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88)
“队长,少爷失联了。”
郁执去拿砍骨刀的手停在半空,收回:“细说。”
“少爷在5点钟一个人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并且无法和少爷取得联系。”
郁执把手机拿下来退出通话界面,打开定位器的软件,上面显示池砚西已经在这个车行逗留半个多小时了,距离自己这里不远。
挂掉电话后把位置发给了高宇。
他也离开了这个布置到一半的房子,上车后油门一脚到底,下楼时他试着给池砚西打了通电话,无人接听。
高宇说他是故意甩开人自己出去的。
真是蠢得可怕,作为数次被绑架过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池砚西的做法。
他也没有想要理解的打算,把人找回来甩两巴掌会更长记性,前提是他还活着。
池砚西站起身,他担心这个警察内脏也许受伤,再拖下去再出什么事,虽然心中焦急不过依旧保持着一张轻蔑的冷脸:“你们辛家最近的事已经很多了,我劝你安分一点,不要再骚扰我的保镖。”
把余亮从地上扶了起来,对方咳嗽几声。
“人我带走了,杀人犯可不配当我的死对头。”
他扛着余亮向门口走去。
那些小弟们在观望着,等待着辛意的决定。
池砚西的心慢慢提了起来,那扇落下的卷帘门让人实在放松不了。
辛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忽然幽幽来了一句:“池大少爷,居然还要亲自扶人。”
池砚西脚步顿住,抓着余亮的手一紧,到底是年轻了又没这方面的经验,如果他的人在外面,他池大少爷应该堂而皇之地走出去,自然会有手下进来干这种脏活累活。
他转过头:“你要拿你们辛家陪你一起发疯吗?”
辛意从椅子上站起,顺手摸起桌子上的扳手:“我们被人绑架,小警察恰巧遇见,但很不幸最终的结果是你和小警察不幸遇害,而我重伤。”
他咧开嘴角:“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池家能不能接受?”
池砚西眼尾的青筋蹦了几下,辛意真的要杀了他,这个疯子!
“你……”
“动手。”
辛意一声令下,但只有几个小弟冲了过去。
池砚西把余亮往身后推了推,提高声音:“你们疯了!真信他的鬼话能骗了池家!要知道你们可全部是证人,他连我都敢动,怎么会留着你们这些随时都可能揭穿他的人!”
那几个冲到他身前的小弟因为他这一番话停下,思考起来,他们老板的为人的确很有可能。
“你们今天杀了我!明天他就会杀了你们以绝后患,谁都跑不了!”
池砚西的话如同警钟在众人头上敲响,临危不乱将局势再次逆转。
外面郁执瞧着拉上卷帘门的车行,视线停在二楼窗户,丢下手里的烟。
辛意被气到面目扭曲,五官狰狞:“今天全是参与者,我问你们,你们谁敢去池家告发说自己也是参与者,既然不敢谁能揭穿我!动手每人一百万!”
池砚西:“我出五百万!每人!”
“操!”辛意一脚踢开椅子,拔出腰后的枪就向池砚西开枪,这是为郁执准备的,毕竟那朵玫瑰实在危险,他不得不防备。
同时大喊:“妈的!今天谁不动手!老子杀你们全家!”
他的手下太了解他了,常年在他的淫威之下最终还是被逼得动手,池砚西就算能给他们一人五百万,今晚他们没遂辛意的意,以后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而解决了池砚西,他们或许能骗过池家,辛意也许一高兴并不会为难他们,两相权衡他们还是更害怕辛意。
池砚西踉跄着向后退去,手臂被子弹划中,衣袖都破了,露出血痕。
刚站稳那些小弟就拿着各种在这里就地取材的家伙事儿,向他冲了过来,高举的斧头,扳手等工具要,是砸下来绝对能要了他的命。
池砚西无路可退,不过alpha也硬气,没怂,没求饶,只是举起受伤的那只手,徒劳无功的做着最后的抵抗。
同时间扶着余亮的那只手还要把人放下,这样至少这一波的攻击伤不到他。
最后一刻池砚西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也想起了郁执。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难过。
不过他不后悔。
好吧,有点后悔,他太自信了,如果还有机会他以后上卫生间都带保镖!
锤子,斧头,铁棍,三角铁等等落下,砸在柔软的身体上,几乎把身体砸得变了形状。
下一秒灯被一枪射灭,在一阵慌乱声中郁执无声无息从楼上下来,大衣的衣摆还沾着些碎玻璃。
第45章
“操!怎么黑了?”
“谁把灯打了?”
卷帘门拉着, 二楼也没有开灯,沉重的黑暗瞬间倾轧下来让众人一时间如坠深渊,还没适应的眼睛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到。
而在这黑暗之中, 郁执凭借着声音出现在一人身后,修长五指在黑暗中张开, 凸起的指节爆发着强悍的力量捂住对方的嘴, 另一只手横刀至脖颈前,毫不犹豫的划过。
血水如喷泉。
只可惜, 黑暗之中无人观赏。
“刚才打到那谁了吧?”
“快找到开关, 把别的灯打开,你们一群废物。”
“别急别急, 门关着他跑不了。”
被割喉的人在郁执手里发生一阵痉挛,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等不到光明到来的那一刻,被郁执随手一丢,落地的声响在这杂乱之中引起不了丝毫注意。
最后一块碎玻璃随着走动从郁执的大衣衣摆掉落,而他已经顺着声音走向离他最近的第二个人。
是黑暗中带来死亡的蝴蝶, 刀光和鲜血在翩翩起舞。
在靠近第二个人时,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横插过来,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 郁执握刀的手无声无息向着对方的方向一转。
“噗呲——”
是刀子捅进皮肉的声音, 极其微弱但对于当事两人则十分明显, 那人闷哼一声停住脚步,刺得不深, 他更多的是不解甚至觉得是自己倒霉撞上了什么,低头看去,下一秒握刀的手猛的用力,眨眼间只剩下刀柄还在外头。
在那人痛苦出声前, 刀子被拔出再被捅入。
快若闪电十数刀,愣是让对方痛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变成了崖,鲜血是无休无止的瀑布,弄脏郁执的大衣。
一道光从对面晃了过来,郁执掐住对方脖颈把他抬起挡住自己,对上那双绝望愤恨的眼睛,郁执欣赏了一秒。
他发现帝都的保镖以及类似这个行业的人,都缺少一个认知。
杀人者——人恒杀之。
所以郁执哪怕是哪天走在路上,被迎面而来的乞丐捅死,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或者愤怒。
对面用手机手电筒照过来的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光线集中在上方,两个人好似在面对面说话,所以没做任何停留向旁边转去,陆陆续续的好几个人拿出了手机。
一时间一束束光晃来晃去,郁执暂时没把这人推开,一双浅色眼珠追随着光源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同时寻找着池砚西。
“你们闻到了吗?好浓的血腥味。”
“应该是那谁的吧……”
说这话的人声音哆嗦,甚至不敢提池砚西的名字,一想到真的杀了池砚西还是胆怵,毕竟池砚西不是以前那些没背景靠山的平民老百姓。
一人下意识的把手机向门口照去,就见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怔了下,手机都差点被吓掉:“没没没人!门口没人!他没在!”
那么多家伙事儿砸下去,池砚西不可能不在门口。
一黑下来就躲到办公桌后的辛意沉着脸向门口看去,突然灯亮,刺得所有人都或眯起或闭上眼睛。
郁执只是眼睫抖了一下,在斗兽场训练过的,强光和黑暗的不停切换,有人眼睛都因此瞎了。
他迅速扫了一圈,不见池砚西。
门口旁不远一辆被拆了一半的车后,池砚西紧咬着唇,alpha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瞧着怀里出气多,进气少的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