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127)
奚斐然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和滕时一起洗澡只会脸红尴尬到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了,如今滕时的身体在他的眼里有了别样的视觉冲击感,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几乎让他无法招架。
奚斐然仓皇地移开了目光,正好看见梁晨电脑屏幕上打开的论坛界面。
“梁哥,你这是在看什么呢。”奚斐然没话找话,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哦这个呀,”梁晨把电脑屏幕转向他,“Chamber,你没听说过吗?”
奚斐然摇摇头。
梁晨指给他看:“如果你将来要钻研计算机技术,这个论坛你一定要知道啊,这里汇集了全世界各路技术大神,大家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发帖求助,这里的人什么都知道,论坛里藏着各种深藏不漏的大牛,据说当年乔布斯和马克隆都是Chamber钻石等级的会员。”
“这么厉害?”奚斐然的注意力真正被吸引了过去。
“那当然,”梁晨有些骄傲,“这个网站进入是需要门槛的,需要进行一个测试考试,每次的试题都不一样,成功的才能有资格注册会员,你可以注册一下试试,如果实在不行可以来找我,我帮你考进去。”
奚斐然被激起了胜负欲:“我自己应该也没问题。”
梁晨笑了笑:“小伙子,有胆量。”
很快又一场球打完了,滕时喘息着冲着祁南槿走过来:“可以呀你,背着我偷偷练了?”
祁南槿在滕时面前哪里肯露怯,那肯定是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去打的。
“害,也不知道怎么就赢了,”祁南槿淡定地球拍放到一边,“可能是运气好。”
滕时笑着戳破他:“瞧把你得瑟的。”
祁南槿不承认,忽的夸张大叫,用手扇风:“哎呀热死了,打了这半天出了一身汗。”
话音未落他掀起自己的上衣下摆,平整的六块腹肌完整显露出来,用衣摆擦了擦脸。
远处的奚斐然:“……”
远处的梁晨:“……”
两人心里同时想:还有更刻意的吗喂!
奚斐然立刻就要扑上去把他从滕时面前踹走。
下一秒却看见滕时毫无察觉地从祁南槿旁边走了过去,视线扫都没往他肚子上扫,顺手丢给他一块毛巾:“用毛巾,别用衣服。”
祁南槿在原地化作一座雕像:“……”
梁晨“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喷了。
滕时在别的方面精得几乎成仙,偏偏在这种事情上能神经大条到离谱。
果然这世界上人无完人。
“笑什么呢?”滕时莫名其妙地走过来。
“没什么,”梁晨强行憋住笑意,瞥了一眼后面一脸沮丧的祁南槿,“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东三环那家森林有机菜怎么样?据说最近很火。”
几个人的关系已经过了需要客气的阶段,奚斐然兴致高昂:“好啊。”
祁南槿打起精神:“走起!”
滕时笑了笑,看了一下手机,下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着急或者重要的事情,于是也点了点头:“OK,先去洗个澡。”
祁南槿立刻满血复活,兴奋地揽住他的肩膀:“什么?要跟我洗鸳鸯浴?”
“做梦吧你。”滕时笑着怼他。
奚斐然走在后面,心跳忽的有点快。
他们四个都要洗澡,虽然说高端网球场的浴室都是独立浴室,但是进出浴室和穿衣服的时候,难免会有坦诚相对的时刻。
奚斐然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走在他面前的滕时身上,白色的运动服下,滕时狭窄的腰线随着走路的动作若隐若现,再向下的话……
I see you in my hopeless dream ……
忽的,一声突兀的铃声猛地打断了奚斐然的胡思乱想。
滕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他的秘书。
“滕总,下周三您和团队上午十点对投资人富华资本张总的路演,临时有个变动需要跟您汇报一下。”
“怎么了?”
“张总说他有个朋友也对飞车项目感兴趣,想带过来一起听。”
这种事情简直求之不得,飞车计划正在融资阶段,投资人越多越好。
滕时欣然答应:“可以,是谁要过来?”
秘书:“双典投资的老总纪宏。”
所有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滕时的情绪产生了变化,那是一种瞬间的冰寒,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下来几度。
“不见。”滕时脸上的淡然化作冰冷,对着电话那头说。
秘书显然没有意料到滕时这样的回答:“滕……滕总?不见是什么意思?”
“我不和纪宏谈投资,”滕时说,“找个借口拒绝他来,只和张总谈。”
秘书:“可是……”
“没有可是,”滕时深黑的瞳孔冰冷如霜,“如果他们非要一起来,那这次的路演取消。”
“这是怎么了阿时?”祁南槿微微皱眉,有些担心地问,其他两人也都看着他。
滕时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没什么。”
上辈子,这个叫纪宏的老男人,曾经意图对他不轨。
第90章 future
其实活到三十多岁,滕时什么事情没见过,他从来不刻意遮掩自己的长相优势,欣赏他的人自然欣赏,觊觎他的人自然觊觎。
向他示好的人多得数不过来,滕时几乎习惯到有些麻木了,但是双典投资的老总纪宏,却是难得让他厌恶到恶心的人。
纪宏在一次投资会上看上了他,那时候滕时年轻,对于这些事情还完全不懂,还以为他叫自己参加私人宴会是想要增加友情和合作,却没想到纪宏在饮料里给他下了药。
那天发生了什么滕时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只记得喝完那杯饮料之后他就开始浑身发热手脚发麻,药物刺激得他胃也疼,他难受得站都站不起来,被纪宏半强迫的拉进了酒店的房间里。
老男人身上混合着烟味的臭味压下来的时候,滕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抓起一旁的烟灰缸就对着纪宏的脑袋砸下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用提前准备好的黑绳把他的手腕死死捆在了一起。
在药物的作用下滕时浑身发软完全使不上力气,他拼命蹬踹,挣扎着想要跳下床跑,却被纪宏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老实点,”滕时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最后一句话是纪宏在他耳边的威胁,“我不喜欢不乖的。”
等到滕时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据说昨晚不知道谁报了警,说有人强-奸,警察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纪宏准备对滕时下手,立刻把滕时救了下来,带走了纪宏。
滕时就这么莫名其妙从一次劫难中逃了出来。
不过纪宏权利遮天,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从派出所出来风平浪静了几天之后,立刻开始在投资人的圈子里散播有关滕时的谣言,说滕时的研究不靠谱。
投资人都是非常谨慎的,这种谣言一出,立刻大批撤资。
滕时上辈子那时候做的还不是飞车项目,只是初创的汽车相关项目,纪宏这么一闹差点让他的公司直接死掉。
最后他用了十倍百倍的付出,带着团队挨家挨户地去和投资人解释,不知道吃了多少闭门羹,遭受了多少白眼,最终才勉强得到了一笔投资,把公司救了回来。
“怎么了?”奚斐然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滕时从回忆中脱离出来,轻呼出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摸了摸他的头,又冲梁晨和祁南槿一笑:“老梁不是要请吃饭吗?走吧,我都饿死了。”
奚斐然看着滕时微笑的脸,低头微微咬住了唇。
有的时候奚斐然真很自己是个小孩子,滕时明显是有烦心事,但他知道滕时不会和自己说。
祁南槿是滕时同龄的朋友,他俩几乎无话不谈,老梁是滕时的前辈,滕时有什么事也都会跟他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