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他撕了页生死簿(61)
陆回顿了顿,话头一拐:“我找个人来。”
两分钟后,烟门开了。
一个只有一米五多,瞧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从里面蹦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个拂尘。他穿着一身白衣,头上戴着顶长帽,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小孩晃晃悠悠站定,对着他俩一拱手,行了礼。
“七爷好!”他说,“我叫齐岁光,拘魂司的二等白无常!”
白无辛:“……这还分一等二等的?”
“分,都要评级的。”陆回说,“一等就是我们两个,二等也就四个人,大部分都是下面三等四等的。”
白无辛无语凝噎。
他看清了,宇宙的尽头真的是评级和绩效以及考编。
万物不离其宗,管理学nb。
白无辛又问:“七爷八爷又是什么?”
“民间传说里,黑白无常的别称。白无常是七爷,黑无常是八爷。但是那是上一任黑白无常,我们是第二任的,所以是他们叫习惯了,问题不大。”
白无辛惊道:“我们是第二任啊??”
陆回一脸理所当然:“是啊,中华历史五千年,我们才两千多年的就职史,自然是第二任了。怎么,我没说过吗?”
“你没说!!”
“哦,我忘了。”陆回挠挠脸,“那是我漏说了,抱歉。”
齐岁光头上的大长帽子歪了下来,他扶了一把,说:“好了八爷,你收一收,别总跟七爷话那么多了,下面都闹开锅了,你快下去吧,你再不下去,一会儿就社死完了。”
“?”白无辛迷茫,“为什么?怎么就社死完了?怎么会?”
“为了查到底为什么鬼差会上生死簿啊。”齐岁光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查这个不就只能全方面查吗,当鬼差之后出过什么事啊,或者生前是做过什么漏算功德了啊,牵扯过哪些是非恩怨所以出错了啊——乱七八糟的,所以现在阴曹司那边把八爷你的生平全调出来了,大家伙正一页一页仔细看呢,刚才我上来还听到他们在说您十岁那年居然还不愿意跟七爷分房睡,非说自己柔弱不能自理情深不能自抑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七……”
陆回砰地一个巴掌上来,捂住了齐岁光这张破嘴。
他满脸戾气,好像马上要把齐岁光杀人灭口。
“闭嘴少说。”陆回说,“你八爷现在就回去。”
齐岁光一脸无辜,声音在陆回的掌心里闷闷:“好捏。”
*
作者有话要说:
齐岁光:看我把你抖搂完咯
说点正事:
今天理了下大纲……我其实一直是个无纲选手,这本事前做过大纲,但总感觉不够,哪里都很缺,所以明天要再精进一下qaq等全部弄完理清就可以日六了!大概八月开始日!谢谢大家!大家晚安!
还有明天会修一下温姐姐这篇的细节~期末太赶了有的细节没顾上,不用重新看我修一修就好!么么哒
第39章 心灵感应
地府。
生死簿那一页的再次消失让这里忙了起来。
日巡游使使长正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腰上的长剑跟着动作一晃一晃。
他叼着烟枪,两手在脑后把长发捋了起来,扎了个高马尾。
他甩甩头发,走到阴曹司门口,拿开叼在嘴里的烟枪,吐着烟雾走了进去。
正好,有个鬼差正着着急急地打着电话往外奔,日巡一侧身,给他让了条路。
那人朝他一扬手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跳过门槛,一边往外奔一边对电话里说:“刚刚齐岁光上去了已经!他会负责看守谢必安,范无救一会儿就下来了!”
“现在还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范无救的生平看过了,我看问题没出在这里!你赶紧让他们后台程序员查查app,看会不会是后台有黑毒,影响到了纸质的生死簿才出了bug——我也不知道黑毒是什么东西,我是听阳间死下来的程序员说的,说什么电脑会中黑毒!”
“什么黑客和病毒,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抓紧查查!”
鬼差打着电话一路往外跑,不知道是要奔哪儿去。
“看什么呢。”
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日巡回过身,夜巡站在他后面,一张脸照常板得没有丝毫感情。
“看人忙啊。”日巡笑道,“听说出事了,我来看看。我多敬业啊,俩小时前刚下班,一听组织需要,立马就回来了。”
日巡夜巡都是地府的巡游使,之所以分家,就是因为一波守晚上,一波守白天,是分时间段上班的。
夜巡目光依然没有放松。他盯着日巡,目光中有几分狐疑和戒备。
他说:“你可以照常休班。生死簿的事情是拘魂司妖冥司判官司和上头的事,我们阴鬼司只负责管地府纪律,和我们没有关系。”
日巡反问:“没有关系你来这儿干什么?”
“商枝大人在这里,她要我送个东西来,跟生死簿没关系。”夜巡轻描淡写道,“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找她啊。”日巡笑着说,“你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
夜巡脸色一凝,有些尴尬地放松了神色,欲盖弥彰道:“我什么眼神?”
日巡眯起眼:“好像是我改了生死簿一样的眼神。”
“没有。”夜巡说,“你怎么会改,我们巡游使都碰不到生死簿。”
日巡乐了,眯起的眼直接笑眯成了一条缝:“就是说啊,所以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日巡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两声,掠过他,走进了阴曹司里。
夜巡微微松了口气。
“哎,对了!”
夜巡刚松的一口气一下子又提了上来。
他回头,刚往里走了两步的日巡站停在他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了,”日巡指了指他,“友情提示,谁都有秘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很多事情,人家没说就是不想说,你懂吗?”
“呃,啊,嗯。”夜巡干巴巴应了几声,僵硬地点着头,“我知道。”
“知道就好。”
日巡向他挥手拜拜,不再多说,径直往阴曹司里面去了。
夜巡站在原地,呆了很久都没动。
他后脊骨突然开始发冷,寒意如跗骨之蛆一样爬满全身。
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夜巡吓得狠狠一哆嗦,回头就拔剑。
那人也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一下子抽出一条锁链来。
是范无救——更准确地说,是陆回。
见是他,夜巡神色才放松了下来,把剑收了回去:“是你啊,吓我一跳。”
“你更吓人。”
陆回站直身子,收起锁链,说,“你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
“没事,刚刚在这儿碰到日巡了,说了几句话。”夜巡往阴曹司里撇撇头,“你快进去吧。”
陆回犹豫了。很明显,他其实不是很想进去。
“我说,”陆回问他,“刚才齐岁光跟我说,整个阴曹司都在翻我生前的……”
“是的。”夜巡说,“在一件件清算你的功德是非。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陆回表情难看极了,偏偏夜巡一脸坦然——这是个直来直去的木头脑子,只要符合章程,组织需要,那一切都是合理的,正确的,必然的,应该的,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的。
别说尴尬或难堪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情绪”两个字怎么写。
陆回很清楚他这个尿性,也懒得跟他多掰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后,他和夜巡say了byebye,进了阴曹司。
迈过门槛,又往里走了两步,陆回心口突然炸开一片闷痛。
陆回脚步一顿,猛然回头,抬头看天。
夜巡刚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来确认接下来的工作内容。见陆回突然回头,他疑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