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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晦(8)

作者:更北北 时间:2019-05-03 09:28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您也不用想着去找季寒回来,天南海北捞个人,就算您是丞相,恐怕也办不到。所以,您就认了吧。以后你我好好的。毕竟我只想好好待在京城,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不过当然了,我知道您和严饮冰之间有些嫌隙,作为您的‘儿子’,以后我有能帮忙的地方,当然会尽力。”
  季叔常本还有些不满林卷的狂妄,可他一听最后一句话,果然就动了心,当初他打算放弃季寒,不打算让季寒帮忙、反想当作没这个儿子就是因为他看季寒就是个傻的,别到时候用处没有,还坏了事。
  可眼前这人不一样,眼里藏精,一脸的聪明相,此后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他说不定还真有用得着的地方。
  季叔常问:“严歇忱那厮知不知道?你和他日日在一处?确保不会露了馅儿?”
  林卷睁眼说瞎话:“他不知道。只要您这边不露话头,谁也不会知道。”
  话已至此,季叔常也不再问其他的,林卷知道季叔常疑心重,势必会去查他,查他话中真假、查他和严歇忱有没有关系等等,所以他也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
  林卷出去的时候严歇忱已经上了马车,他一上去,马车便稳稳地驶上了大街。
  严歇忱一路闭目养神,林卷就在一边撑着头看他,他忍了半路,见严歇忱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忍不住道:“你不问我和季叔常谈了什么?”
  严歇忱闲闲睁开一只眼瞄了他一眼,复又闭上了:“不过些虚与委蛇的话罢了,有何可问?再者,我问了你就会说实话吗?”
  林卷直直道:“我跟他说我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向他许诺可以做他在你身边的内应。”
  严歇忱倒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嘴唇抿了一下,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挺看得起你自己。”
  “那当然啊,什么风最好吹?当然是枕边风啦。”
  这种程度严歇忱还稳得住:“你可别了吧,没在枕边啊,咱俩可清白着呢。”
  “那什么时候你把我玷污玷污?好让我有个能发挥的时候?”
  林卷看严歇忱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一转一转,又看他耳朵渐渐红起来,忍不住笑了,笑完之后却又忽然说:“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前的也是。”
  严歇忱不由自主地回忆了一下林卷之前说过的话,心想,说了这么多话,得有一大半都是废话,可能是没骗我,但瞒着我的还能少得了?
  严歇忱哼了一声,并没理他。
  林卷那边也不笑了,他看着严歇忱,有些认真地问:“既然你并不信我。那为何还要同意我在你身边?”
  此前一直都是严歇忱在问林卷如何如何,但林卷却从来没问过严歇忱作何想法。
  毕竟林卷已经开了个以假换真的头,若严歇忱将计就计,再用一个他自己的人把林卷给替了,今天再带此人来和季叔常说同样的话,以严歇忱的周全手段想必季叔常也不能察觉,若真如此,此后严歇忱在和季叔常的角逐中,通过此人从中斡旋,便又多了一成胜算。
  可严歇忱并没有,也没有要求或是威胁林卷这个变数要他去做什么,甚至还由着他对他胡来。
  所以严歇忱是在想什么呢?
  可他看起来明明也不像有其他目的的样子。
  严歇忱闻言便掀开了眼皮,早先开玩笑的那点不自在也跟着不见了踪影,他几乎是在审视着林卷。
  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像一个人。
  甚至觉得你就是他。
  可严歇忱什么都没说,若此人万一不是林卷,和他说这些便没意义;若他……是林卷,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是忘了自己么?还是有其他的目的?不过既然他不肯说,严歇忱自然也不会逼他,所以说出这些也还是没意义。
  林卷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追问,他自己默默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若是以后真有什么事发生,我肯定帮你啊,是吧~”
  “你别急着到处许诺,两面三刀也没你这么上赶着的,也不怕到处都落不着好。”严歇忱并不当真,只道,“若你愿意好好待在我身边,我自然能护着你,不需你在那儿费什么心机,知道吗?”
  林卷有时候都在想,严歇忱是不是认出他了?不然为何待他这么好?可也没道理,就算认出他,他俩当年也没结下什么善缘,严歇忱应该也不至于待他这么好。毕竟说实话,依这位掌司使大人多年作风来看,他也不是什么念旧的仁义之人。
  话说到这,林卷就是觉得自己和当年相去甚远,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回京,况且就算有眼尖的,在他身上看出了点苗头,但有‘季寒’这层身份做掩护,估计也不会往‘林卷’身上想,毕竟谁会想到他还能人模人样地回来,而且还是如此地不加掩饰。
  林卷暗自摇摇头刨去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兜住严歇忱那话带来的一腔感动,凑过去又想抱他:“知道。”
  严歇忱有些别扭,有点想笑却又皱了眉头,见林卷动作,又赶紧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的动作,俨然一个坐怀不乱冰清玉洁的翩翩君子。
  

  ☆、第七章

  回到府上,严歇忱在进书房之前对林卷道:“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宫谢恩,晚上早点歇息。”
  “那我独自一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怎么办?你就不能陪陪我吗?你监督着我,我肯定乖乖睡觉。”
  林卷这会儿其实已经歇了要和严歇忱同住的心思,那天晚上他也是一时脑热才要留他,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两人就一层假模假样的关系,再日日同起同睡,是有点尴尬。
  而且反正他白日里没什么事,要和严歇忱搞好关系也有的是时间,严歇忱不来见他,他没事儿去他面前晃悠几下也是可以的。
  林卷这会儿也知道严歇忱不会理他,所以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林卷觉得自己近日似乎沾惹了一种恶习——老是喜欢蹬鼻子上脸的。
  他一边念着这样不好,一边却又乐在其中。
  果然严歇忱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一进书房就‘砰’地关了书房大门。
  风桥远远地蹲在墙上,不小心听了这一点点墙角,心里回味着他大人那疑似气急败坏的躲避举动,越品越有那么点像少年时候才容易有的不好意思在里头,风桥默默回想,他家大人的脸皮何时这么薄了?
  还是说,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念及此,风桥对他们家嫂夫人不禁肃然起敬。
  能这样别出心裁地制服他家大人,真是心狠手辣,失敬失敬。
  隔日一早,严歇忱又像昨天一样坐在马车上等着他,等了好一会儿林卷才来。
  林卷一上车,也懒得和严歇忱打招呼,挪过去靠在他肩上就睡了。
  严歇忱肩上一僵,大清早就有些着恼。
  这人嘴上过过瘾就算了,怎么还老喜欢挨挨蹭蹭的!
  严歇忱刚想推开他,偏头却又见他闭着眼睡得香甜,一时便不忍心了,只嘴上嘀咕道:“叫你早点歇息你不听,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儿?”
  林卷这几年过得懒散,一向是想睡了才睡,睡饱了再起,反正也没人管他,可他最近来了紫玉京,先是在别庄要防着季家家仆,后来在严府又连着两日起早,今天实在不行了,早上勉强起来了也恹恹的没精神。
  他嘟囔着还不忘顶嘴:“那叫你陪我你不陪,你现在数落我?”
  “……”
  严歇忱哼了一声,随后闭了嘴,任他睡去了。
  后来也一直没打扰他,一直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严歇忱才把他叫起来,又把放在提盒里温着的粥和糕点递给他。
  林卷看着食物,方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早饭,其实他一日三餐本来就不定,自己觉着饿了就会吃,可这会儿有个人这么妥帖地替他安排好,他也没觉得烦,心里头只是熨帖。
  林卷捧着粥碗,只小口小口抿着喝,却并没有趁机说什么。
  严歇忱歪头看了他一眼,没听见他叽歪心头还有点惊讶。
  后来又想,我这是犯什么蠢?乖乖的才好呢。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林卷殷勤着扶了严歇忱下来,又一路推着严歇忱前行,看起来可乖巧听话了。
  林卷这会儿其实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脑子里面也没想什么,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可愈走严歇忱那边却愈发疑惑,林卷对于这皇宫的路,是不是太熟了一点?
  因着严歇忱是常出入宫中的,所以没有配引路的太监,这会儿严歇忱也并没有给林卷指引,但他却一点岔路没走,直直地便往宣政殿去了。
  严歇忱眉头皱了皱,并没有多说什么。
  到地方之后严歇忱便携林卷跟着李荣升一块儿去到了内殿,彼时临武帝正在御案之后看折子,抬眼见他二人已到,便先摆手免了他二人的礼。
  林卷站在严歇忱后面,低眉顺目的样子看着很是温顺,不过他心里却在细品适才所见之龙颜——临武帝四十过半,年纪并不算很大,但许是早年风霜征战,近年来又忧心国事,因此已初显老态,鬓间银丝已起、眉中沟壑深深,看起来是副板正的面孔,且临武帝生得高大,又不苟言笑惯了,此时便很让人有些压迫感。
  不过他说出的话倒也并不冷硬,甚至还颇有几分温缓在里头:“饮冰近日大婚,喜事当头,气色看起来也好。”
  ……你们寒暄都喜欢看气色吗?
  不待严歇忱回答,临武帝看了他的腿一眼,又补了一句:“腿上的伤可有好转?”
  严歇忱神色不变,敛眉淡淡道:“多谢陛下关心,已无大碍了。”
  严歇忱的腿伤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中了剧毒又一直未得解毒方法方才动弹不得,这个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所以彼此也不说破,只走走表面的君贤臣恭。
  林卷在一旁听着,低头看了严歇忱一眼,总感觉严歇忱这态度怪怪的,言语之间的敷衍意味未免重了些。
  他此前也并未细想过严歇忱的腿伤由来,此时看来,怕是有点内情。
  临武帝点点头,也并未再多提,此时他方像才看见林卷一般,对他道:“此前未曾听季相提过你,此时看来,倒是随了季相,生得一副玲珑剔透的好人才。”
  林卷低头恭敬道:“圣上谬赞。只因着小前儿身体不好,前些日子方才回京。得圣上挂心了。”
  这是季叔常对外解释的季寒这个私生子的由来,意在表明他并没有不重视季寒,也没有拿外子敷衍皇帝和严歇忱的意思,不过到底是不是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皇帝也并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只要此人姓季,便同季家脱不了干系,那他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是不是嫡出长子也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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