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56)
他看了眼卧室关着的门,干脆的把衣服都脱了塞进了洗衣机里,倒了半袋洗衣液进去。
池砚西望着晾衣架上的内裤,他才不是想穿,就是他也不好什么都不穿是吧。
小心的把内裤拿了下来,慢慢穿上。
如果不是他穿上的那一刻就了,那他的鬼话也许还值得相信。
————
还什么都没做,alpha就爽的哼了声,只是想想这块布料曾经包裹着郁执的,他就……
打开的洗衣机开始放水。
洗衣机旁的alpha也快要流氺。
郁执并没有睡觉,房间里存在另一个人他是不可能睡觉的。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雷霆暴雨,在想要怎么惩罚池砚西,这居然会成为一个难题是郁执没有想到的。
除了惩罚之外……
一道闪电如银蛇在郁执浅色眼珠闪过,那块脚踝上有着疤痕的脚动了动。
那晚如此亲密的事情。
是beta第一次经历。
他并没有他所表现出的那么淡定,那股痒意仿佛一直残留到了现在,让他厌烦又让他觉得特别。
他低头抽了口烟。
“要是能杀掉就好了……”
洗衣间的alpha喘着粗气,他好像真是一个变态……
第32章
“哇哇哇……”
“咚哐!”
吵闹的声响让郁执离开了卧室, 走廊上出现可疑的白色液体正从洗衣间流出来,他走过去,洗衣沫铺满整个地面甚至攀上墙壁, 洗衣机打开着,源源不断的沫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眼前的场景他熟悉。
那晚池砚西给他洗衣服, 他去拿时打开洗衣机就是这样, 涌出的沫子在瞬间吞没他脚踝以下的地面,唯一的不同是今晚地上头朝门口躺着个哼哼唧唧的蠢货。
他垂眸。
哼唧声立即停止。
池砚西顾不得摔疼的尾椎骨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 由于地面太滑他又打了几个晃, 扑腾着手臂才勉强站稳,舌头像是着急要还般快速说道:“这个不能舔干净, 会死人的……”
他这句话说的很认真。
毕竟在他看来郁执是一个有点缺少常识的人。
他身上的白色沫子缓缓滑下,原本被遮掩的内裤就这么水灵灵暴露在它真正的主人眼中,池砚西还没察觉它罪行暴露,着急提供着解决办法:“我明天就叫人过来收拾好!保证收拾的干干净净!”
面无表情的郁执没有回话压力就无声无息倾推而来,让alpha一点点低下头, 看到陌生的黑色灰边内裤时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干了什么。
完蛋了……
“你是发情的狗吗。”
beta的话砸过来,随即是beta离开的脚步声。
池砚西缓缓鼓起脸颊, 小声嘟囔:“说的也太过分了吧, 我也是要脸的……就不能说我是发情的小狗吗, 小狗听着要可爱一点。”
外面瓢泼大雨池砚西也没回去就自作主张的赖在了这里, 去客卫洗漱后又去郁执衣帽间偷了件衣服,美滋滋的穿着郁执的短袖在落地镜前照了照, 别说,他穿还挺合适。
aplha开开心心地倒在了沙发上,揪起衣领闻了闻,香香的~
小郁执会不会也是香香的?
好奇。
想知道答案。
o>_
alpha睡着后黑影从楼上下来, 站在沙发旁定定瞧着枕着抱枕,嘴角都在上扬的alpha,垂在腿边的手不停磋磨着指腹,另一只手握着格洛克手枪。
【你应该去尝试,找一个你能接受的人。】
【不要再把自己藏在壳子里。】
【你的壳子里已经没有充足的氧气了。】
【如果我成功了会怎么样?】
【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有另一种颜色。】
【如果我不喜欢怎么办?】
【你没看到过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喜欢,不要否急于认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而是给所有一切一个机会。】
【那个我能接受的人会怎么样?】
【他会让你感受到爱,感受到你没有体会过的情感,也可能会带给你伤心和难过,但是没关系这世界有这么多的人,我们只需要去掌握自己爱的能力而不是一定要拥有爱。】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会影响我的心情,我的思考,我的决定。】
闪电刺破黑暗照亮郁执纠结的神色,紧接着响起的雷声让沙发上的lpha打了个哆嗦向下掉去,郁执握枪的手抬起伸出。
一切又归于黑暗。
沙发旁的身影蹲了下去,带来死亡的格洛克手枪没有见血,而是出现在毫无察觉的alpha身下将人接住。
池砚西几乎躺在了郁执怀里,睡梦中的人鼻子灵敏的嗅了下就又往郁执怀里拱了拱,嘀咕着梦话:“郁郁公主别怕,就让潇洒英俊,风流倜傥#**&.&*#的我来保护你!”
郁执握抢的手无声收紧,指节将alpha背后按下去几个肉感的坑。
池砚西估计在睡梦中战斗着,举起拳头,只是睡着的人没什么力气,拳头软绵绵的向前锤去,一下两下锤上郁执心口,像是一个执着的叩门人非要把这扇门给敲开。
窗外暴雨转缓。
郁执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因为这阴雨天泛着酸疼,只有脚踝那个伤疤除外,郁执试着去感受时只能想起那晚的酥麻和温热柔软。
停留在池砚西脸上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无奈。
他把池砚西放回了沙发,抽手离开时对方抓住他手腕,黑漆漆的枪口就对准着alpha干净的眉心,只要他轻轻勾一下食指就能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根源。
哆嗦。
秋天的雨夜,房间里已经有些冷了,不是靠他的火力就能只穿一件衣服光着屁股挺过去的。
【如果他足够重要,那么会,验。】
【
的人,太危险了。】
天亮时雨声渐歇,沙发上的池砚西翻了个身骑在了被子上,胶原蛋白满满的脸睡得红扑扑的。
*
高家的事情果然是闹翻了天,包括高家在内但凡是和高家沾上关系的轮番进局子接受审讯,就连几个高官都被拉下了马。
眼看着有点要发展成为帝都反黑行动的意思,一时间整个帝都的人都老实了许多,就连晚上出门的人都少了一些。
郁执此时正在主宅听池鸣戈讲话,他坐在红木椅上轻磕茶盖,对于池鸣戈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是红姐交代过的,等你到了池家,老头要是找你训话你可千万别认真听,别真往心里去,不然你容易被老古董教育成小古板,人是会傻掉的。
他一向很听红姐的话。
池鸣戈见座位上的beta全程一声不吭至少态度上是良好的,要是他家砚西那小子早就屁股长针坐不住了,还得一句句顶嘴。
绮红不让把人送回去,砚西不让把人送走,这姑侄俩隔着天南海北,目标倒是一致。
高家现在不会成为麻烦,如果他不再继续惹事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他。
池鸣戈脸上的皱纹为他增添了些温和,他老了,不再像年轻时全副心思都在生意场上,万事只从利益考虑,现在的他总是会时不时想起以前他的孩子都在家时的场景,想要一家团圆,想要孩子们承欢膝下。
想他离家这么多年的女儿能够回来,想为了他早逝的大儿子再对砚西好一点。
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他池鸣戈杀伐果断一辈子,老了老了却被这些小辈拿捏住了。
“你和绮红是怎么认识的?”
郁执正吹开茶杯里的浮叶,记忆被这一句话带回去了他14岁那年。
还是那个阴暗的小房间。
一身瘦骨的郁执坐在纸壳上,在这里他们的食物和泔水垃圾没什么区别,虽然为了活下去,为了变得强壮不得不吃,但毕竟是拔高抽条的年纪,营养始终是跟不上的。
少年定定看着对面空了的位置,被统一且随便剪成的寸头有点长了,根根发丝竖立炸开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顽强的蒲公英。
一个陌生的男生走了进来,什么都没说,背对着他躺在了那张原本属于小亮哥的纸壳上。
这将是他的新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