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270)
他原本以为这个富二代很好对付,于是暗中布置自己的势力,却不曾想到如今几乎被瓦解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
这个少年太可怕,手腕狠辣决绝,是自己低估了他。
“这么多年您为公司操劳,我都看在眼里,年纪这么大了,也别总这么费心了,”韩濯温柔又贴心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招呼秘书,“来,来彭老放一个月的长期服务假,感谢您为公司的付出,好好休息休息。”
放假是放了,一个月后,他还能再回来吗?
彭老颤颤巍巍地走出会议室,却不敢反驳一个字,因为他知道他如果挣扎,等待他的是更可怕的惩罚。
他试图篡位,韩濯已经对他很仁慈了。
会议室里的人都散了。
韩濯脸上那种面具似的笑容淡了,但他的嘴角天生微微上翘,哪怕是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也不显得冷淡,唯有狭长的眼睛里隐约能透出深不见底的微光,若是骤然对视上,恐怕会给人一种被利刃刺中的感觉,然而他的动作姿态又是慵懒的。
韩濯随手拿起来个桌上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两口。
“咳咳,Amy,帮我调阅几个文件。”韩濯轻咳了两声,叫AI帮忙,这种初级的AI虽然已经比普通的电脑智能许多,但完全比不了真人,只能实现一些容易解的指令。
韩濯从容地处了一些公司事务,确定了没有遗漏之后,又忽的想起了什么:“帮我看看智语公司动向。”
是时候该和智语公司合作了啊。
韩濯悠然地给智语公司的发了个邮件过去,吹了一通彩虹屁,然后再次婉转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合作的意图。
这是他第二次示好了,智语那边还安安静静。
但韩濯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智语背后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和谁合作会利益最大化,他要做的只是等待罢了。
“咳咳……”
胸前莫名的有点闷,从刚才开始嗓子也不舒服,韩濯扯了扯领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韩濯瞳孔一缩,忽的拉开抽屉翻着起来。
伴随着翻找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艰难吸气的呼吸音,他感觉自己的气管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紧,气流的通道越发狭窄。
遭了,哮喘犯了。
明明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犯了,怎么今天又忽然……
“今天的空气污染指数是510,请市民朋友们减少出行。”
脑子里过电一样想到了今早出门时AI的提醒,那时候他好像正在和滕禹发消息聊天,没注意。
自从飞车占领交通市场之后,空气污染已经减少了很多,但偶尔还会有几次,多半是工业园区排放导致的。
喘不过气来,胸口好闷,韩濯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浸透了鬓发,大口大口地吸气,拼命在抽屉里翻,却怎么也翻不到喷雾器。
他的手指都开始发抖,剧烈的窒息感让他头痛欲裂,胸口像是要炸开一样难受,他的腰越来越弯,想要撑住抽屉缓一缓,胳膊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整个人浑身发软,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稀里哗啦!
几层的抽屉都被他拽了下来。
“哈……哈……”
韩濯抓住胸口在地面上挣扎,地毯都被他抓出了白道子,他感觉自己难受得要死了,就在窒息的边缘,他第一次觉得桌面上的呼叫铃离得那么遥远,他宁愿一掷千金只为能再呼吸一大口空气。
救命!
忽的,耳机里传来了AI的声音。
“来自滕禹的来电。”
韩濯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个字,好在AI直接把他的呻-吟当做了接通同意,滕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干什么呢宝贝,”滕禹这冰雕木头在他几个月的调教下终于可以流畅的叫出宝贝这两个字了,“我问你啊荷,假设你有个哥,如果你哥病了,你会给你哥每天守床吗?我说的是那种每分每秒都粘在身边的陪伴法,还喂水果,晚上帮忙盖被子,白天帮忙揉肚子。”
滕禹说着都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管咋说,两个大男人这么腻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电话那边没有传来小荷熟悉的略显低沉的磁性女中音,滕禹只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气流从极其狭窄的通道里挤出来时发出的声响。
“小荷?”滕禹眉头微皱,把手里的烟按灭在垃圾桶上。
没打错吧?AI智能电话应该没有打错这一说。
“喂!小荷?是你吗,你在干什么?”
韩濯的眼前全都是雪花,仰躺在地上死死抓住胸口,冷汗浸透了全身,极度的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
比起隐藏身份,他更害怕自己死掉。没有死于惊心动魄的商战,没有死于探索世界的极限运动,而是死于一次小小的突发疾病。
救救我。
“救……”
忽的,他的手指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形状,几乎完全是求生的本能,韩濯不知道哪里来的猛的力气抓起来往嘴里喷了几下。
气管痉挛在喷雾剂的作用下逐渐缓解,空气涌入胸腔,韩濯仿佛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瘫倒着仰面朝天,感觉自己仿佛地狱里走了一遭。
耳机里滕禹正在焦急的大叫:“小荷!你是不是生病了!在哪呢!我马上过去!”
韩濯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氤氲着水珠,身子疲惫不堪,喉咙还有些不适,却已经足够发出惟妙惟肖的伪音,他缓缓按住耳机,用熟悉的、慵懒又勾人的语调,略带些沙哑地轻声对滕禹说:“在想你呢。”
第182章 戳破
“在想你呢。”
起初滕禹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为小荷是不是生病了而担心,而且他总感觉自己刚才恍惚间好像恍惚间听到了男人的喘息,然而还没等他细琢磨是怎么回事,他就又听见了一声慵懒的轻喘。
那声喘息延续了刚才的势头,是他熟悉的磁性女人嗓音,带着精疲力竭的餍足,仿佛一只吃饱了的猫。
滕禹愣了一下,缺根弦的某处神经忽的骤然绷紧了。
她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我说,我在想你呢。”小荷又说了一遍。
透过那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能让人直接想象到那双美艳动人的狭长眼眸,带着摄人心魄的勾引和暗示,魅惑得惊人。
难道说她在……她在!
天崩地裂!滕禹的耳朵瞬间红透,震惊到无以复加,慌张得差点把电话直接挂掉。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种事,这!这未免也太……
滕禹从小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遇到的女人也都是知书达品行端正的大家闺秀,他的母亲、滕时的母亲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他心里一直坚定的认为,女人就应该是贤妻良母,哪怕不是三从四德,也应该是举止端庄才对。
自己喜欢的肯定也是这种温婉的淑女,滕禹从小就这么认为。
然而小荷的出现仿佛对他的择偶观一拳暴击,滕禹发现自己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扑进水中救人的少女,她的奔放、那种随心所欲的自由感,一下子就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她不受桎梏于任何框架,是妩媚、浪荡的、甚至不检点的,让滕禹觉得看她一眼都有悖道德,但却忍不住想要靠近,就像是罂-粟花一样,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小荷偏偏还不知收敛,嗓音里像是含着糖,声音柔美诱惑,滕禹甚至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响:“我身上都是汗,好难受,你要不要来找我一起洗澡?我想你想得好辛苦,总觉得没有亲手触碰到你来的舒服。”
滕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我……那个……我还在医院……我……”
韩濯苍白的脸还没恢复血色,躺在地毯上憋笑憋得脸痛,随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他真的爱死了勾引滕禹这座禁欲冰山,听着他被自己撩得浑身着火又要强忍着正人君子不敢接话的样子,简直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