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54)
院长的嘴角始终向下,微微皱眉。
从J国流窜到H国,隐姓埋名到现在,做到院长的位置,她的敏锐程度远比一般人高的多。
“别笑了,”院长点了一下其中一人,“健一,保险起见,你上去看看。”
叫健一的男护工收敛起笑意,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等等!”院长忽的叫住他,“带上家伙。”
健一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一旁的抽屉边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把枪,这才走了出去。
院长的视线回到电击床上——少年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皮肤比雪都要白,低垂着头,微长的刘海挡住了漂亮的眉眼,失去血色的唇上全是被咬出来的血痂。
他的手腕脚腕都被磨出了血,那是在剧痛中挣扎过的痕迹。
真是奇怪,明明被折磨成这样,却像是被风雪摧残过的松柏,竟有种让人心悸的别样美感。
“你叫了帮手来吗?”院长附身凑近滕时的脸,判断着少年是真的痛的意识昏沉,还是装出来的。
滕时的呼吸虚弱得几乎消失,没有丝毫回应。
院长毒蛇一样黏腻的视线沿着滕时修长的脖颈一直到锁骨,再向下划过胸腹,忽的一把抓住了滕时的手腕,眯起眼睛。
那清瘦的手腕上有一支黑色的腕表,乍一看,似乎和普通的电子表没有什么不同。
第39章 混战
那清瘦的手腕上有一支黑色的腕表,乍一看和普通的电子表没有什么不同。
院长眯起眼睛。
“院长,这个手表我们刚才检查过了,正常的拨号功能和手机一样,信号都会被屏蔽。”一旁的护工道。
“是吗?”院长冰冷的手指轻挑滕时的下巴。
滕时的头被轻而易举地被抬了起来,然而他的神志竟然还是清醒的,虚弱地挣扎了一下。
院长的手指被他甩开,滕时的头失去支撑立刻又垂落下来。
他侧头时,那修长的脖颈线条在昏暗的地下室光线里格外分明,就连白皙的皮肤上的汗珠都清清楚楚,汗水顺着线条滑落没入衣领的时候,竟有种说不出的近乎魅惑的感觉。
院长的眼神阴暗下来,厌弃地冷冷斥道:“邪灵。”
护工试探地询问:“院长?”
院长直起身来,视线扫过滕时的手表:“准备撤退,这里已经不能待了。”
护工神色一凛,立刻就要转身,却被院长一把抓了手腕。
“还没说完呢,”院长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在那之前,我们要把邪灵彻底清除。”
护工呼吸一滞。
院长看着滕时,一字一顿道:“把电击器功率开到最大。”
***
不远处,被院长派去查看一层的男护工正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
上方太安静了,安静得过了头。
这个时候田中那个家伙不应该在小邪灵身上忙碌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心中不详的预感升腾起来,叫健一的男护工双手举起枪,猛地踏上最后一层台阶!
咔哒。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把枪丢在地上。”祁南槿的身形从楼梯口右侧隐蔽处缓缓显现出来,手中的枪拿得非常稳。
太阳穴的金属触感让男护工神色骤变,下意识微动。
“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我开枪的速度一定比你转身的速度快得多,”祁南槿冷声道,“我只给你三秒,三,二……”
“别开枪!”男护工冷汗瞬间下来,把手中的枪丢了出去,举起双手,“别开枪……”
这家伙是认真的,健一能感觉到,凭借这人拿枪的姿势,这一定是个对枪很熟悉的人。
几乎是他丢掉枪的立刻,奚斐然就扑过去把地上的枪一把捡了起来,退后两步。
周围的孩子们立刻一拥而上,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死死捆住了男护工的手脚。
“你们反了!”男护工没想到这些孩子们也敢违逆,目眦欲裂地骂道,“你们这些小杂种竟敢!……”
啪!
祁南槿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别废话,楼下有几个人几把枪?”
男护工脑瓜子嗡嗡响,祁南槿又啪地给了他另边脸一巴掌。
男护工的两边脸瞬间对称地肿起来,呜咽着求饶:“别打了!楼下还有五个护工还有我们院长,六把枪!”
奚斐然皱眉:“靠!人和枪都太多了。”
“小孩子不许说靠,”祁南槿踹了男护工一脚,严肃道,“你之前说的对,这样看来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得尽快想想别的办法。”
奚斐然神情复杂:“你老实说,你家是不是?”
刚才他还以为祁南槿不会用枪,没想到熟练的一批,而且扇起人嘴巴子毫无心负担。
祁南槿:“怕了?”
奚斐然:“……”
做生意做得大到一定规模,没有谁是完全干净的,祁南槿揉了一把奚斐然的脑袋。
没见识的小屁孩,虽然不主动挑事,但是在他们这种家庭里,该有的人手和装备,该会的技能都是必备的。
更何况他是祁家的独苗,从小就被老爸揪着去学泰拳、打靶之类的必修课……
要不然当初在江临,我怎么把你从那伙抢劫犯手里抢出来的,祁南槿想。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他又忽然意识到奚斐然家是真的干净,纯粹靠知识发家的知识分子家庭和他们这些从暗处拼出来的商人家庭,还真的是不太一样。
奚斐然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正题:“如果敌众我寡的话,我们或许有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把他们拆散,第二个就是……”
忽的,下方传来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祁南槿和奚斐然同时勃然色变,那是滕时的声音!
与之相伴的还有清晰的机器运转和电流声,整个楼的灯光都闪烁了起来,似乎是正在经历一股巨大的强电压!
周围的孩子们都吓傻了,灯光闪烁中一张张小脸煞白,尖叫声一片。
“我/操/你/妈!!”祁南槿整个人都发疯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滕时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几乎把他的心都扯碎了!
“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祁南槿一把揪起地上的男护工当作肉盾就要冲下去。
“等等!”奚斐然猛地扑上来一把抓住男护工,“电闸在哪!”
电闸?
祁南槿瞬间顿悟:对了,福利院肯定有一个总电闸,掐闸之后对滕时的折磨就能停止!
他一拳抡在男护工的脸上:“快他妈说!电闸呢!”
灯光剧烈频闪中护工牙都被打掉了,哭喊着指向楼梯口:“在那边的墙上有个电表箱!”
他手指刚抬起来,奚斐然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扯开了墙上电表箱的门。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复杂的电表。
和普通家里的电表不同,这个电表除了有上下掰动的开关以外,还有一个旋钮。
旋钮周围一圈刻度单位,似乎可以控制整个福利院的电流大小,多半是为了方面控制楼下的那些设备而设置的。
奚斐然顾不的想太多,猛地抓住了开关扳钮,用力向下一按!
巨大的电流通过大脑的时候,滕时只有一瞬间感觉到剧痛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峰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惨叫了出来,甚至也没有感觉到身子的剧烈痉挛。
然后紧接着,视野当中一切都消失,化作了一片空白,电流的滋啦滋啦声牵引着他向虚空中下坠,坠入一片深红的回忆当中。
……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毒蛇吐着信子。
“这幅受尽折磨被蹂躏到破碎,却依旧强硬,无论如何都不肯求饶的样子,简直让我看一眼就要兴奋得受不了了。”
男人亲吻着他的脖颈:“滕时,你怎么这么能忍,你这样会让我想往死里折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