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10)
“没有。”
“咳咳,一点面子不给,行吧,那你说说你对我大侄子的印象。”
郁执瞧着屏幕上飘逸转弯,轮胎摩擦出剧烈声响带起烟雾又扬尘而去的1号车。
“除了是处,一无是处。”
“……这么犀利,怎么说?”
“刚刚他转弯稳定下来时后面的车正绕大圈漂移试图超过他,他只需要将车头向对方偏一点,这一点的磕碰足以让对方翻车滚出赛道,后面的车还远,耽搁这不到一秒的时间不足以追上来。”
“但他没有这么做,废物。”
他后排觊觎美色偷偷靠近的alpha被这一句废物骂爽了。
红姐:“……比赛的目的是胜利,不是杀人。”
郁执:“无聊的比赛。”
红姐:“我们要有善于发现有趣的眼睛。”
屏幕上出现池砚西的脸,完全被头盔遮挡住,只隐约能看到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睛,半空中的捕捉器紧紧追随拍下这一幕 。
“是他们应该努力把自己变得更有趣来吸引我。”
交叠着的长腿,悬空的右脚漫不经心的轻晃。
第6章
前面两辆赛车咬的很紧,让观众们的心提着。
池砚西并不关注他和后车的距离,只享受着赛车时的速度与激情,飙升的肾上腺素可以让脑袋放空,甚至连输赢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最纯粹的享受。
头盔下饱满的唇勾起。
轰鸣声响彻山路,震的人耳朵嗡鸣,更刺激着观众们放声尖叫。
比赛很快接近尾声,尖叫声逐渐变弱,大家屏气凝神等待着01和05号车最后的冲刺,等待着为他们的冠军欢呼呐喊。
郁执也放下了电话,依旧没说通红姐让他回去。
要不下次试试撒娇?
他思考着,有人大喊:“来了!来了!”
兴致不高的投去视线,宽阔的跑道尽头先瞧见了烟尘,原本就炎热的夏季空气被烧灼的扭曲浮动,一抹赤色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势闯入视线,如燃烧的炮弹冲了过来,气势磅礴而危险。
池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到青筋凸起,那一刻他所看的前方并不是那条终点线,而是蔚蓝的天,他仿佛在向蓝色的大海冲去,这一刻他变成了自由的飞鸟。
01号赛车领先05号赛车0.78秒冲过终点线,在漫山遍野的欢呼声中继续向前,05号紧随其后。
两辆赛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比赛结束后参赛选手们会再跑一圈让赛车降温。
池砚西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甩了甩脑袋,镜头准确将这一幕捕捉出现在大屏上。
观众们尖叫着:好帅!
郁执:像狗。
领奖台上池砚西意气风发,亚军位空着位置,本该来领奖的05号选手辛意并没出现。
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只要输给池砚西辛意就不会来领奖,可他只有在池砚西不参加比赛时才赢过。
就很微妙。
池砚西摇晃着手里的香槟,伴随着“嘭”的一声,酒水狂野的喷了出去,年轻alpha笑容爽朗比太阳还耀眼,就是头发被头盔压的有点乱。
观众:越凌乱越帅。
郁执:潦草的狗。
池砚西回到休息室,他的生活助理艾杰递上准备好的西服套装。
有些好奇,他这位老板除了必要的正式场合外从不穿西装,基本以舒适的休闲运动装为主,十分男大。
他今天的行程只剩下最后的庆功宴,见他们,老板是不会花费力气装扮自己的。
艾杰听过这样一句话:一个alpha突然注重外表,那么他多半要发春了。
他很好奇能让老板发春的对象。
池砚很快换好黑色的高定套装,这一身更显他身材挺阔,从赛车手摇身一变精致贵公子。
艾杰上前为他佩戴上利剑出鞘的胸针。
池砚西:“如何?”
退开的艾杰笑眯眯:“完美,以老板的身材气质就是尿素袋子都能穿出高奢感。”
一句话夸的池砚西很满意。
他自信满满的出现在停车场时郁执已经在车上了,他绷住表情上了车,下意识就向副驾驶看去。
郁执眼都没抬。
一路上池砚西不是甩甩手臂看看手表,就是撑下巴,撑额头,一分钟800个假动作。
副驾驶的人无动于衷。
池砚西手攥紧了些,忽然仿佛被叫到般开口:“什么?宋叔你说我这身衣服气质很成熟矜贵?”
忽然被cue的司机老宋:啊?他这死嘴说话都没通知他?
从后视镜和池砚西对上视线:“啊……啊啊!对,我说了。”
池砚西翘起二郎腿向后靠:“宋叔你不懂,其实衣服什么的不过是外在,我这种熟男靠的是本身的气质。”
说话时盯着郁执。
老宋:“对对对。”
熟男是啥?
“但有的人就不行了,穿的再花里胡哨也就是那么回事。”
老宋:“是是是。”
“当然主要还是个人的眼光问题,眼光不行就会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位置,也看不准旁人的优秀和价值。”
老宋:“没错没错。”
郁执依旧是毫无反应,池砚西就感觉自己一拳拳打在了棉花上,忍无可忍。
“郁执!”
老宋向副驾驶看了眼,小声道:“少爷,郁先生在睡觉。”
池砚西:……
*
第25小时,一个坐落在市中心的酒吧,是池砚西众多产业之一,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理。
3年前翻修后,凭借着赛博朋克风的外形设计,成为帝都标志性建筑之一,每天来这里打卡的人无数。
不过想要进去的门槛较高,会员制,会员卡办理十万起步。
一到夜晚,只是停在这里的豪车就是一道引人流连驻足的风景线,更有数不清的人希望能在这里傍上一个大款,他们妖艳或清纯,健硕或清秀,试图和豪车的主人来一场人为的浪漫邂逅。
池砚西的车一出现就吸引无数瞩目,老宋和郁执同时从车上下来,一个随意在原地站定,另一个则是绕去后方恭敬地打开车门。
郁执环视一圈,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高耸入云的林立高楼如同钢筋水泥组成的,蛰伏着的野兽,五颜六色的绚丽灯光是它虚假的外衣,这里和三角洲截然不同,吵闹的让他有些厌烦。
池砚西刚下车,一个漂亮纤细的omega就摔倒在郁执身前,抬起头时小鹿一样的眼睛已经蓄满盈盈泪水。
柔柔弱弱的说了句:“抱歉。”
纤细手臂试图撑着自己爬起来却是失败,再看向郁执时白皙的脸颊上一抹羞红:“我的脚好像是崴了,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吗?”
周围的人对这样的戏码已经见怪不怪,不过今天被碰瓷这位是个新面孔,他们还是挺期待的。
郁执后面的池砚西瞪大眼睛,不是?老板在这儿呢!
还没等郁执表态,池砚西上前两步把omega从地上拽了起来,对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omega说道:“看清楚了,他是给我打工的,你该碰瓷我。”
omega眼神在两人脸上打了个转,糯糯道:“可我看中的是他的脸啊。”
比起攻击性很强的alpha,他就是更喜欢斯文又漂亮的beta。
池砚西无异于被当众打脸。
人群中有人笑出了声,在这样的尴尬时刻几个omega跑了过来,对池砚西殷勤的道:“我喜欢你!”
这种雪中送炭不要也罢。
*
池砚西臭着一张脸进了酒吧,走路都带着仿佛要把地凿穿的怒气,坐上电梯去了最顶层。
顶层不对外开放。
池砚西会在这里招待朋友,他今天来的晚,为了庆祝他今天比赛夺冠来了不少人,大部分聚集在牌桌那里,伴随着一阵欢呼,希铂克珠宝家的二公子就输了帝都东三路一套价值千万的商品楼出去。
郁执和钟、沈俩人到专属保镖的开放式隔间,高家兄弟俩留在了外面。
好几位别人带来的保镖起身和钟山打招呼,他们的老板经常一起玩儿,大家自然也就经常碰面,熟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