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116)
他放下手机,想了想不放心的又给红姐发了条消息:【不要吃池砚西做的饭,会死。】
红姐正带着池云隐happy,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池砚西的谎言也就没被揭穿。
池砚西把车靠边停下,看到郁执的回复两眼一黑,就怕打草惊蛇他才发了这么拐弯抹角的信息,想套出郁执的位置,但没有用,郁执完全没有说的打算。
【小狗落泪jpg.】
【好吧,你不让我做也行,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出去吃。】
池砚西又打开和艾杰的聊天界面:“还没查到?”
电话另一头的艾杰催促着:“大哥大姐们,再快点!十万奖金等着你们!”
老板有钱就是要大方的花。
就听敲键盘的噼里啪啦声更响了,不知道以为文艺复兴,这里是家网吧而所有人都在玩儿炫舞。
实际是一屋子二十多个黑客,正在疯狂查找郁执的踪影。
郁执没再回复池砚西,他今晚没空和他扯皮,兴奋被稍稍按耐住一点后,他才重新去到方不阿身旁。
精致的皮鞋挑开毯子,这一次方不阿没有再装昏,也没假惺惺落泪,急迫的展示自己的卑微和求饶。
郁执踮着一只脚蹲下,他很想知道方不阿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大喊救命:就折断他手指。
求饶:就踩断他脚踝。
打亲情牌:就捅瞎他一只眼睛。
大骂:就割掉他的舌头。
很好,哪一种他都不亏。
于是郁执粗暴地撕开方不阿嘴上的胶布。
沉默,方不阿什么都没有说。
没关系,郁执还有办法,他在心里又偷偷给刚刚的选项加了一个。
沉默,那就——
挖掉他的腺体好了。
郁执为想到这样的好主意感到开心,很遗憾,此刻没有人能够为他鼓掌喝彩。
今晚郁执的状态都是轻飘飘的,少了平时的冷静沉稳,他抓住方不阿的头发把人向铺着防水布的客厅走去。
丢下方不阿时,手里多了好几缕头发。
银色的。
和他的一样。
脸上的愉悦消失,他应该把方不阿的头发也剃掉,但是那样太麻烦了,所以等一下直接把头皮扒下来就好了。
抖抖手,把头发甩了下去。
方不阿被绑着不太方便他接下来的行动,所以他开口询问:“我给你松绑,你配合点行吗?”
语气给人一种商量的错觉。
没得到回答。
郁执一脚把趴着的方不阿卷了过来,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和不耐:“回答我。”
方不阿吃痛这才慢慢回神,眼珠一转,拱着跪着爬了起来,完全不在乎自己是父亲,对着郁执就梆梆响的磕头。
和他准备在秦连溪墓碑前割腕一个道理,要做就要做得狠,让对方生出他都做到这个地步的程度,从而原谅他。
方不阿可不想死:“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是不能由你杀了我,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不能害你背上杀父的罪孽!”
瞧,他记得很清楚,他是郁执的父亲。
他磕他的头,郁执并没有躲开,父亲?开什么玩笑,只是不负责任的甩出点不保证质量的精子就可以成为父亲,是人类社会最失败的地方。
方不阿痛哭了起来,郁执在沙发上坐下,观看着他的表演。
夜还很长,他可以慢慢玩儿。
毕竟这个游戏只能玩一次。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可是我不敢回去,除了不敢面对被骂白眼狼之外,还因为我不敢面对对我失望的明曦,我是个懦夫。”
“我应该回去和明曦把事情说清楚的……我不止一次梦到过你,梦到我们一家三口,每次的梦都很幸福,是我一步错,步步错,毁了这一切。”
坐在沙发上的郁执对他的热演感到无聊了,不知道池砚西有没有听话远离厨房?
“但是连溪他身体不好,我实在是没办法。”
“不过现在连溪没了,我对他的责任也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做我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了。”
他泪眼慈爱的看着郁执:“我想好好补偿你和明曦,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去照顾你们,为你们当牛做马,做回明曦的老公,做回你的父亲,弥补这些年我亏欠你们的。”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妈妈和你一个机会,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吧。”
“明曦这么多年没有再找心结一定在我这里,就让我来解开让他获得幸福吧,他把你带大不容易,你也想他能够得到幸福吧。”
此时此刻,方不阿居然试图用郁执和郁明曦之间的感情绑架他。
人竟然能缺德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是罕见。
第58章
真亏他脑子能转到这上还转的这么快, 只不过他这个算盘从根儿上就打错了。
郁执并不爱他的妈妈。
即使他有苦衷和不幸但那不是自己的错,他可没那么贱,被那么对待还能爱他, 不过是看在至少那几年给了他口饭吃没让他露宿街头,所以爱恨算是扯平。
方不阿看不出郁执的脸色, 试探着叫了句:“儿子……我会把你这些年缺失的父爱全部补上, 从此以后,你也是有爸爸的人了。”
他落泪。
郁执可被恶心坏了, 也就是他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不然这一会儿一定一个箭步冲去卫生间吐个暗地昏天。
寒风从老旧的窗缝中不住吹进来,房间没有空调和暖气温度很低, 依旧挡不住方不阿的热演。
“儿……”
郁执站了起来,再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他一定会直接一刀捅死他。
方不阿紧张的没了声音,呈防御状态的身体尽可能向后,目光追随着郁执移动, 当看到郁执打开的那个工具箱后,吓到他跪不稳。
眼睛还死死盯着工具箱, 郁执手指在锤子, 各种大小的扳手, 各种型号的螺丝刀上点兵点将。
方不阿猜测着那是要做什么的, 同时认真打量起这个房子,注意到铺满整个地面的防水塑料布, 墙角那里整齐排放着各种刀具,大到砍刀小到水果刀,手工锯子和电锯在旁边坐镇。
除此之外还有铁杵,以及他也实在认不出是什么, 但在这个场景看着就让人胆寒的工具。
看着看着方不阿明白过来郁执准备这些是要做什么,抖若筛糠的重新看向郁执,他这是早就想杀死自己了?
正确,但也错误。
因为这原本并不是为他准备的,他应该没想到郁执的杀人业务这么火爆,名单上的大家都要排号挨个入场。
方不阿说的话太恶心了,郁执决定先给他一个惩罚。
就掰断他的牙齿好了。
据说拔牙很疼,他的牙齿一向很好所以并不太清楚,不过等一下看方不阿的反应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开始期待。
修长手指停在一个中号扳手上,就用这个了。
郁执握着银色扳手向方不阿走去,方不阿恐惧的向后挪动着被捆绑着的身体。
“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冷静点。”
听过他的话后郁执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蹲下,长臂一伸把方不阿拽过来,青筋凸起的手就要把方不阿下颌捏碎。
他没什么想和方不阿说的。
郁执从来不是习惯剖开苦难让人路过瞧一瞧看一看的人,至于歇斯底里的怨恨和愤怒,他也不是情绪那么激烈的人。
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冷静的用手里的扳手钳住方不阿的牙齿,方不阿被他掐着下巴被迫张着嘴,抖到仿佛踩了电门,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大概是求饶吧。
郁执不在意,手上用力,可以清楚感受到牙齿的根深蒂固,他加重着力气,牙根被硬生生向外拽出,包裹着的牙龈被撕扯变形,变薄,成丝状,细微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血流出来染红银色扳手,又被方不阿流下的眼泪冲刷下大半。
郁执浅色眼珠转动,看向一脸痛苦的方不阿。
对方的每一分痛苦于他来说都是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