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5)
其他人打量着他,他和池砚西一起出现时大家都被惊艳到了,要知道池砚西的长相可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一双多情桃花眼,一张天生微笑唇,但又因面部轮廓硬朗并不显得娇媚,可以说是英俊的恰到好处。
曾被媒体偷拍过,只那一次就获得了无数颜粉求着他进娱乐圈,可这个人在池砚西身边毫不逊色,他们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没想到他居然是位保镖。
一位侍者在心里默默感叹,池家的保镖真赚钱,这人一身名牌还都是最新杂志主推款,一身下来6位数。
还有他的流苏树叶耳挂,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钻石啊。
侍者盯着郁执右耳看了看,不对,那不是耳挂,那是——
他转头看向另外几个保镖的耳朵,耳机线向下延伸被西服遮挡住,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个池家的保镖——好精致。
耳机都用钻石的!
有人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郁执身前:“池少叫你进去。”
郁执进去后最明显感受到的就是缭绕的烟雾,转眼看向座位中心的池砚西。
池砚西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他的眼神,读懂他的意思,暗暗咬了咬后槽牙,他在车上那是故意为难他的!
他旁边的乔昱辰搂着个小兔子般的omega,就着对方的手吃着葡萄,傲慢的把郁执上下打量了一遍。
“听说你来头不小,不过要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有一席之地还要有些真本事。”
他打了个响指。
一个壮硕如山的身影从后方走了出来,身高起码有2米,虬结的肌肉快要把西服撑破,站定在郁执身前不远,不屑在那张脸上几乎具象化。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将他们当做热闹打量。
又一人提着手提箱上前,捆成一沓沓的钱被倒出,在桌上堆成堆,让房间里只是陪这些少爷小姐消遣的人红了眼。
乔昱辰盯着郁执:“这是我的保镖,谁赢,这一百万就是谁的,前提禁止使用武器。”
他将手里的一沓钱丢垃圾般丢了上去。
傲慢,淋漓尽致。
池砚西拇指摸索着酒杯,并未开口阻拦,今晚的局就是为了这一刻。
有些人太猖狂了就是要被教训一下,然后他就见郁执笑了,但他又不大确定,因为对方只是轻微牵扯了下嘴角。
虽然他和郁执打那一架他输了,但他不认为郁执打得过大熊,体型差距太大,无武器的情况下压倒性的力量就是绝对的胜利。
不过看在小姑的份上,他不会要郁执的命。
郁执:“开始吧。”
他答应的轻易,不少人认为他这是见钱眼开,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尤其是那些富家子弟神色中多了丝讥讽。
乔昱辰舒适的向后靠去,得意的向池砚西扬了下眉,且等着看好戏。
大熊自己虎虎生风地撞了下拳,没有任何慈悲的就向郁执打了过去,硕大的拳头,惊人的气势,吓的好几个omega低声惊叫,捂住了嘴巴。
至于那些纨绔子弟们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好几道视线隐晦又充满欲望的落到郁执脸上。
郁执向着桌子的方向一个矮身躲过。
大熊壮但笨拙,拳出的狠一下打空,自己站不稳的向前踉跄了两步,而郁执借着起势没有回身进行攻击,而是长腿一迈踩着那堆钱山,跳进了桌子和沙发的空挡。
干脆利落如变魔术般摸出一把转轮手枪,强势怼进乔昱山张开准备迎接葡萄的嘴里。
几乎要撞掉对方几颗牙齿。
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家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就在乔昱辰旁边的池砚西瞧着眼前这一幕瞳孔猛缩,一下想起他送自己见面礼的场景,几乎要捏爆手里的古典磨砂酒杯,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眼珠艰难的从怼进乔昱辰嘴里的枪口移动到没有表情的郁执脸上。
“咕咚。”
是他的喉结在滚动。
手环上的数值在升高。
乔昱辰眼皮快速地眨巴了两下,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危险的时刻。
大熊刚站稳,局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傻住,其他人也傻住。
郁执:“你猜我会不会开枪。”
指甲莹润有着小月牙的食指,在扳机上缓缓起落。
乔昱辰一阵天人交战,他不信!不信他一个保镖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开枪。
于是他向大熊使了个眼色,大熊会意,立即就向郁执扑了过去。
落下的食指毫不犹豫地按动扳机。
枪声响起。
有人尖叫着抱头蹲地,有人慌乱向远处避开,大熊吓得腿软扑倒在桌上摔的乱七八糟,把桌子都砸塌,如果乔昱辰真的出事,他也会死。
酒杯在池砚西手里被捏碎,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掌,血液混着酒精留下。
他怔怔的看着郁执,他居然真的开枪了。
信息素手环发出警报!
只不过这一刻无人在意。
冷汗自乔昱辰额上滑落,他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等蔓延,就瞧见了郁执那双浅到不存在任何感情的琉璃眼珠,瞬间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郁执:“你猜,第二发有没有子弹?”
食指还在一下下起落,像是催命的鼓点,也像是猫捉老鼠的戏弄。
可乔昱辰没有勇气赌第二次。
池砚西这次确定他在郁执脸上看到笑容了,不是挂在嘴角而是流动在眼底最深处,疯狂又冷静。
第3章
郁执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大概7岁,那几年的记忆他都已经有些混乱了,记不太清,只记得个大概。
不过他清楚记得被他杀死的对象是谁。
他妈妈的情人。
一个臭名昭著的alpha。
在外吃喝嫖赌,在家天天动手,他和他妈几乎永远是鼻青脸肿的状态。
对方会骂他小杂种,拖油瓶,让他去死。
但是他的妈妈却从没想过离开,作为一个被对方永久标记的omega,他的妈妈全身心的爱着,接纳,依赖,包容对方。
只要对方给个好脸,释放一点廉价的信息素,他的妈妈就会忘记一切委屈原谅他。
他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在他们变成发晴的动物时alpha会把他赶出去,无论白天黑夜,外面是狂风暴雨还是隆冬腊月。
他会像狗一样瑟缩着在外面待上一两晚,心满意足的alpha离开后,他的妈妈会一脸甜蜜幸福的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摸摸他的头,说着等你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就会理解妈妈了。
瞧着妈妈幸福的样子,对于疼痛他已经麻木,所以也不是不能忍。
直到那一天……
他对妈妈说:“妈,他摸我屁股。”
虽然只是隔着裤子摸了一下,但也很恶心。
妈妈怔了一会儿后躲开他的视线:“那是大人喜欢小孩子,你小时候妈妈还总爱摸你小脚丫呢,你这孩子,这说明啊他开始接受你了……”
他始终没说话就那么瞧着他妈嘀嘀咕咕的说着,然后直到说不下去,忽然发疯般推了他一下。
他被推倒在地,妈妈嘶吼着:“你个下、贱的东西!连你妈的人你都抢!你滚啊!你滚啊!你还要把我的人生毁成什么样!”
omega几乎疯狂,秀气的脸庞狰狞着,他扑过去掐住郁执的脖子,狠狠用力:“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你。”
那天喝醉回来的alpha又动了手,郁执听着妈妈痛苦的哀嚎逐渐变得微弱。
在alpha因为掌控对方生命而极端兴奋时。
他平静的把刀子捅了进去。
瞧着缓缓倒地的alpha,对他伸出的拳头变成求救的撕扯,他忽然意识到哪有什么不可战胜。
人被刀,就会死。
而他不过就是个alpha而已。
*
此时郁执看着alpha眼中的不安和恐惧,回想着他几分钟前傲慢的嘴脸。
果然还是这样看着更加顺眼。
“够了。”池砚西抓住郁执持枪的手臂,沉声低喝。
年轻alpha的脸色不好看,本该多情的桃花眼变得凌厉,此时受到惊吓的其他人才感知到满屋浓烈到辛辣的酒味信息素,如磅礴沉重的海,让alpha们感到被压制的不适,omega们更是承受不住瘫坐在地止不住的发抖,就连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们都有些呼吸困难,身体像是被拷上了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