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117)
方不阿的门牙被拔了下去,牙床上出现一个恐怖的深坑,血流的吓人,
郁执只瞧了眼扳手上挂着肉丝的牙齿,就随意丢到了一旁。
开始拔第二颗。
差点疼死过去的方不阿原本还以为结束了,结果看到带血的扳手再次靠近,差点没背过气,连忙用尽所有力气拼命摇头想要躲开。
郁执掐着他下巴的手张开,粗暴地抓住他的脑袋,猛地用力向后面的墙壁撞去。
“咚”的一声。
如果方不阿的脑袋是个西瓜,这会儿已经碎成西瓜汁了。
郁执又把方不阿抓了回来,无视对方近乎昏迷的状态和半张脸的血:“尽情的反抗我吧,我会比你以为的更残暴。”
他薄唇勾起,让暗室生辉。
方不阿颤抖着睁开眼睛,过冷的房间呼吸呵出的白气都能看得到,他呼吸急促,仿佛呵出了一片带着浓重血腥味的云山。
即便如此,他看着郁执的眼神依旧是慈爱愧疚的。
“我不怪你。”他气息虚弱出濒死感,吞咽了口血水,“我知道你有气,我理解,我接受,我不怪你,这是我应得的,但是……”
他神色更加动容,如果不了解他本性的人还真会被他骗过去。
“我们是父子,亲父子,你的身体里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我们是打碎骨头连着筋的,这世上,我们的关系才是最亲的。”
这一番话说的的确会让人觉得有点道理。
只不过他的真心藏在眼底像是一条毒蛇观察着郁执,见郁执思索起来,他又再接再厉的加了把劲儿:“你如此恨我,看来这些年你和明曦过得并不太好,是明曦因为我迁怒你了吗?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明曦的错,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会把这一切都补偿你,爸爸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用尽所有去爱你。”
他的确聪明,通过郁执的表现居然猜到了大概的真相。
一边缓声继续说着补偿的话,一边看向沙发上郁执的手机,脑筋快速转动,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拔牙的疼痛都忽略掉。
郁执的确在思考,方不阿一句打断骨头连着筋给他提供了思路。
一开始他是想把方不阿千刀万剐的,不过在这之前先打断他的骨头看看就算连着筋又能怎样,也并不影响自己最后把他削片。
“爸爸是真不想你成为杀人犯。”
郁执挑眉,这句话真是太好笑了,还有方不阿真的说了太多恶心的话,他并不想再听到了,接下来他想听到的只有他的惨叫。
丢掉扳手起身向墙角的铁杵走去。
方不阿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就在旁边的扳手,可惜了,不是刀。
不对!
方不阿迅速扭头,看向身后的瓷砖踢脚线,眼睛一下都亮了!
郁执拎着铁杵回来,轻巧的像是提溜着一根木棍,注意到消失的扳手。
方不阿心惊胆战,他这是打算……
一个恐怖的想法冒上心头,瞧着掂着铁杵的郁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没起到任何作用。
这个逆子是一门心思想要弄死他。
畜生!
他绑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块瓷砖碎片,正着急地划着手腕上的麻绳,掌心都被瓷砖划破,他根本顾不得,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废了两条手也是划算!
郁执在打量着方不阿,忽略掉他肩膀到手臂的细微扭动,不所谓,他逃不掉。
认真挑选着第一个下手的位置,上半身被排除,碎骨容易扎破内脏,那就选——
他在方不阿的喝止声中抡圆铁杵,重重砸向方不阿左腿膝盖,带起房间里的冷空气形成一股寒风,让方不阿遍体生寒。
惨叫声连房顶都要被掀翻,方不阿疼到没办法再继续割麻绳,身体不受控的打滚又碰到断骨处,加深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只能发出一声声凄厉刺耳的惨叫。
郁执没给他适应疼痛的时间,贴着膝盖下一捺的距离,再次把铁杵砸了下去,骨头断裂的声响超过方不阿哑掉的痛呼哀嚎。
这一切对郁执来说无异于最动听的乐章。
脸庞因为兴奋而生动。
惨叫吧。
尽情的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喊出来,愉悦我。
将是你唯一的价值。
铁杵在他手中灵活转了一圈,紧接着砸断方不阿右腿的膝盖,方不阿嘶哑的惨叫戛然而止,硬生生疼昏了过去,身体仍旧抽搐着。
郁执手一转把铁杵向下撑在脚旁,另一只手彻底把领带扯下丢掉,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些锁骨处的彼岸花纹身,以及上面暧昧的牙印。
真是没用的废物,这么快就昏过去了。
一盆冷水向方不阿泼了过去。
方不阿打了个激灵被迫转醒面对这残酷绝望的现状,剧痛吞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红了眼睛,暴虐愤怒的情绪在心里疯长。
再也装不下后悔的慈父,恶狠狠瞪向郁执。
郁执笑了:“怎么?装不下去了?”
方不阿咬牙切齿仿佛要将郁执生吞活剥:“你就是个畜生!杀父!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多可笑,他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居然会相信有地狱的存在。
方不阿面露疯狂甚至扭曲狰狞的笑了出来:“你在郁明曦那里过得很惨吧,哈哈哈——你活该!你本就是被我放弃的,你不应该怪我,你应该怪郁明曦那个蠢货非要把你生下来!你该杀的人是他?还是说……”
方不阿恍若疯魔:“他早死了?你杀的?”
窗外起了呼啸的风,像是谁在呜咽,像是谁在低诉,谁在怒吼。
郁执面无表情地丢掉铁杵,只让他体验一两种惩罚实在是太便宜他,他要让他把这里所有东西全部体验一遍。
“你妈就是个蠢货!你就是个畜生!变态!杀了我又怎样,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就是爸爸不要,妈妈不爱的孤儿!你改变不了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
他狂笑着,一双手还在割着麻绳。
“告诉你我这几十年过得很好,吃喝不愁,花不完的钱,老婆爱我,儿子爱我,这几十年的幸福是你不曾拥有过的,像你这样的杀人犯以后你也不会有这种好日子!”
郁执拿着电锯过来,按下开关后嗡嗡的声响让方不阿没了声音。
理智回归了一些,他再次害怕了。
“你别胡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用瓷砖割绳子太慢了。”
郁执开口,他突然的揭穿让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方不阿背脊生寒,又开始哭着向郁执认错。
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郁执单手提着打开的手提电锯蹲下,把方不阿拽过来脸朝下按倒。
不顾对方的求饶和挣扎,电锯轻轻贴上麻绳,锋利的锯齿就把麻绳割破了些,不过这里并不是郁执选定的位置,电锯缓缓从麻绳上向旁边移去。
最终停留在手腕偏里的位置。
向下一按。
划破的皮如丝絮被转动的锯齿带起来,四溅,飘落。
血水紧接着出现。
“放过我!不要!不要!”
“啊!!!”
惨叫声响撤整栋楼,不过这栋待拆的楼此刻除了他们外就只有住在一楼的,郁执遇见的那个大娘。
此刻已经陷入了梦想,老人家耳背,并没有被打扰。
叫声缓缓消失。
……
郁执脱掉被弄脏的外套,脚边的电锯锯齿坏了大片,人类的骨头的确很硬。
血水从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不断流下,他又想抽烟了。
踢了一脚方不阿。
啧。
又昏过去了。
方不阿的一只手恢复了自由,不对,应该说他一条手臂恢复了自由。
至于手,还被麻绳和另一只手绑在一起。
防水塑料布上一大滩血迹,并且面积还在不断扩展。
郁执从墙边的盒子里拿出一管针剂,还好他早有准备,他是不会让方不阿在昏死中走向死亡的,他要无比清醒的感受死亡前的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