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他撕了页生死簿
白无辛天生白化病,无父无母悲惨一生。
直到二十岁这年过生日时,他遇到了抱着镰刀板着一张死人脸的黑无常。
白无辛:“……你来收我的啊?”
黑无常:“不,我是来给你擦屁股的。”
白无辛:?
白无辛终于知道,原来他是地府的白无常,因为某日一不小心撕下了生死簿的一页,导致那一页的七十七个人的名字全部消失,这才被盛怒的阎王爷一jio踹了下来受苦。
而黑无常,是下来找他顺便帮他找齐这七十七个人的。
白无辛为自己这二十年的惨淡人生痛苦哀嚎:“我是憨批吗!!!”
黑无常:“你可不就是?”
白无辛:“……”
二笔陆回。
?
什么陆回?
谁是陆回??
白无辛后来发现,陆回就是他眼前的黑无常。
他还发现,他们俩其实是一对谈了两千四百多年,如胶似漆到都要烂胶了的老夫老妻。
白无辛:……呆滞.jpg
表面冷漠亲爹攻x前期弱小可怜且无助后期没心没肺白切黑受
攻受是第二任黑白无常,也就是我流的黑白无常,非民间传说
所以本文全是我的私设,私设当真如大山,虽然现世很甜但是身世很惨惨惨惨惨,我就喜欢身世惨的我要写得快乐
有前世回忆杀,不喜勿入
受性格会变,当无常和当人的时候是两个人,后面性格真的跟前面的小可怜纯纯两个人
文案截图于2022.5.17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轻松
主角:白无辛、陆回 ▎配角:不知道
一句话简介:地府宅急送!
立意: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第01章 生日
【作话排雷请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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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盛夏,烈阳当头。
大热的天,路上也没几个人。
路旁小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大妈洗完了衣服,顶着毒辣的太阳端着满盆子脏水,走出门来,把一盆水全泼到了路上。
水在柏油的路上一阵阵冒烟蒸发。
蝉鸣声在聒噪地大叫。
走在回家路上的白无辛左脚绊住了右脚,面朝地扑通摔到了地上,撑着的一把伞啪叽扣住了他的脑袋。
夏蝉叫得更大声了,好像在笑他。
不愿面对现实地躺尸了半晌,白无辛终于认命地举着伞爬了起来。他低下头,再抬起手一看,刚买的一大兜子鸡蛋碎了一大半,蛋清蛋黄混在一起,粘了他满手。
刚从蛋糕店买来的水果蛋糕也面目全非。
白无辛一脸晦气无语,叹了口气,拍拍身上,撑着伞站起来。
果然一出门就会这样。
他这个倒霉体质真是没谁了——出门必摔跤,买东西必撒一地,钱包里的钱总爱不翼而飞,喝凉水都塞牙。
这辈子都不想出门了。
前边过来了几个骑着自行车的高中生。他们把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裤腿卷到小腿的地方,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嘚嘚瑟瑟,被炎夏的太阳一照,特别青春洋溢。
还没到白无辛旁边,这几个人就开始吹起口哨了。
“大脚怪又摔鸡蛋了啊!”他们起哄。
有个人捏住鼻子,阴阳怪气道:“快走快走,晦气死啦!”
“快跑毒啊!快进信号圈!有怪物啊!”
白无辛无语地横了眼他们。
那群少年人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起来,路过了他,刺耳的笑声跟着前行的速度渐行渐远。
白无辛目光幽怨地目送这群少年人离开,撑伞站了起来,把口罩和帽檐往下拉了拉。
大脚怪是这附近的人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是白化病患者,他有一脑袋白毛和一双红眼睛,皮肤也比正常人白出好几个度去,他们就说他像传说里的雪原大脚怪,吓人。
正是盛夏,白无辛身上的衣服却不少。白化病天生畏光,不能多晒太阳,所以哪怕是夏天出来也不能晒到,必须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武装好。
他平常不出门的,今天出门来实在是因为他快憋疯了,他已经一个月没出过门了。
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白无辛看了眼地上那已经稀巴烂的蛋糕。
哎。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一个生日。
把碎掉的一兜子鸡蛋和蛋糕拎起来,白无辛走回家去了。
家是个很小的出租屋,明明是大白天,窗帘却拉得很紧。
这是白无辛在大学城附近找到的一家出租屋。他不住学校,因为之前的舍友都嫌他吓人,每个人都向宿管举报了好几次,每个人都要求换宿舍。
白无辛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当成怪物皮球来回踢的感觉,干脆自觉地搬了出来。一个人住,至少能够少受些嘀嘀咕咕的流言蜚语,能清静些。
他把蛋糕送进了冰箱里,又把碎了的鸡蛋从袋子里挑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一切,他走到床上去,躺下,打开手机,看了眼vx。
他是附近大学的大二学生。最近在放暑假,班级群里都在闲聊。
闲着也是没事,他就看了看专业同学闲聊的内容。
方书段:热死爹了,这该死的太阳,我下次暑假再打工我就是sb
余玉:hhhhhh你上次暑假也是这么说的
李颂词:段哥又打工啦?今儿就别整夜班了,今儿七月十五过鬼节,早点回家,我妈说晚上九点以后不要出门呢
方书段:我是唯物主义者,党在我心中,什么鬼节不鬼节,tui
陈响:那你晚上上夜班不?
方书段:不
余玉:说到底还不是乖乖回家了
方书段:滚滚滚,我才不是因为鬼节!
陈响:害,老祖宗留下的节,你听话不丢人的,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孙子
方书段:md,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余玉:hhhhhhh
李颂词:说起来,我怎么记得鬼节是咱们班谁生日来着?
方书段:有这事儿??谁这么会挑日子,专挑这天出娘胎
陈响:你这不是很care鬼节吗
方书段:我没有
陈响:你有
方书段:没有
陈响:有
方书段:没有
接下来好长一段毫无意义的互相battle。
鬼节出生贼会挑日子的幸运儿白无辛隔着屏幕干笑两声。
方书段:就算是鬼节,现在都有规定不许成精了!谁敢出来嘛!鬼节有什么可怕的!
陈响:黑白无常敢出来啊
余玉:那倒是
*
一个一身漆黑的人便出现在了炎热夏日的巷角里。
他手插着兜,从街那头缓缓走过来,露出来的半截手臂苍白如死人。
和路上大多数穿着十分清凉的行人不同,此人上身黑色长袖卫衣,下身长裤配短靴,走起路来嗒嗒作响,一身黑色搞得周身气场都跟着黑压压的,看着就热。
走了两步,他把卫衣帽子拉了起来,罩住脑袋。
这么一身热死人的不合季的打扮,照理说应当十分惹人注目。但路上行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分给他眼神,大家好像看不见他,都照常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这位一身黑的黑哥也习以为常,继续手插兜很拽地走路,时不时侧个身,躲过直直朝他走过来的路人。
走到一幢楼前,他停了下来。
他抬头。
这正是白无辛住着的小破楼。
这楼估计年纪不小了,外表很老旧,侧面爬山虎还爬了满墙。
“我真是服了啊!”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说话的声音气急败坏。
黑哥回头,后面来了一个穿着老头衫戴着草帽,腰上挂了一大把钥匙的中年男人。
估计是这栋楼的房东。
男人顶着个啤酒肚走进来,正举着个电话唾沫横飞地骂,刚说的话就是讲给电话对面听的。
“你说我当时也是傻了p了,我看他跟个小兔子似的挺可怜的,学校里也没人跟他一块儿住,才把房子租给他,这倒好,他一来,他楼上楼下都搬走了!都嫌他吓人!我这楼才俩月就空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