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161)
难搞。
下一刻,白昼眼前影子一晃,不及反应,他这双惹人的眸子就被不知是谁的中衣束带蒙住,眼前懵懂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惊而起身,只撑起个缝隙,就又被按回床上。
“看来视觉是原罪,那就歇歇眼睛。”
王爷的声音在白昼耳侧响起来,他把白昼想去扯开遮眼束带的手按回床上。
“简……嗯……”
没机会开口了。
白昼眼睛看不见,知道现在吻着自己的人是谁,却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这感觉有点奇妙。
简岚鸢流连在白昼的唇齿间,倾尽温柔与占有,他和白昼的劫后余生,太不容易了。
昨夜,二人虽然也有过一次,可简岚鸢毕竟刚醒来,全身上下都没力气的时候,就被白昼扑了。
与其说是礼尚往来,更不如说,是白昼单方面的,在他身上寻找安全。
他知道,自己昏睡着的这半个月,白昼定然吓坏了。
所以,才在他刚醒来时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事后更是盯了他一整夜。
安全感源于不离不弃的陪伴。
但现阶段的白昼,等不及日久见人心,他此刻的安全感需要汲取于占有与被占有——归根结底,存在,让人安心。
简岚鸢想着,想要尽可能的让白昼体会自己就在这里。
他拉起白昼被自己扣在掌心的手掌,放在自己颈侧动脉上:“我就在这里。”
白昼的手掌触碰到他颈侧的跳动,渐而掌心密不透风的贴着王爷颈侧。
“岚鸢……”
“我在。”
就在白昼沉醉于简岚鸢跳动的生命节奏时,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一阵酥麻的电流感,自耳尖迅速蔓延到全身,他抽了一口冷气。
但显然,简岚鸢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舌尖轻轻划过他脖子上即将愈合的伤口,肉眼可见,细小的绒毛战栗起来,简岚鸢勾了勾嘴角,道:“船上,何方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怎么突然提这个……
“你……什么也没有……你……吃醋吗?”答话里夹杂着气声。
简岚鸢没答,一口咬在白昼颈子正中间的凸起位置。
眼睛被蒙,猝不及防,喉咙被咬带来的短暂窒息,让白昼忍不住呜咽一声,又因为怕门口布戈听见,声音被咽在喉咙里,听着可怜极了。
这反映让简岚鸢很满意,又在白昼微张的双唇上安抚似的贴了贴,凑到白昼耳边,声音极浅的道:“这是惩罚。”
柔腻的清润嗓音里含满了□□和侵略,白昼从来不曾想,简岚鸢还有这样一面。
医生曾经因为在乎白昼的身体,极近变态的克制着自己,给白昼一种错觉——这人仿佛是个神仙,没有世俗的欲1望。
直到药庐那夜,他才知道,他不仅欲,而且很会。
今儿个,又欲又会的简医生在劫后余生之后,又一次升级了技能。
白昼嘴硬:“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没……嗯……”身上不知是哪里的开关,被简岚鸢触碰到了,让他的话截在一半。
简岚鸢半撑起身子看怀里的人,他的脸颊在束带的遮掩下显得更加精致了,不光面颊,就连耳尖、鼻尖也烟煴上一层让人迷醉的淡红色。
那样有生命力。
“可我还是吃醋,怎么办呢?”声音乍听上去,确实冷冰冰的,白昼可看不见,简岚鸢嘴角挂着笑,“他还在牢里吧,他什么地方碰过你,我就去削了哪里。”
“我……”
白昼卡壳,他灯红酒绿游刃惯了,若是放在平时,什么“情债肉偿”、“以身相许”之类的骚话,张口就来,说了也不会当真。
可这当口,他看不见,加之简岚鸢从来没这么“流氓、病娇”过,他隐约觉得简岚鸢也许是真生气了,伸手就想扯开蒙眼的带子,被简岚鸢一把捉住手腕,按回床上。
解释不行,看又不让看,白昼被简岚鸢按在床上挺尸冷静了片刻。
突然抽一口冷气,略带痛苦的轻哼一声,眉头一皱,不用看他眼睛,也知道他八成是牵动心思,内伤裹着体内的病灶又造作了。
结果换来简岚鸢一声笑:“别装,”说着,他按着白昼手腕的手,在他腕间轻敲了敲,“你除了有点紧张,别的毛病还都没睡醒呢。”
白昼气苦,破罐子破摔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划一条道,我走就是了。”
简岚鸢见他放弃抵抗,躺在床上一副任人摆布、无可奈何的模样,也不说话,捞起白昼腰窝,把人翻了个身。
手攀上白昼消瘦的肩胛骨,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
“岚鸢……”
白昼的声音变得不安起来。
半晌得不到回应,他想撑起身子,不知第几次被一把按下去,背后那人几乎贴附在他背上,密不透风。
他耳边被简岚鸢口中的热气又熏得一阵燥痒,那人道:“不用划道儿,你在我这儿无路可走,只能一直和我一起。”
白昼脸半埋在松软得像云朵一样的被子里,隐约能闻见简岚鸢身上熟悉的气味,他几乎可以确定简岚鸢这回是真的吃味儿了。
想也是啊,他曾经对自己有多在意,被白袁那样一通挑唆,心里便该有多堵闷。
很多时候,爱侣之间若是被埋下了芥蒂,待到犹疑发芽生长,只会让二人如生出附骨之疽,即便连根剔除了,也得留下好大一片疮疤,每次看见,就又要想起来,堵心一回。
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比他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为了救自己,自下鬼门针,这是豁出命去赶回来的人。
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通疾风骤雨般的折腾。
谁知白昼等来的,却是简岚鸢极尽温柔的对待。
白昼凌乱的发丝被简岚鸢理顺,直从颈侧垂到地上去。
他颈后敏感的一片,被人浅碎的啜吻着。
“我没生气,这是调情。”简岚鸢没说,但白昼懂了。
行动诉说的爱怜和珍稀,比任何言语都来得踏实,无声的安抚着白昼的不安。
自始至终,医生的手一直护在他胸口前,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稍有疲滞感,简岚鸢便会缓下动作,让他喘一口气。
简岚鸢一直是这样在乎白昼,保护白昼的。
白昼觉得,自己好像对方手里的一根乐弦,任由他操控,奏出呢喃细语般只属于两个人的乐章。
衣裳,早就不知道何时,飞去了哪里,白昼终于又被简岚鸢反转过来,他伸手勾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口上,“扑通、扑通……”
医生心跳的节奏比平时不知快了多少。
“岚鸢……”
“我在。”
白昼嘴角刚要勾起一抹舒心笑意,又被一阵彻骨的酥麻感替代了。
他胸中的躁动,轻易又被招惹起来,热气在身体里四处乱冲。
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白昼也没被允许解下眼前的遮挡。
他赖在温柔又暖的怀抱里,动也不想动,脑子里的发条终于因为供氧有限,变得转不动了。索性就任缎带挂在脸上,往身边人的怀里缩了缩。
“岚鸢……”
“哎——”简岚鸢拉着可长的音儿应他。
白昼终于有机会笑弯了嘴角,环上简岚鸢的腰,怕他跑了似的。
呼吸渐而沉静下来。
待到确定白昼睡着了,简岚鸢才在他眉心又吻下去,轻声呢喃道:“我在,以后也一直都会在,能陪你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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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昼:简岚鸢怕不是个闷骚,不好意思让我看他放肆的模样吧?
简岚鸢:还真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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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上回被锁因为我写了水里的蛇……
这回被锁因为写了被咬脖子喘不上气。
果然,联想总是大于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