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76)
打死池砚西都没想到郁执会问这个问题,试图忘掉的记忆突然攻击他,让他一下子红了脸。
偷偷挪过去那两公分又挪了回来。
拿起奶茶掩饰尴尬,咬上吸管却好半天一口没喝。
郁执没催促只是再次把酒杯倒满,电影播放到15分钟主角已经亲上了,刨去开头三分钟,也就是说只用了12分钟,两人就从初见以及后续的两次见面中疯狂爱上了彼此。
进展神速。
只郁执看这一眼的功夫,两位主角已经互相展示自己的宝贝了。
呵,还不是单纯的爱情片。
在主角的声音出来之前池砚西开了口:“也不是完全不介意。”
郁执把注意力从电影上收回,品着酒,探究的视线落在抱着抱枕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alpha身上。
“没有人会不介意好不好,你话都不说,上来就……”
“真的很不礼貌。”
“不过我也的确没那么排斥,我也以为自己会很排斥,但事实不是这样,我就没有必要为了我以为的一直去钻这个牛角尖。”
alpha的语气逐渐变得轻快:“所以我就想开了,因为我的心底是不讨厌的,既然不讨厌那就没什么事了。”
郁执缓缓送了口酒进入嘴中,alpha表情真诚,态度洒脱,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他看不开的事,迈不过去的坎,是真正的肆意而自由。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池砚西身上有这种感受,握着酒杯的手攥紧。
他听见自己说:“你是个alpha。”
“我是啊。”池砚西抱着抱枕向后倒去,在沙发背上向郁执那边偏过头,眼睛眨巴眨巴,“可是为什么alpha就不能喜欢这样呢?到底是谁规定一个人的喜好要由性别来区分圈定?”
“就像是你是一个alpha粉色不适合你,粉色是属于omega的,你是一个omega喜欢什么刀枪棍棒你应该去学插花做饭,而你是一个beta你只需要老实本分。”
年轻的脸每一个五官都在展现疑惑和不理解:“很奇怪不是吗?一个人的喜好不应该是由性格兴趣来决定,为什么会变成由性别来决定?”
郁执缄默。
喝了一大口酒。
池砚西继续说着:“其实我之前也困在这个牢笼里,我是alpha我肯定是要睡别人的,可是……”
他深深看了郁执一眼,可是遇到你之后这个想法就变了,手不自觉揪扯着抱枕,其实郁执应该对自己负责!
都怪他。
没说出口的话两人心知肚明,暧昧如同空气中逐渐浓郁的酒气在偷偷发酵,窗外积蓄了一天的铅云敞开了怀抱,雨水密集的落在窗户上,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敞开心扉。
郁执从alpha漆黑的眼中读出一点嗔怪。
他又喝了口酒。
“总之呢就是这样,反正性别决定不了什么,就好比你,你长的比omega还好看,打架比alpha还厉害,性格更和大众认知中的beta不同。”
从心而出的夸奖真诚而自然,不见一丝虚伪和尴尬:“性别没有困住你,性别也不会困住我。”
“咔嚓——”一声惊雷,随着池砚西的尾音落下,有什么被劈开,惊得alpha向窗户看去,风鼓动窗帘,他连忙小跑过去。
留下失去表情控制的郁执,耳边,脑海都是池砚西的那句性别没有困住你。
24年。
人渣的那句你可一定要分化成omega像是一个诅咒,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困住了他。
斗兽场那几年他更是无时无刻不活在分化,确认最终性别的恐惧之中。
“哇,好大的雨。”
“地也湿了。”
“可怕可怕。”
池砚西的声音还在不停飘过来,郁执把酒向嘴里倒去,酒没了冰块滚了进去,他没有察觉地吞咽,冰块在嘴里纹丝不动。
郁执陷入了思考。
池砚西跑回来扯了几张纸巾:“还有你说alpha不过是只知道发,情的废物我是不赞同的,排除易感期的不受控制,发情和性别没关系,单纯就是这个人姓欲旺盛。”
他回到窗户那里蹲下擦着地上的水,忽然停下,认真思考:“也不对,也有可能对方实在太吸引他了,这要从他是对一个人还是对所有人都发。情来判断了,我们应该从人出发而不是从性别出发。”
就像我,我就对你一个人这样,所以你就该对我负责,让我又亲又抱又嘿嘿嘿……他在心里小声嘀咕,把地上的水全部擦干净。
alpha已经认清事实了,他大概可能真的有一丢丢喜欢郁执。
池砚西撇撇嘴:就一丢丢,芝麻粒大。
郁执嚼着嘴里的冰块:从人出发。
有意思的观点,抛开对性别的偏见外郁执的习惯也是从事出发。
他抬眼,看向洗完手走过来的活生生的人,上一次他说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观点还在他脑海里振聋发聩,这一次又被他上了一课。
这个“人”挺有趣的。
郁执翘着的脚愉悦地轻晃。
池砚西:“不过你今天早上做的事情还是有些过分,我……”
“对不起。”
“这是赔礼。”
话没说完的池砚西看着被郁执放到茶几上的精致小盒子,又懵懵的看向郁执,虽然郁执不是第一次向他道歉,但他这次居然还准备了赔礼。
alpha满脑子都是他出门还记得给我买礼物,他心里有我!
郁执认同他今早的确过分,alpha造成的那点尴尬场面不应该受这么重的惩罚,是他迁怒。
池砚西还不太敢相信:“给我的?”
郁执点头。
池砚西这才抿嘴忍着笑在茶几旁蹲下,拿过盒子打开,是一个红宝石耳钉,白钻围绕一周做花型点缀,很出挑惹眼的一个耳钉。
他之前生气把耳钉摘了下去,虽然说好要戴上,不过他也一直没回去。
郁执给他纹身时觉得红色很衬他。
池砚西按捺下激动,蹲着的脚带着他转向郁执:“我还不太熟练,你帮我戴上吧。”
倒不是假话,他还没自己戴过。
郁执放下脚,事情很轻易的就发展成了alpha蹲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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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间。
像什么命中注定的姿势一样。
郁执身体前倾,池砚西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而郁执只是把手里的酒杯放到茶几上而已。
但那一刻像极了一个拥抱。
郁执从alpha双手捧着的小盒子中拿起耳钉,宝石红如鸽子血,张扬艳丽色泽浓稠,和池砚西的长相是一挂的。
尤其是在池砚西脸红后。
“你蹲着太高了。”
一句只有两人懂的暗语。
红着脸的alpha向前晃了下,从蹲到跪,beta的坐姿大马金刀,让场面看上去像是王在向他的信徒赐予奖赏。
小狗听得懂话,主人心情不错。
郁执捏住池砚西耳垂,把耳钉插尽去时感受到了一点阻力,大概是他才扎耳洞不久就这么多天没戴,稍稍有一些要长上的趋势。
耳钉推尽的很缓慢,让本来微小的刺痛放大,让池砚西小幅度蹙起了眉头。
郁执看在眼中。
忽然想起今早的手指,应该会更疼。
耳钉穿过,戴好。
他少见的有兴致的观赏了下,如他所想,这款耳钉的确很适合池砚西。
和池砚西抬起的视线对上,两人此时距离很近,暧昧在交错的呼吸中升温,威士忌的酒香让人有些醉了。
漫长的对视,欲望在每分每秒中成倍累积,驱使着人要做些什么。
池砚西先按耐不住,舌尖探出舔了下唇面,试探着一点点仰起头向郁执靠近。
跪在地上的alpha万分小心翼翼。
可郁执退开了。
接吻等同于唾液交换,不在beta接受范围。
正好的氛围被破坏,池砚西却没想放弃,他也想从郁执这里得到一点亲密的接触。
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快要受不了了,于是他把目光低下,放到近在眼前,伸伸头就能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