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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12)

作者: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1 10:22 标签:强强 年上 HE 相爱相杀 师徒 酸甜

  “哎呀,莫要去莫要去!”村长吓得拎着鸡汤就追了上来,被他一眼冷淡扫过,又定在了原地,欲盖弥彰般,“人……确实不在嘛。”
  话音一落,屋里传来一阵很响亮的‘咕咕——’声。僵持的两道视线同时落到了邵挽身上,后者捂着肚子,很小声地替自己辩解道:“我饿了嘛。”
  他说完,暗处有人按捺不住,笑了出来。
  柴房的门响了一声,谢无相扶了下墙,眼底一抹倦意在门开时便云淡风轻地藏了回去。
  “听说有人一醒了就很着急找我?”
  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一套,较之原来那件仙气十足的要修身干练许多,衬得身形修长利落。谢无相目光扫过郁危,又转向村长,话音中带着些调笑和无奈的意味,“我说了,你拦不住他的嘛。”
  他一说话,郁危就立刻望了过来。压抑着的轻咳牵动心绪,伴随着院子里淡淡的稻谷香,郁危看见了谢无相的炁。
  很白,白到近乎透明,比这里每个人的炁都要纯粹。同时,又很微弱,比昨晚更加黯淡了。
  郁危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没从他身上看出其他什么异常,问:“你在柴房干什么?”
  对方很自然地甩了甩手,郁危这才发现他指尖还在滴着水,应该是刚刚洗过。他瞥了郁危一眼,轻飘飘道:“更衣。”
  村长讪讪笑着,赶紧补充道:“郁仙长说他的衣带被扯丢了,实在没有衣物可换,我这才找了些干净的衣物让他先换上。”
  邵挽弱弱开口打断:“是这根吗?”
  “我看看……对!应该就是!”村长一喜,紧接着,又疑惑莫名,“怎么在这里?”
  他不解地看邵挽,邵挽也不知道该看谁,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师哥,结果发现郁危也在盯着在场的最后一人看。
  院里安静片刻,谢无相慢半拍地哦了一声,说:“的确是这个。”
  顿了顿,他笑吟吟地感慨道:“竟然在这里啊。”
  郁危:“……”
  他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开口:“我有事问你。”
  “是吗?”谢无相随口应了一声,又接过村长手里的汤盅,不急不忙地进了屋,“不急,先把鸡汤喝了。”
  盅盖被打开,鸡汤浓郁的香气瞬间溢满房间。空荡荡的胃顿时绞紧,郁危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饿。
  邵挽饿得眼冒绿光,但还算规矩,眼巴巴看着谢无相盛了两碗香气四溢的鸡汤,接过属于自己的那碗,开心道:“谢谢谢仙长!”
  村长不在,谢无相懒懒道:“外人跟前还是要叫‘郁’仙长的。”
  邵挽好奇问他:“为什么啊?你……你不会想打着这个名号干坏事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倒吸一口冷气:“你想让那谁替你背黑锅?!”
  那谁:“……”手里的鸡汤瞬间不香了。
  见谢无相不回答,邵挽小声道:“虽然我知道他也不是好人,但是这么做……这么做也是不道德的……”
  听不下去了,郁危拿起竹筷。当一声响,邵挽碗里多了一只鸡腿。
  小鬼头一愣,顿时忘了什么黑锅,十分感动道:“师哥……”
  郁危把他的脑袋摁回碗里:“闭嘴吃饭。”
  邵挽傻乐了一会,开心地抱着鸡腿开始啃。郁危心不在焉地搅了搅放凉一些的鸡汤,金灿灿的油花浮起来,连同香味一起涌上来。
  谢无相看着邵挽的鸡腿,说:“那是盛给你的。”
  “我不想吃。”郁危喝了口汤,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谢无相道:“这么挑食。”
  “不挑食,”郁危淡淡道,“挑人。”
  对方撑着下颌,闻言,眉梢微微一挑,笑了一下。
  “你们两只鬼,一直停留在人间,不打算回鬼界吗?”他很自然地移开了话题。
  “回呀。”邵挽咬着骨头,含混不清地回答,“但是师哥丢了东西,还没找到,而且鬼界最近很乱,都没人管我们,也没人告诉我们要怎么才能去。”
  “丢了什么?”谢无相问。
  总不能说是丢了尸身。邵挽正在思考怎么回答,郁危已经放下碗,说:“没什么,不是多重要的东西。”
  他这么说了,谢无相似乎也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他目光停在郁危脸上,但没有聚焦,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实际却在想另外的事情。
  半晌,他饶有兴致地低声吐出两个字来:“……‘师哥’?”
  这一声故意喊得又酥又麻,郁危手抖了抖,竹筷差点都丢了。他抬起脸:“干嘛。”
  邵挽也抬起头,有点呆,不知道自己的称呼怎么被人抢走了。谢无相道:“之前没来得及问……你们是师兄弟?”
  邵挽挺起胸,一脸严肃,努力不拖郁危的后腿:“不像吗?”
  “像。”谢无相看着他笑,停了稍许,又悠悠开口,“不知道师承何人?”
  这问题好耳熟。邵挽猛地想起来村长之前也问过这件事,当时他是怎么回答得来着?
  他还在冥思苦想,却见郁危面无表情地一伸手:“五十两,给钱我就告诉你。”
  谢无相的视线从他被手套包裹得严丝合缝的手指,慢慢移到他脸上,评价道:“涨价了?”
  知道他现在没钱,郁危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喝完了鸡汤:“谁让你人傻钱多。”
  “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毫不生气,不置可否。郁危喝了一碗汤,隐隐不舒服的胃终于缓和了一些。他平静道:“问了这么多,现在该我问你了。”
  “昨晚你做了什么?”
  昨夜他的记忆戛然而止,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睡过去,除非有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想到这里,郁危神情微冷。
  谢无相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冷淡,轻笑道:“如果你在担心邪炁,那它已经被封印住了,我不会食言。”
  “我为什么没有这一段记忆?”
  “因为你太累,睡过去了。不记得,也很正常。”
  “我不觉得是因为这个。”
  逆向的光影将神情遮得阴翳晦暗,郁危坐在桌边,冷静地与他对视片刻,忽然说:“邵挽,你先出去。”
  邵挽正云里雾里着,闻言听话地应了一声,抱着碗走出去。谢无相偏过头,看了眼邵挽离去的方向,刚想说什么,一阵疾风将门哐地关上,几乎是视线隔断的一瞬间,郁危动作飞快、出手如电,毫不客气地一把将谢无相掼到了地上。
  地面垫着厚厚的一层茅草,谢无相被压倒的时候闷哼一声,声音不稳中又带了点新奇:“这是做什么?”
  郁危一手卡着他咽喉,漠然道:“你在说谎。”
  呼吸困难,谢无相喉咙似乎有些难受,闷闷咳了两声。没有要挣扎的意思,他放任郁危的手卡在颈间,力道越来越紧,眉眼依旧安静,声音有些低哑:“即便我没有想害你?”
  喉结在手心轻轻滚动,隔着手套一层轻薄的布料纹理,反而更加有存在感。郁危手指一松,卸了几分力道防止将人掐死,语气还是很冷:“不想死,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是看他太过强硬,又或许是察觉到他浑身的紧绷,谢无相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随即从指尖变出一张符纸来。
  “这是困困符。”他垂着眸,如同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很耐心地解释道,“昨夜是它的作用,可以让被施咒的人睡一个好觉。”
  这么“没用”的符咒,郁危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他还被这样一张符纸给放倒了,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郁危脸色更冷了:“谢、无、相。”
  谢无相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指尖一抖,无精打采地掸了掸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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