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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207)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9:37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虽说裴溪亭实施的是“纵养”的教育方针,认为孩子得少骂少打,但也决计不允许自己成为“熊家长”,赶紧拍拍小大王的屁股,把它抱了回来。
  小大王发出呼噜声,在裴溪亭旁边老实了一阵,又去“骚扰”前桌的游踪,被游大人压制在身旁的垫子上,躺在上头抱着游大人的手作势要啃。
  突然,一记熟悉的目光落在它身上。
  小大王浑身一哆嗦,立刻松开游踪的手,迅速起身跑到裴溪亭身旁,伏身做柔弱状。
  裴溪亭:“……”
  看来“严父”的威严早已经打在小大王心上,成为永不磨灭的烙印了。
  裴溪亭伸手抚摸小大王的脑袋,抬眼看向从御阶后方走出来的宗随泱。
  众人齐身参拜,恭祝太子殿下寿辰,异口同声,响彻云霄。裴溪亭端坐不动,盈盈望向宗随泱,挑眼一笑。
  色授魂与,不外如是。
  宗随泱目不转睛,直到瞿皇后伸手拽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拂袖落座。宫人上前替他解下斗篷,露出一声大红彩绣罗袍。
  内侍扬声道:“平身——入座!”
  “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元芳小声提醒,飞速把桌上的羊肉小圆饼塞进嘴里。
  裴溪亭收回目光,伸手拨弄了一下小大王的小红花,莫名其妙的,轻轻笑了一声。
  “覆川。”瞿皇后用眼神对宗随泱示意,“今日你寿辰,说两句吧。”
  余光中,裴溪亭正在埋头和小大王说小话。
  他今日没有束马尾,只用红玉带绑了头发,双鬓簪了叶子似的红玉饰,细穗从耳后垂下,乍一眼好似戴了耳饰,随着他摇头晃脑的动作轻轻摇晃,金粉闪烁。
  “殿下?”身旁的宫人轻声询问,却见太子殿下跟原地出神似的,不禁偏头朝瞿皇后露出无助的表情。
  这个又出息又没出息的,就知道盯着溪亭看,有这么好看——好吧,有!
  瞿皇后暗自叹气,偏头看了眼端坐垂眼、不敢往上看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被迫代为发言。
  裴溪亭若有所觉,抬眼看向上头,见宗随泱端坐如松,眼神却不安分,不由笑了笑,伸出半只右手,偷偷比了个小爱心。
  元芳没眼看。
  宗随泱哑然失笑。
  因为正在听瞿皇后讲话而抬眼看向上座的众人:“!”
  殿下突然对他们笑,是……什么意思?!
  瞿皇后端庄优雅的笑容出现了龟裂,但被她强大的内心力量迅速抚平并且修好,但是为了防止下一次龟裂,她拿出了惯用的话术:
  “本宫就不多废话拘着诸位了,我们共饮三杯。”
  各处的宫人上前倒酒,裴溪亭抬手婉拒,自己倒了一杯,嗅了嗅,是梅花酒。
  小大王不能喝酒,但是有自己的专属奶壶,裴溪亭帮它倒了一碗。
  众人举杯,裴溪亭偷偷摸摸和宗随泱递了个小眼神,宗随泱微微偏杯,隔空和他碰杯。
  三杯酒下肚,肚子里很快就暖和起来了,裴溪亭呼了口热气。
  瞿皇后说:“开宴吧。”
  丝竹之声四起,中间的乐台之上,四周玉帘齐声落下,珠壁昏暗一瞬,再亮起时,玉帘之间浮现出一道影子,曼妙蜿蜒,好似一株梅树,疏影横斜。
  随着琴箫之声渐进,壁顶洒落梅花,身穿白裙、怀抱梅枝的女子翩跹落下,轻盈无声。梅枝微挪,露出她那蛾眉曼睩的半张脸。
  是步素影。
  宗随泱偏头,看见裴溪亭拿着准备好的画架放在面前,右手执笔飞快地画着。
  伴花飞,翩若惊鸿,梅花仙子盈盈落在纸上,裴溪亭为她描上如痴如醉的神情,心中也很宽慰。
  一舞罢,殿内安静一瞬,而后掌声雷动。
  宗随泱拊掌,命人赐座,拨派赏赐。
  舞乐齐声拜谢,步素影抬眼,对上裴溪亭含笑温柔的目光。她抿唇莞尔,随着众人一齐下台入座。
  新岁宴少不了一样菜,宫人陆续上了羊肉暖锅和配菜,一时间香气弥漫。
  裴溪亭嗅了嗅,先把配菜都加进去,转头看见小大王正在抱着自己的大碗吃专属肉肉,便帮它把胸前的小红花调整到背上。
  太子殿下寿辰,众臣都准备了寿礼,但能亲自进献的只是少数。轮到裴溪亭的时候,他正埋头和大羊腿作斗争,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别打搅他和羊腿打架。”宗随泱放了话。
  于是过了片刻,裴溪亭才擦擦嘴上的油,喝了一口清香的梅花酒,拍拍小大王的脑袋,说:“走,给你粑粑祝寿去。”
  一人一虎站了起来,同时仪容,昂首挺胸地走到寿星面前。
  御阶之上都是“自己人”,又是背对着下面的人,裴溪亭只收敛了一半,对宗随泱捧手道:“贺殿下生辰大喜,祝您平安顺遂、万事顺意,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小大王看看裴溪亭,又看看主人,用脑袋给宗随泱作了个揖,说:“呼噜呼噜!”
  宗随泱对旁人宽容,对裴溪亭却很有要求,摸着小大王的脑袋,瞧着他,说:“寿礼呢?”
  “哎呀,回去再给你。”裴溪亭说。
  宗随泱笑了笑,说:“敬酒。”
  “遵命!”裴溪亭拿起酒壶倒了两杯梅花酒,一杯放进宗随泱手里,一杯拿起,轻轻和他碰了一杯。
  两人共饮三杯,裴溪亭再度捧手,说:“恭贺大寿,红包厚厚!”
  然后伸出了双手,矜持地看着宗随泱。
  宗随泱早有准备,从袖袋里摸出一只红罗制作的红包,轻轻放在裴溪亭手上,趁机摸了下他的手,指腹蹭着手背,轻轻摩挲了两下。
  “拒绝官场性/骚/扰哈。”裴溪亭迫不及待地打开封口,只见里头装的满满一沓都是千两银票。
  “嚯!”裴溪亭小声发出“桀桀桀”的小声,双目发绿地看向宗随泱,“我发大财了!”
  傻样,宗随泱温声说:“回去吃饭吧。”
  “遵命!”裴溪亭把红包塞进袖袋里,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临走时把小大王留在它粑粑这里增加一下父子之情。
  回到坐席后,陆茫小声说:“我看见了,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
  裴溪亭笑了笑,给陆主簿倒了杯酒,两人碰杯喝了。
  小大王还在上面和宗随泱撒娇,裴溪亭便和元芳说了一声,趁隙离开坐席,从后方的阶梯一路下去,去了步素影的坐席。
  “母亲。”裴溪亭见步素影双颊,知她今夜暂时破了酒戒,便给她倒了小半杯,“我敬您一杯。”
  步素影笑着说“好”,双目盈盈地看着裴溪亭,说:“新的一年,我们溪亭平平安安,万事大吉。”
  裴溪亭心里一紧,眼睛跟着眨了眨,却瞬间遮掩过去,笑着说:“母亲也是。”
  他转头又敬了冷姑姑和舞乐坊的众人一杯,和步素影说出去散散风,就顺着后头的长廊出去了。
  寒风扑面打来,裴溪亭缩了缩脖子,仰头看向轻飘飘落下的雪箔,脸上的热意逐渐消退。
  步素影离开裴家,不能再以“姨娘”相称,他是“裴溪亭”,所以他只能叫一声“母亲”。
  可无论步素影待他再好,他总归不是真正的“裴溪亭”。
  裴溪亭接过宫人递来的伞,走入风雪中。
  他该告诉步素影真相吗?
  裴溪亭陷入迷茫,一味往前走,并没有注意脚下,突然,他腰上一紧,被人抱了起来,反身放在一旁。
  “……”裴溪亭猛然回神,抬眼对上宗随泱微拧的眉。转眼一看,旁边是结了冰的莲花池。
  “在后面叫你,你也不,还要跳水了?”宗随泱抖开胳膊上的斗篷,替裴溪亭裹上,“出来也不穿个斗篷,你——”
  裴溪亭丢了伞,猛地抱住宗随泱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不肯出来。
  “……”宗随泱挥退上前来的宫人,抬手放在裴溪亭的帽上,另一只手搂住他,“方才还好好的,谁招我们溪亭不高兴了?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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