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79)
“真睡着了……”
居然有酒品这么好的人!
池砚西万分震惊,瞧着睡觉的郁执,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心软软,就觉得他好乖,一个人喝酒,不吵不闹的,喝醉了就老老实实睡觉而且睡着也是安安静静的。
合上双眼的人,那股对世界感到厌烦的劲儿也随之消失,池砚西一手托着下巴痴痴瞧着,睡着的郁执身上多了一丝柔软的脆弱,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
池砚西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心疼,看他眉后的那道划痕,看他接近发际线位置那道不明显的伤疤,看他半翅蝴蝶的刺青,看他一头银色的长发,想起被岔开的那个话题,重新看向郁执额头,让他保持理智的药……
他小心仔细地把郁执打横抱起,喝醉的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脑袋自然靠到他肩膀上又歪到他脖颈旁,像是一只终于亲人了的小猫。
郁执的重量对他来说算不上沉,虽然他打架打不过郁执但他也是正八经186,肌肉结实的alpha,抱只比他高一点的郁执还是轻轻松松。
脸不红气不喘的把郁执抱去楼上,小心放下,又去衣柜里翻出干净的内裤,然后闭着眼睛给郁执换上。
他可不是那种趁人喝醉占人便宜的垃圾,他要占郁执便宜也要在他清醒时,凭借着实力占。
把被子给郁执盖好,头发捋顺,又看不够的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小声道:“祝你好梦。”
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下楼后给他小姑打去了电话:“小姑,我想问一下关于郁执烟的事情。”
*
郁执沉沉的睡了一觉,手机还在有信息隔三差五的进来。
【你居然报警了!】
【你真是一点都不乖。】
【你也看到了即使你报警也没用的,所以乖乖听话好吗?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第二天日上三竿郁执才醒,掀开被子后他盯着换了的内*裤看了两秒,去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冷水落在身上打的皮肤都开始泛红,他用力搓了把脸。
明明知道池砚西在房子里,他怎么会喝这么多酒,郁执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理解,让自己失去意识这么危险的事情,换做从前他是绝不会做的。
头发滴着水的从楼上下去,沙发上长的那个人还在:“啧啧,这么晚才起,我封你为懒包。”
池砚西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慢慢他的笑就收敛了,郁执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没有表情的盯着他,真得很吓人。
“我可没碰你!我发誓!”
“我池砚西可不是那种小人!”
郁执知道,首先池砚西没那个胆子甘自己,其次他醉了也甘不了别人。
他只是好奇。
对这个alpha好奇。
收回视线也收回好奇,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池砚西见他又要出门:“你干嘛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郁执只留给他一句“办事”,池砚西向门口走了两步,气急败坏,不是,外面到底有什么事儿要他办来办去啊!
原本还以为能借此机会过几天二人世界,增进一下感情呢。
郁执开车上路,目标已经确认,接下来就要找下手的机会,他不喜欢把烦人的苍蝇留太久,虽然不咬人但膈应人。
车停在十字路口,郁执瞧着红灯,磕出根烟。
他知道自己报警,那么警察应该是查到他了,但是警察却没有联系自己,可以理解,对方毕竟是辛家的人,只不过是发信息骚扰而已也没真的付之行动做些什么。
就算真的做了,他还特意查了下帝都的法律。
强*,罪不至死。
防卫,还有防卫过当这一说。
就算威胁恐吓这些满打满算都加上,也连无期都够不着,而他是辛家的人估计牢都不用坐。
他踩下油门,他这辆车界的西装暴徒就气势十足的冲了出去。
他今天主要要做的就是踩点,找一个适合下手的地方,在帝都不像三角洲,这些事要在暗处做,很麻烦。
他在外面吃的午饭,选了他没吃过的麻辣烫。
【还不回复我。】
【看来我要给你一些教训了。】
郁执只看了一眼,他正在琢磨端上来的这碗麻辣烫和火锅有什么不同?
门推开,一个年轻的男alpha带着几个小孩走了进来。
“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
小孩们很开心也很有规矩的排好队,他们人多坐了两桌才坐下。
“小亮哥,你是开工资了吗?”
郁执夹起的宽粉掉了下去,他看向年轻男人,男人五官周正约摸二十出头,有些骄傲又有点害羞地蹭了蹭鼻子:“嗯,所以你们放心吃。”
“小亮哥,警察的工资很高吗?”
“应该很高吧,小亮哥都能让咱们6个人都吃上麻辣烫。”
小孩们童言无忌。
余亮不想让他们失望就点了下头,有个小男孩立即开口:“那我长大也要当警察,挣大钱。”
余亮板了脸:“当警察是要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如果只是为了钱是没资格当警察的。”
小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
郁执全程安静的吃完他的那碗麻辣烫,他觉得和火锅的区别大概就是把蘸料变成了浓汤,省下了煮和蘸这两个步骤。
临出门前见招牌上写着:麻辣香锅,麻辣拌。
默默记在心里。
晚上池砚西终于如愿以偿的和郁执玩起了游戏。
不过赌注变了,没有他心心念念的脱衣跳舞。
池砚西:“好吧,那我换一个,那我赢了可以给你吹头发。”
他对郁执那头长发眼馋很久了,见郁执点头同意他开心的忍不住笑:“那你想赌什么?”
郁执浅色眼珠打量着alpha的笑脸。
“我赢了。”
“你给我吹头发。”
说完他就开始拆棋盘,池砚西被这一句话搞懵了,郁执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在吊我吧?心脏扑通通的乱跳,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郁执:“开始吧。”
池砚西迷迷糊糊的回来,拿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角落处。
郁执则是把黑子放在了中间。
还没回神的池砚西没注意到,凭借着习惯又放了一子。
郁执第二个黑子贴着第一个放下。
等池砚西刚精神点,他傻了,4个黑子并成一排,他还真没见过这种下法。
“郁执,围棋不是这么下的。”
郁执把第5个黑子挨着放下,围棋是什么他不懂。
“我下的是五子棋,我赢了。”
池砚西:……
池砚西呱唧呱唧给他鼓掌,赢得好,赢得妙,赢得呱呱叫。
“那你快去洗澡吧。”
他催促着,又在郁执要上楼前没忍住叫住了他:“郁执。”
郁执回头,眼前alpha的状态和那晚和他道歉很像。
池砚西鼓足勇气:“你能别跟小姑,跟我吗?”
蠢话。
郁执如此判定。
红姐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他好的人,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能够活到此时此刻,更是待他如子。
而且他不明白这和池砚西有什么冲突?
“别总说傻话。”
池砚西在看到郁执的表情时心就凉了半截,他的表情是那种听到可笑的话的样子,而他的回答更是将他打碎。
干巴巴的开口:“哦。”
郁执不理解池砚西又在想什么,更何况红姐也不让他回三角洲,他现在的状况不就是留在这里做他的保镖,还有他自己不也说过要和他偷情,不就是不想他们之间的事情被红姐知道,被其他人知道。
客观上来说,一切不都在按照他的意愿发展和进行。
花洒下的人摇了摇头,总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池砚西已经拿着吹风筒等着他了,笑眯眯的,仿佛之前那一点落寞是他的幻觉。
“坐,我给你吹头发。”
池砚西拍了下床边,他则借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