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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苏而不自知(29)

作者:孰不知 时间:2025-01-11 10:08 标签:快穿 穿书 无CP 相爱相杀

  “哎呀,小阿朝你去哪儿。”归远将人拉住,没皮没脸好像没听懂裴初赶客的意思一般,对灶台前的算命先生笑道,“江湖人士不拘小节,同喝过一壶酒就是朋友,先生怎么忍心让朋友露宿街头呢?”
  裴初呵呵一笑,板着脸道:“在下不入江湖,并非江湖中人。”
  “你刚刚还说你是江湖术士。”
  “自吹了,在下就是一个市井骗子。”
  “一百两,留我和我朋友在这养伤。”
  裴初一顿,转而又十分自然的对归远和阿朝露出一个笑脸,“相逢即是有缘,两位若是不嫌弃,不妨在这里住上些时日。”
  两人一来一往,阿朝目不暇接,等看到归远抛出酬金,裴初极速变脸之后,阿朝抱紧手中的剑再次感到了江湖水深。
  归远眼含笑意,指了指裴初手边的酒壶与烧鸡,“我再出十两,你的酒和烧鸡也归我了。”
  “自然。”
  裴初同样笑意盈盈,将酒和烧鸡一并推到归远手边。
  归远撕下一个鸡腿,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完后拿着鸡骨头指着裴初,“你这算命先生对我味口,敢问大名?”
  “裴初。”
  从橱柜里拿出蜡烛点上的裴初,闻言回道,“我叫裴初。”
  也不知是不是阿朝的错觉,在烛光点燃的刹那,他听见那人念出自己名字,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里,仿佛有一瞬间缱眷和温柔,像是冲破了漫长的时光,在这一刻点亮光芒。
  *
  归远喝完酒,吃完肉,随意的裹了裹身上的伤就去睡了。阿朝也被裴初安排在客房里调养内息。
  两人受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是如今外面还有雁门的人在追寻他们的踪迹,避免麻烦他们还是躲在裴初的小院里最恰当。
  阿朝胸口受了一招雁门的独家绝技落雁掌,伤了内脉。虽说不是很严重,但短期内却是无法过多调使内力的,只能找个地方静养疗伤。
  他坐在床上刚调息完,便有些无所事事。开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这实在是一间很简陋的客房,能看出主人家并不富裕。
  然后阿朝发现在他的旁边被人放下了一盆清水,还有一件浆洗干净的青色长衫。
  阿朝一愣,有些意外主人的照顾周到。毕竟裴初一开始确实有些对他们避之不及的态度。他也知道这样擅闯进来,求人收留会给人带来麻烦。
  可即使如此那人还是留下了他们,虽说是出自与归远的交易,但这样细致的体贴却还是让阿朝心生暖意。
  他褪下那一身黏在身上让人不舒服的斑驳血衣,用清水洗了身子,再换上裴初准备的衣物。
  打开门便想去向主人家道个谢,然而没走两步却发现那人坐在堂屋。
  小小的堂屋内并没有点上烛火,可以习武之人的眼力,阿朝还是清楚的看见那个白日里诓骗他的算命先生,正坐在桌子边上,一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裴初的院子不大,也就一间主屋和一间客房,连被褥都只有两床。现在归远大摇大摆的进了自己的主屋,而客房又安排给了阿朝。
  裴初无处可去,只能将就着在堂屋凑合一宿。所幸如今已经到了入夏时节,裴初就是这样坐一宿也不怕着凉。
  只是阿朝看着他这副凄惨委屈的模样,到底有些良心不安,他走进堂屋轻唤一声,“裴先生?”
  “嗯?”
  裴初睡得不深,听见声音睁开眼,哑着嗓子应了声,一脸困倦的打了个呵欠,“阿朝少侠?唔,你有什么事?”
  阿朝还未及冠,长得又是一张俊秀稚嫩的娃娃脸,看上去总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因而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彰显自己的成熟,却不知只是让他看上去更像个可爱沉稳的少年罢了。
  此刻他看着裴初,说道:“先生你回屋睡吧,我留在着就行。”
  年轻的剑客一本正经,很是沉稳有担当,他劝裴初:“习武之人,粗糙惯了,哪怕不睡床也没事的。”
  裴初看着他,即不说话也没动。他想,他倒也不至于没有良心到让一个受了内伤的小孩在堂屋里凑合一晚。
  于是裴初摆手赶他,“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归大当家既然出了一百两银子,在下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二位的。”
  裴初将手收回衣袖,对着这个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少年剑客,微微笑道,“阿朝少侠不必如此,这是交易,也是我们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阿朝一愣,月光从没有关上的窗户中洒下,他看向眼前这人,好像看见了一个他不曾了解的世界。
  不是刀光剑影,壮丽传奇的江湖,而是市井百态中,平凡人里的人情世故。


第26章 武林风云·三
  第二天裴初的小院里就少了一个人,昨夜睡在裴初主屋里的归远在大清早的时候就不见了人影,只给阿朝留下了潦潦写下的两句话——
  “我去调查雁掌门死因了,既然那算命先生收了我的钱,你就在这安心养伤。”
  归远本就是一个行事作风极其随性的人,昨天还没皮没脸的求裴初收留,今日就干脆利落连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
  阿朝看着归远那句让他留在这里安心养伤的话有些别扭,他不是一个喜欢欠人人情的人,归远与裴初谈好了交易那是他的事,而他自己却不能平白无故受人人情。
  无论是归远的,还是裴初的。
  归远还好,毕竟他欠了自己那么多酒钱。可是裴初与他们不过萍水相逢,无交无故。
  阿朝更不想欠他人情,尤其是昨晚上他没有说服裴初,自己回了客房,让对方留宿堂屋。
  今天一大早,阿朝打开房门,就看见一袭青衫的青年正在往井里面打水。
  清晨里泛着蒙蒙亮的白,带着几分微冷的湿气,太阳还没出来。有些清瘦文弱的青年正在往井里拽着桶,看着有几分吃力。
  阿朝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娃娃脸,却是十分自觉的走上前去,轻轻松松的就将水从井里面提了出来。
  裴初就这样被人推到了一边,倒也自在,笑呵呵的看着年轻剑客给他提水。
  阿朝将水提上,又走到厨房倒入水缸,几次往返将水缸装满后他问裴初:“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自幼习武力气大,几趟下来气都不带喘的。归远如今离开小院前去调查雁门掌门的死因,他有伤在身不得不留宿在裴初院里,不愿平白受人照顾,便想着帮人做些家务也是好的。
  裴初看出了他的意思,便也没有客气,免费上门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便指挥着阿朝说,“后院里还有些柴,烦请少侠帮忙劈了吧。”
  他登鼻子上脸,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市井小民。阿朝没觉得哪里不对,听话的走去后院给人劈柴。
  不大的院落里,两人各司其位,井然有序的忙活了起来。
  裴初煮了点粥又炒了一盘青菜作为两人的早饭,他也没问昨晚还在的归远今早去了哪里,只是听见阿朝说他暂时不会回来后点了点头。
  裴初现在就是一个算命先生,日子清贫得很。朝食一过,就要出去摆摊。
  阿朝看着他欲言又止,毕竟昨天这人还承认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市井骗子。他出门摆摊不就是要去坑人吗?
  阿朝强烈的正义感让他无法认同这样的行为。
  “也算不得骗子罢。”从堂屋里翻出他的蓝布幡子,裴初拿着扇子一边往院门走一边漫不经心的笑道,“毕竟昨天在下说的南边凶险,少侠有血光之灾不就是真的吗?”
  阿朝站在堂屋口一愣,那边已经走到院门口取下门栓的裴初回头看他。
  清俊文弱的青年脸露在他肩上蓝布幡子之后,漫不经心的向着年轻的少侠解释,“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最后能帮人避免掉那个最坏的结果,走向更好的那个方向不就是对的吗?”
  他拿扇子敲了敲那幡布上面写的‘指点迷津’四个字,对阿朝笑,“在下做的就是这个。”
  他说完就出去了,也没管阿朝留在院子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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