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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264)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商战

  罗月止有些尴尬,伸手挠了挠鼻尖:“我托郑迟风去查了,人俞之前能顺利授官长垣县丞,在吏部确实有个举荐人,此人曾与夏知府共事三年,微末之时,受其提拔良多……”
  “若说人俞此次来京,背后有夏知府的意思,那自然是盯上了我和郑迟风。搜罗郑七姑娘的信件,想来也是为了借此打击我们二人。”
  “曾经的云中君,行文乖张,针砭时弊,最出格的杂文虽按下未发,但若想以此做文章,摹着字迹重写一篇便是了。我看他们真正想找的,应当是那篇《论女科举》。”
  罗月止歉疚开口:“当初着急离京南下,交待书刊事务之时兴起举例,便说漏了嘴,说若有类似《论女科举》的文章一定要拦下不发。这祸端实则出自于我,实在难堪。”
  蒲梦菱忍不住攥紧了手心:“兄长莫怪,其实我也有事瞒着……那篇文章斐然酣畅,我瞧着实在喜欢,万万舍不得烧毁,便私自藏了下来,藏在绝无人知的地方……我、我回去之后便将它烧了,以绝后患。”
  罗月止愣了愣:“原件还留着?”
  他脑筋一动,开口道:“梦菱且慢,若原件还留着,此时便不必烧了。”
  蒲梦菱未曾反应过来,无助地看了一眼长佑表哥。
  赵宗楠问:“想将计就计,叫他们摹出文章,反将一军?”
  罗月止笑起来:“只顾防守,又有何意思呢?试试看么,万一能钓上鱼来呢?”
  只可惜鱼钩还是直了些,老奸巨猾的夏子乔并不上当。
  罗月止颇为惋惜,又觉得正常。
  若随便玩个心眼,便能将这历任两朝、风霜半生的大权臣玩弄于股掌之间,未免自视甚高了。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防止摹写攀咬的防备做到极致。
  说来也简单,只要效仿之前广发字帖的法子,将《妆品月刊》几个当红作者的手稿当作抽奖礼物发放出去,字体散播开了,便没了仿写造伪的立足之地。
  就算有人说云中君的手稿与郑七娘子笔记肖似,那也仅仅是像。郑甘云乐意认下就认,若不乐意认,便咬定了不是同一个人,又有哪个女娘愿意惹这位京中有名的“冷刀子”,胆敢威逼她承认呢?
  罗月止亲自同郑甘云认了错,诚恳地解释上一回。
  事关兄长的前途,甚至郑家的兴衰,郑甘云点了头:“小员外不必多言,我愿意公开手稿。”
  “前些年恃才傲物,觉得天下英才都比不过我,言辞锋利过了头,现在想来,实在未曾考虑周全。多谢罗小员外此前着意照顾。若当初那篇文章发出来,怕才是害了郑家……”
  郑甘云又道:“能否叫我以左手誊抄一篇稿件出来?如此公之于众,兴许可摆脱些麻烦。”
  罗月止颇为惊讶:“郑七娘子原是个左利手?”
  “左利手?”郑甘云笑了一下,“小员外措辞当真典雅。在士人家族里头,这个叫做左撇子,又叫左残,因犯了‘左迁’的忌讳,怕召来了贬谪罢黜的厄运,是要被硬生生扳正过来的。我儿时因为这只左手,没少受那嫡母的挤兑。”
  “我这只手好些年没写字,与右手字体略有些不同。”
  郑甘云罕见地说了句逗趣话儿:“若能派上用场,也不枉它挨了这么些年的骂。”


第201章 碌碌之生
  发放手稿的活动,定于《妆品月刊》的八月刊试行。
  如今以郑甘云为首的几位才女,已是女娘中响当当的“意见领袖”,颇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此番公开手稿的活动,虽是应急之举,但既然要搞,就要搞得别开生面。
  罗月止与蒲梦菱、卢定风等人分别商量过,干脆将其提拔为《妆品月刊》今年重磅营销活动之一。
  在卢定风等局外人看来,东家对这“加塞儿”的新活动似乎颇具热忱,许多事都亲力亲为。
  譬如说月刊中额外添加的广告页,通篇文案皆是罗月止亲手所撰,排版也细细揣摩过,交稿之后,他甚至亲自去广告坊盯了一整天的试印。
  卢定风与崔子卧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暗道:或许是个大有前景的活动?
  既然如此,活动预热便更马虎不得。
  罗月止误打误撞调动起下属的积极性,好些人排着队与他抢活儿干,他又被迫闲了下来,无所事事地赖在赵宗楠身边不动了,听延国公任劳任怨给他弹曲儿听。
  赵宗楠看出他的抗拒之心,停了琴音,主动开口:“李人俞之事,想躲是躲不过去的。趁着他现下尚未酿下大祸,又离京在即,总该说个明白。”
  “我不擅长教育小孩。”罗月止低头摆弄他衣摆上的绣纹,“……再说他也不是个孩子,应当有些敢作敢当的魄力。指望着我去劝,我又能劝些什么?”
  罗小员外抬头瞧着眼前的国公爷:“若要追究,倒显得我大义灭亲——明明是他要害我呢。若让他好好得个教训,左思右想又没个妥当的法子。难不成将他告去吏部、告去御史台,真叫朝廷给他按个罪名,将官都革了?”
  赵宗楠抿嘴笑起来,瞧着温文尔雅的,口中说出的话却骇人:“便这样绝除后患,岂不正合适。”
  罗月止问:“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儿时的事?”
  赵宗楠问他:“哪件?”
  “家中走水的那件。”罗月止回答道。
  “这也是听我家人说起的,我自己是全没个印象。娘亲只说事出偶然,将两岁的我单独留在家中,却不知如何便起了场大火,风助火势,不一会儿便烧到了内房中去。当时正是舅舅从火场中将我抱出来的,听说因为救我这一趟,背上还留了块双掌大的烧疤。”
  “李人俞的父亲?”
  “没错。”罗月止笑了一下,“也就只有这个三舅舅,还惦记着他这低嫁的妹子,想着偶尔到罗家的破落旧宅中去瞧一眼。”
  “后来我们举家搬来汴京,家中钱财都用来买保康门桥那间小院子。我殿试失利落了选,父亲的画又卖不出去,足足半年的钱粮都是三舅舅家所出,听说三舅母因为这事儿,经年与他吵得不可开交。”
  “对于罗家来说,这是事关性命的恩情,绝对不能忘的。”
  赵宗楠静静听完了旧事,复而开口:“《国语》有云,从善入流,从恶如崩。既然如此,就更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李氏的隐患,乃是这位心浮气躁的新科进士,并非是你。莫要将过错往自己身上包揽。”
  “……说得也是。”罗月止终于站起身来了。
  “确实是时候要去见他一面了。”
  ……
  李人俞留在京中多日,却苦等不来大名府的消息。
  他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复命,半个有用的字都没能带回来,全都在夏府外吃了闭门羹。
  就算李人俞对官场的理解再怎么幼稚,至此也能反应过来,自己于大名府而言已然成了一步废棋。
  同样是这间逼仄的巷中窄院,时过境迁,仿佛又回到了那走投无路,求官无门的境地中去了。
  李人俞的胃疾又狠狠地犯了一回,盛夏之中大病一场。
  孙茺儿闻讯大惊,自然顾不得再与新认识的几位娘子游玩,连忙回了家。
  小黛目送着这对主仆离府,盯着裳秀的背影看了许久,抿抿嘴,终究忍住了没有发难。郇国公府信件失窃,本就不该再留她与裳秀二人,有这么个缘由在中间遮拦着,也算避免了尴尬。
  对于这一切,孙茺儿全无所知,只是忧心着自己这身娇体弱的夫婿。
  今日未到晌午的时候,罗家二哥儿来了院子里探病。
  李人俞犯了胃病,见不得荤腥,院儿里近些日子的吃食都极尽清淡,招待客人实在拿不出手。
  孙茺儿起身便要差人去传索唤,买些酒肉来招待,未走出三步便罗月止拦下了。
  “清粥小菜没什么不好,茺儿这段时日多有辛苦,该去休息休息,我同人俞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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