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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108)

作者:张参差 时间:2022-11-15 09:55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宫廷侯爵

  但他若是真的去查了,只怕真相该让他心如刀绞。
  除非,他……对远宁王的情谊全是装出来的。
  事有轻重缓急,话说这是发生在一月之前的事。
  楚言川还没来得及禀明因果,便是一系列连环案直至皇上遇刺。
  直到太医令当街被杀,凶刀被陈星宁发现是夏司星的贴身之物,白昼才想起曾让楚言川去查夏嘉这茬儿。
  第二日,白昼趁着远宁王忙里忙外顾不上他的当口,又召楚言川和陈星宁入宫。
  白昼先是问陈星宁道:“你跟她……你私下问过没有,凶器怎么回事?”
  陈星宁哑火,一副英雄吃瘪的模样,道:“她不说,只说那匕首丢了月余了,微臣无能,分辨不出真假。”
  白昼苦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半点错都没有。看他这模样,向来手段奇谲的陈大人,对人家姑娘肯定是半点招儿都用不出来。
  更何况,即便是刑部的人顺藤摸瓜摸到了夏司星那里,姑娘这套说辞,也没太大毛病,毕竟,人不是她杀的,收买疯汉杀人,更是无稽之谈。
  但在座的三人,却也都不信,这事儿,纯属巧合。
  白昼看向楚言川,问道:“月余之前,朕让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楚言川自然知道白昼说得是什么,想起楚关喝醉时突如其来的凛戾目光,拱手行礼道:“微臣无能,并未查全,但所查因由,只对陛下一人言说为妥。”
  待到陈星宁退出去。
  楚言川直言不讳,说只查到夏嘉当年是给二皇子白袁陪葬了,但具体因由,查遍记档,也尚未查到。
  白袁这个名字,在大尧的官典书记里,只字未记,就好像这人是楚关胡编乱造出来的一样。
  白昼半晌没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楚言川以为他重伤初愈,是身子乏了,刚要上前询问,白昼抬眼看他道:“星宁没在,朕问你一句实话,夏司星的为人,你如何看?”
  没想到皇上忽然问这么一句。
  楚言川与夏司星见过几面,陈星宁也时不常在他面前提及一二,他想了想,答道:“人该是不坏的,但心思却不简单。”
  白昼笑了,道:“朕也这么觉得。”
  ——————————
  一直以来,远宁王很忙。
  近几日特别忙。
  这日入夜,他回到朝露殿的时候,白昼已经睡下了。
  王爷回来了,小可儿自然是退到门外伺候。
  他站在廊下数天上的星星,正数的有点眼晕,突然听见屋里什么东西摔碎了,紧接着便听皇上怒喝道:“滚回你王府去!”
  小太监的盹儿,瞬间吓没了。
  皇上从来没跟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但这当口进去肯定是不妥,不进去好像也不妥……
  正自犹疑,朝露殿的门被猛的拉开,只见王爷的脸黑得不能再黑,怒气冲冲走出门来,“咣当”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摔门?
  看来皇上生气,王爷也没含糊。
  小可儿吓得抻脖子瞪眼一哆嗦,敢跟皇上对着生气的,大尧只一人。
  远宁王,不愧是你。
  王爷低着头往外走,走不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转小可儿身前。
  小可儿忙施礼。
  远宁王往朝露殿里看了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好好盯着他服药,若是万一有不适,第一时间让人到王府来报信。”
  说罢,才离开。
  小可儿有点肝儿颤,这时候进去……
  皇上那小暴脾气……
  他正要硬着头皮进殿,就听殿里皇上喊:“当值的人呢?死光了吗!滚进来一个!”
  赶忙进殿,只见皇上穿着寝衣,困兽似的在大殿正厅里转来转去。
  焦躁之意难掩。
  小可儿默默行礼,而后道:“陛下……陛下您还是保重龙体,早些休息吧。”
  白昼见他进来了,像是嫌他磨蹭,瞥他一眼,不屑的冷哼出声,才道:“睡不着,备马,朕要出宫。”
  虽然不是大半夜,但这个时间点儿……
  “陛下要去哪里,需要更衣吗?”
  白昼没好气的道:“当然更衣了,难不成,你要让朕穿着寝衣去乐兮堂听曲儿吗?”


第82章 朕又不亏心。
  有了上次远宁王做不速之客的经验,文煦这回被皇上“突然袭击”应对颇为从容。
  他眼见皇上只带个小太监,便十分聪明的有了猜测——皇上跟王爷闹别扭了。
  心里得意呀。
  这俩人之间闹了不痛快,便往自己这儿跑,可真是太好了。
  皇上说睡不着,想安静听会儿曲儿。
  文煦麻利儿的把夏司星请来,酒菜备好,嘱咐了姑娘几句,识相的退避了。
  乐兮堂最尊贵的一间屋子里,白昼对面只有夏司星一人。
  就连小可儿,也被安排到门外伺候着。
  姑娘轻施粉黛,手抱琵琶,浅笑着站在皇上对面。
  白昼指了指眼前的椅子,给自己和夏司星各满上一杯酒,笑道:“姑娘坐吧,别拘着。”
  夏司星从来都文雅大方,谢恩坐下。
  白昼道:“姑娘随便雅奏两曲就好,朕洗耳恭听。”
  夏司星想了想,指落冰弦,如玉珠走盘。
  白昼听了几个音,便觉得这曲子似是而非像是《夕阳箫鼓》。想来毕竟是在书里,也不知对应现实里是什么朝代,或许是古谱。
  摸下挂在腰侧的紫竹箫,随着她的旋律,浅和起来。
  夏司星一直知道皇上是会奏箫乐的,却没想到,他的曲技已经颇有名家风范。
  寻常的乐匠演奏,流畅准确,再融入些情感,已经算难能可贵。
  可皇上吹奏出来的曲子,虽然同为《夕阳箫鼓》,音节节拍都与琵琶和谐,却带出一番洒脱,自有特色。
  就像名家书画,一看便知是出于何人之手,他人难仿。
  起初,箫音只是低声附和,渐渐的,主客便反过来了。琵琶声轻和箫音,本来暮鼓送夕阳的春江花月,无形中蕴出浅淡的漂泊之意来。
  皇上的箫声一直都没有咄咄逼人,但夏司星越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弹奏,琵琶音调都不符合白昼营造的意境。
  便止了琴音,静静的听。
  白昼一曲吹罢,把箫轻放在桌边,看向对面而坐的姑娘。
  微笑不语,兀自喝酒。
  夏司星好一会儿才从乐曲中回神,忙放下琵琶,跪倒道:“小女子乐技粗陋,陛下……白公子恕罪。”
  白昼笑了:“姑娘说哪里话,是朕箫音太独了,让姑娘难和,”说着,杯中酒一饮而尽,才道,“姑娘快起来吧,坐。”
  夏司星再次起身坐好。
  白昼笑眯眯的道:“姑娘以凶刀为由引朕相见,朕来了,不知夏姑娘有何事要与朕说?”
  初衷被直言挑破,姑娘刚坐下,又要站起来。
  白昼“啧”了一声:“行啦,刚才朕就说了,不用跪。”
  这位年轻的君王果然与传闻中不一样。
  他曾经就问过她,当年旧事是否有内情要诉说,当时,她不敢。
  一旦翻案,便是让皇上打自己亲爹的脸。
  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终是让夏司星决定赌一次。
  “陛下……”她刚开腔,便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继续道,“求陛下给小女子的爹爹做主,爹爹他……定然是被冤杀的。”
  回忆勾动心绪,陈年旧事沁染的情绪就再难控制,眼泪滑落,勾了出姑娘面庞玲珑柔和的轮廓。
  白昼其实是看不得姑娘哭的,他觉得书里写的什么梨花带雨、红妆阑珊都是屁话,好好的姑娘就该笑靥如花,以她人伤心为美荒唐至极,竟还有人要去化什么啼妆,着实吃饱了撑的。
  只不过……若是不论心情,眼见夏司星这模样,确实也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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