必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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