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269)
奚斐然把手中的水果和刀放下,趴到滕时的枕边看着他,柔声说:“哥,你这样显得我像是吃软饭的。”
滕时看着他,奚斐然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面料勾勒出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俊美的脸上干干净净,眼睛深邃而明亮,那种少年感仿佛又回来了,却又似乎比之前多一些别的东西,那目光有些太过灼热,看得滕时只得别过脸去故意看别处。
“软饭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滕时着面前已经很整齐的小桌板,“你小时候不也是我养的?”
“那不一样。”奚斐然笑着靠近他,“我现在大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在奚斐然磁性的嗓音中产生了些微妙的歧义。
“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奚斐然嘴里说着正事,手却勾引似的探进了被子里面,温热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捂住滕时的胃,然后轻轻揉了起来。
“那些钱里有一部分我用于投资了一个项目,项目负责人叫张明海,他想做时空穿梭仪器,之前我一直想带他来见你,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你的钱,你做主,但是这个项目听起来很有意思,等我出院后可以见见这个人。”滕时平静地说,然而被子下的手却攥紧了床单,手背上的青筋透出了几分强忍的意味。
从蒋洲成那里脱困之后滕时的身子确实变得更脆弱了,吃点东西就会胃难受,滕时几乎都习惯了,不过奚斐然如果在的话,每次还是都会给他揉一揉胃。
滕时能感觉得到奚斐然是好好在帮他揉胃,还是有些别的心思。
这次明显是有别的心思。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按下去的力道时而重时而轻,带着些挑逗的意味,滕时的额头上溢出了些许的细汗,呼吸颤了起来。
第181章 哮喘
滕时靠在枕头上,之前为了让他更舒服些,床背被奚斐然调整成了半倾斜的角度,这是一个最能让人放松却也最使不上力的角度。
滕时半闭着眼睛,呼吸有些不易察觉的加重,奚斐然的大手按在他的胃部,有规律地温柔下压揉按。
他知道奚斐然的意图,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有些窗户纸被捅开了无数遍,再次越界的时候还是让人从智上无法做到所应当。
滕时纤长的睫毛与眼尾嵌合成了一道锋利的弧度,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因为太过紧绷,下颌的线条几乎显得有些冷硬。
然而这表情却不知怎的刺激到了奚斐然,他的呼吸明显变快,故意把掌心换成掌根,微微加力从那柔韧紧实的胃部向下捋向小腹:“医生说了,从上脘到关元穴推一遍能让气血通顺。”
推到肚脐的时候滕时的身子猛的一抖,紧咬的齿缝中终于溢出一声闷哼,忍无可忍地抓住奚斐然的手腕:“行了小东西,没完没了的……”
奚斐然没动,深邃的眼眸中透出焦灼的暗色,心底的岩流仿佛积攒到了极致,终于顺着血管攀附上了四肢百骸。
“叫谁小东西呢?”他掐住滕时的后颈,以拥抱的姿势温柔又强硬地把人按进怀里。
滕时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奚斐然后背的肌肉瞬间紧绷,朝思暮想了一个多月的思念和克制在此刻再也难以压制,手指猛的攥住滕时的臂膀,像是要把人死死禁锢在自己的胸口。
恨不得把他融进血肉里,连灵魂都密不可分,掌根在滕时的肚脐处缓慢地深按了下去:“神阙穴培元固本,更是需要时常推按才行。”
“!……”滕时猛的弓起身子,抓住了奚斐然的遒劲的肩膀,鬓发被汗水浸湿,乌黑的绝美眉目仿佛被水洗。
说不上是疼痛还是难受,淡粉色的薄唇被咬住太久,竟透出了些许嫣红的颜色,他终于忍不住微张开喘息起来,求饶似的颤声道:“奚斐然……”
被连名带姓叫的那一刻奚斐然只觉得一股战栗从头电到脚,整个人都酥了,再也忍不住猛的抓住滕时的后脑按向自己,狠狠吻了上去。
这是我的。
一辈子都是我的。
像是野兽撕咬着猎物,带着发狠发狂的力道。
滕时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连脖颈都渲染上绯红,想要大口呼吸却又被再次掠夺,被猛的抱紧。
奚斐然真恨不得把他吃下肚子,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他一直麻-痹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但是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那些东西从未过去,知道滕时被掳走之后的恐慌,一个月以来的胆战心惊,恨不得被逼到发疯的焦灼和痛苦都还在,刻骨铭心。
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他双眼猩红,却在每次即将咬伤滕时的时候强行克制住,在视若珍宝和的把他吞吃入腹的欲-望中反复横跳,直到滕时终于给出回应,抱住了他的腰。
*
医院里不让抽烟,滕禹按下电梯,穿过人头攒动的医院一层大厅,从大门走出去到了院子里远离人群的地方。
滕禹平时其实不怎么抽烟,只有在放松的时候才会偶尔来上一根。小荷很不喜欢烟味,在小荷身边的时候,他从来没抽过。
但是眼下滕时还有几天就能出院了,蒋家覆灭,一切都挺好,是时候可以小放松一下了。
咔哒。
一口烟吸进去,滕禹眯起眼睛,觉得舒服得要命。
在病房里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电灯泡,头顶上都发着光。
等等。
这是什么诡异的感觉?
滕时和奚斐然又不是两口子,论兄弟情义应该自己和滕时更亲一点才对啊?
奇了怪了。
滕禹摸不着头脑,决定给小荷打个电话过去让她帮忙分析一下。
韩式集团的大楼里,韩濯坐在会议室的首座,翘着二郎腿翻看着面前3D屏幕上的汇报材料,银白的高定西服裤勾勒出他漂亮修长的腿型,裤腿下隐约露出精致的脚踝,随着他咬笔杆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我真的忘记了,那个战略发展部的老总是谁招进来的?”韩濯轻飘飘问了一句,狭长的眼睛扫视着下方一排噤若寒蝉的高管。
笔杆看似随意地指向一位年纪很大、看上去位高权重的公司高层。
韩濯困惑道:“彭老,是您吗?”
彭老在他的点名下竟然下意识紧张地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孙文是从悦己科技挖过来的,当时也是通过了股东大会的认可的……”
“哦……”韩濯笑眯眯地拉长了尾音,挥手一扫,一份文件便出现在会场当中,“我还以为他是你大哥老婆的侄子呢,原来是弄错了。”
“他……我……”彭老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试图辩解什么,但在韩濯笑意盈盈的目光注视下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这种市场行情下还抓着传统汽车领域不放,看不清楚大环境也看不清楚行业动向的废物,竟然一直在我们公司混了这么多年,啧啧,人力部门怎么办事的。”韩濯咂舌,“老汪,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人力汪总立刻起身道歉:“我立刻去让他走人。”
“哎哎,”韩濯赶紧道:“我们可是正经上市公司,没有无故赶走员工的道,你先去查查看,了解一下他为什么对汽车行业那么情有独钟,是不是和他最近新提的那辆法拉利有关。”
彭老面无血色,手指有点抖。
韩濯修长的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身子向后靠:“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记仇。但是公司就是我的命根子,谁浑水摸鱼阻碍公司发展,就是和我本人过不去。
底下人连连点头:“是,韩总说的是,一切以公司发展为重。”
“不过我相信大家都很努力啦,”韩濯俊美的面容上却又浮现出微笑,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彭老肩膀:“您是我父亲时就在公司里的老人,最知道什么对公司好了,对吧。”
彭老面如死灰,他在公司里这么多年,按来说韩老爷退了之后他就是公司的头一把交椅,却没曾想杀出来个韩濯,以雷霆之势掌握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