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73)
说着不想冒犯,句句都是威胁。
郁执在网上搜到报警电话,打通:“你好,有人骚扰我。”
第39章
郁执交代了下情况, 接线员记录后提醒他如果有时间最好过来警局,将手头的证据提交给他们,不过他这边会尽快追查这个手机号的。
郁执:“好的, 谢谢。”
书房的池砚西正撅着屁股,双手抓着湿透的毛巾擦着地, 还嘿咻嘿咻的配着音, 来来回回在书房跑着。
看来小狗被奖励的很开心,简直是活力十足, 就是这地被他越擦越湿, 再这么擦下去地板都要被泡了。
他退到门口站起身用手臂擦了下额头,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还真是光可鉴人,可不嘛,地面的积水在反光呢。
郁执刚放下电话一个小脑袋瓜就从门框后探了出来,一只手抓着门框一只手看样子应该是在扯着衣摆,对此他的评价是很多余。
这具身体, 他应该比身体的主人看得还要全面。
视线交汇。
“郁执,我收拾完了。”
郁执丢下手机向他走了过去,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池砚西莫名紧张, 他过来干嘛?是要去检查?这么严谨?不过他不怕他收拾的超级干净。
往旁边让了让:“对了, 我这要几天能好?感觉现在还有点麻不过我可一点都不疼, 我都没感觉,不就是被扎千八百针, 对我这种铁血alpha来说太小意思了,你作为beta应该不懂,我……”
郁执握住门把手,眸色冰冷:“你们alpha就是到处发情的废物。”
门关上, 隔绝出两个世界。
池砚西:?
想反驳但是从自己的表现来看又无从反驳,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控制啊,谁叫他们有腺体有麻烦的易感期。
郁执磕出根烟,他对alpha和omega这两种性别是从心里生长出来的纯恶意,以前很多时候他会想如果这两种性别的人死光就好了。
如果爱是爱屋及乌,那么恨就是会迁怒。
他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着。
偏偏池砚西也是个alpha,还记得当时医生的建议,实在做不到你可以先试着和一个beta建立亲密关系。
他觉得合理。
但他一直做不到。
一想到会和某一具身体翻滚到一起,他就恶心。
不过目前池砚西的种种反应,表情,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
那个陌生号码还在不断发着骚扰信息,他拿起手机翻着,嘴里的烟慢慢燃烧成灰烬。
【宝贝,看我给你买的旗袍,你穿一定会非常好看,这可是我亲自去到店里了为你定制的,我等着你穿上那一天。】
十多张照片发过来,各种颜色款式的旗袍,的确精致漂亮,郁执一张张看着,然后停在了其中一张红色旗袍上,照片一角露出包装盒,很小的一部分不过放大可以瞧见上面的品牌标识。
烟被他重重怼进烟灰缸。
在网上一搜就搜到了这家店,一家只做旗袍的高级定制店,虽然信息不多但地址电话一应俱全,他漫不经心地转着烟盒,垂着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遮挡了他此刻的神色。
池砚西正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拧着身体试图看到后面纹好的样子,踮着脚,造型奇特,努力了半天最后发现还是用手机更方便些。
举起手机对着镜子拍摄。
一会儿后池砚西瞪大眼睛瞧着手机里的画面,这感觉……怎么涩涩的?
花枝从一侧囤部消失再从另一侧囤部上方出现,打着卷的继续向上挑去,一只红色蝴蝶在花枝末端仿佛要飞向他的腰。
让人忍不住遐想。
实物和画纸上呈现出来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个纹身真不适合alpha,池砚西看得脸通红,关掉手机去掉一楼的客卫。
他小心的避开着纹身的地方给池小西洗澡,把自己收拾利索后他也没回去,虽然有客卧但一直没住过人总感觉会有灰尘,所以他还是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就龇牙咧嘴的把腿收了起来。
纹身的地方有点疼,睡前搜了下纹身后的注意事项,郁执是指望不上了,不搜不知道,一搜——原来还需要裹保鲜膜!
池砚西嗖地弹起来。
郁执听到楼下开门关门的声音估计是池砚西离开了,让他有点意外,不过这样他也可以睡觉了。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确保自己除了脑袋不会有任何地方漏在被子外面,闭上眼睛,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有消息在接连不断的进来。
【daddy,你为什么不理我?】
【daddy,你是在害羞吗?你脸红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
【我用了好久才找到你,你可不能辜负我,不然我会发疯的,我好怕我发疯会伤害到你,所以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想不想看看我的大宝贝?】
【你一定也想吧。】
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满意吗?】
【是属于你的,只要你要,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你。】
*
升起的太阳穿过窗帘透进了一些光,郁执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把炸毛的脑袋往被子里藏了藏。
不想起床。
被子里的人脸色是抹了胭脂的红,寒冷的天气在暖乎乎的被窝睡到手脚舒展,微微冒汗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赖床的人才有所动作,眼没睁,只几根手指从被子里摸了出来,试探了下被子外的温度,手转了转又收回去。
房间里再次没了动静。
几分钟后郁执懒懒睁开眼,他昨晚睡得很好,少见的没做几个梦,这些年来他是属于那种睡着一两分钟也会做梦的人,一晚上更是会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很多时候睡了一觉起来会有一种没睡觉的疲惫感。
他精气神不错的下楼,茶几上多了一些东西,有生理盐水,有保鲜膜,还有红霉素软膏,棉签指套等,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所以昨晚池砚西到底走没走?
不过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处理纹身?可是纹身有什么好需要处理的?
他不就纹了那么一点。
接了杯热水丢了个茶包进去,清肝明目的,作为前雇佣兵现保镖保证好的视力对他来说很重要。
敲门声准时准点响起。
他放下茶杯,文致笑着和他打招呼:“早上好,郁先生。”
“早。”
“今天又降温了,郁先生我给你带了些板蓝根冲剂,你可以……”
衣帽间,正试图给后边纹身涂抹药膏的池砚西隐约听到些声音。
他提高嗓门:“郁执你醒了!过来帮我擦下屁股!”
虽然他的声音足够大,但更让人震撼的是内容,堪称炸裂。
门口的两人几乎在一瞬间变成了雕塑,尴尬到空气都停止了流通让人一阵阵窒息。
池砚西:“我够不到!”
阳光铺进郁执眼中没带来一丝丝暖意,他对面的文致感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秋风打着旋儿把人吹醒,文致提了一口气突然摸了下耳朵,结结巴巴的:“郁郁郁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最近没休息好总是耳鸣,耳朵有些不大好使。”
全程没敢抬眼。
郁执:“我没说话。”
文致:“啊,啊哈哈……哈哈……那那祝您用餐愉快,新年快乐,万寿无疆,我就先走了。”
郁执关上了门,算是救了已经胡言乱语的文致一命。
文致打了个晃差点摔倒,捂住她扑通通狂跳的小心脏,真是要吓死她了,她听到了什么,她知道是谁,早上才接到电话让送两份早饭过来。
她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个僵尸慢悠悠的向回走去,非常想不通,还记得她第一次给郁先生送饭,少爷还幼稚的偷偷往饭里撒了一袋盐,怎么不过就是从夏入了秋,两人的关系就已经近到可以给擦屁股了?
omega眉头皱起,无论怎么说这也实在太超过了。
人们常说因为beta不会标记或者被标记,所以总会玩儿很大,她原本还是不信的,现在看来……世间流传大多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