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51)
池砚西一把甩开郁执手臂, 几乎是弹射而起,这个beta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还有你说话也太粗鲁了吧!”
他算是发现了beta瞧着矜贵优雅,在这方面的用词却格外直白, 格外的糙。
他到底在用那张漂亮的嘴说什么鬼东西!
相比于alpha的大反应,郁执始终一种置身事外的观察姿态, 像是在面对什么研究对象, 他只需要投下所需要的东西,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着对方自己产生变化。
他再从观察中得出结论。
池砚西焦躁的来回踱步, 自言自语着:“我想让你……”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可是alpha!”
郁执明明什么都没说,池砚西已经先一步反驳, 他停下,以俯视的姿态向床上的beta投去视线:“别说你那个什么alpha是被beta甘的,就算有也不是我,我池砚西是绝对不会!不想!不要!不可能!”
斩钉截铁。
就差一口唾沫一个钉了。
太过激动,池砚西说完这一大通话喘了起来, 桃花眼瞪着郁执,大有一种你敢否定我, 我就扑过去咬你的架势。
郁执依旧气定神闲, 甚至还捻着一缕垂在身前的发梢把玩, 银色长发在白皙手指上绕啊绕, 在审讯人时有这样一个规律,对方越歇斯底里大吼大叫的否认, 就说明对方越心虚。
作为审讯者只需要适当的投出诱饵。
“所以你一次次对我起来是?”
“是病!”
“我有病!”
这三个字愣是让池砚西说出自豪感,他还叉腰,挺胸又抬头的:“不是给你发过我的检查报告。”
眼珠一晃重新瞧见郁执手臂上还没处理完的伤口,犹豫了瞬后还是走了过去,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一边向伤口洒去一边说道:“看来你是看不懂,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我之所以会发生那种情况……”
提起来还是难免尴尬。
“那是因为我的腺体还没发育完全。”他把药粉放回去拿出医用绷带,把郁执的手往过拽了拽,仔细认真地缠上去,“导致我信息素有些紊乱从而影响身体变化,并不是我对你有那种想法。”
他掀起眼皮,眼神略带挑衅:“做人可不能太自信。”
哈!
终于教训到郁执了!
爽翻!
手上干脆利落的把绷带系了个蝴蝶结。
郁执并没计较alpha的嘲讽,收回手臂,伤口处理的倒是漂亮,说话不耽误干活这是一个优点,不过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针对我,而是对任何人都可能。”
池砚西默了瞬,直觉告诉他这句话有些不大对劲,说得他像个变态一样,但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是,没错。”
“证明给我看。”
郁执无视呆若木鸡的alpha:“证明给我看你的确像你说的那样,你的病的确如此。”
“就叫沈嘉一过来吧,他也是个beta。”郁执把捏着的那缕头发甩到身后,手从池砚西身前伸过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臂忽然被抓住。
他偏头时也许是角度原因,嘴角仿佛噙着一抹笑意,看向已经晕头转向的alpha:“不证明,你就是在说谎。”
“我没说谎。”
“那就证明。”
池砚西绕不出郁执的逻辑,他明明是从门卫那里得到报告说郁执出了门,想着三更半夜的郁执绝对不是出去干好事,他才过来堵他的,而且还带了礼物过来。
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发展到,他要向郁执证明自己对着别人也会了?
他瞧着近在咫尺的郁执,头发上的水珠被灯光晃得闪烁了下。
啊——他还没擦头发。
郁执已经拿起了手机,他这才回神,眼珠一转推开郁执手臂就向门口跑去。
alpha选择了逃避。
看着越来越近的门口感觉身后就是一个魔窟,而郁执就是魅魔,会勾引人的心智让人对他言听计从。
郁魅魔执忽然开口,大发慈悲的:“我还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
只差一步就跑出去的alpha踩了刹车般停下,被蛊惑着转回身,他才不信郁执会有这么好心,抓紧自己最后一点警惕心般抓住门框:“为什么?”
郁执小幅度抬了下包扎好的手臂,轻飘飘回:“奖励。”
池砚西眼睛一下就亮了,松开抓着门框的手,他喜欢这两个字。
期期艾艾的:“……那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郁执把手机丢床上,前臂随意搭在稍稍分着的腿上,身体微微前倾,看似沉稳的姿态实际无限接近动物捕猎前的准备动作。
浅色瞳孔里映着他愚蠢的猎物。
“现在,在这里,在我面前,自己打出来。”
还是那好听的声音,有点不准的咬字,和糙的不能再糙的内容。
池砚西心里的那点期待变成被扎破的气球,甚至有一瞬的晕眩,虽然记忆中他干过这件事但他现在是清醒的!
胸口一阵起伏后憋出一句:“有病!”
转身就要走。
郁执搓了下指尖,仿佛有什么在被他掌控。
“池砚西。”
“我不是在通知你。”
alpha被他一句话定在了门口,他该离开的,可是死腿就是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郁执明明没有催促没有开口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他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也许是因为他没有移开的视线让池砚西的头越来越低,像是要引颈就戮。
房间里充斥着他过重的呼吸声,仿佛把空气都变得潮湿黏腻。
直到又一滴水珠从郁执的发梢落下。
“啪嗒。”
地面上开了一朵水做的花。
池砚西一步步缓缓走了回去,脚步从拖沓到坚定。
他拒绝不了……
拒绝不了郁执的命令。
而且他浑身细胞都在因为这个命令兴奋,变成烧开的水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快要融化,他要当着郁执的面做这种下流的事情,这一切会被郁执瞧得清清楚楚。
他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露出嫌弃的,看狗一样的眼神?
他期待的快要爆炸。
池砚西最后的理智就是调了一下灯光,房间一下子从如白昼的亮转换成昏黄的暗色,几个小灯藏在吊顶里,散发出暖色光晕在墙壁上形成小小的山丘。
虽然池砚西不敢看郁执,脸也纯情的红成苹果,但他勾开库代的手可一点没停,穿着白色运动袜的脚从堆起的库腿中拿出。
果然人类的身体远比大脑诚实。
郁执并不喜欢仰视别人,修长手指向下一敲,那一刻池砚西怀疑过自己在他眼中和德宝有没有区别。
不过这么站着也确实不合适,两人直接这个高度差,他容易弄到郁执脸上。
下意识想了下那个场面,刺激的他吞咽了下口水。
但是他不敢。
alpha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怂!
alpha缓慢屈膝,做出臣服的姿态,好吧,他更喜欢这个高度差。
郁执的视线跟随着他慢慢低了下来,虽然alpha有些墨迹但有的东西却反应迅速,很是显眼。
“开始吧。”
郁执开口,语气如同他每次参加任务时对手下下达指令。
事实证明想是一回事,真的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大多数人才只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但alpha不要做矮子,手有些发抖却坚定,只不过他这个跪地低头的样子有些像罪犯,动作也偷偷摸摸的,那握上的手好像试图把什么罪证藏到衣服里。
beta眼底的耐心快要见底:“衣服。”
啧。
这也需要他教。
有时候真分不清他到底是纯?还是骚?又或者是——纯骚。
池砚西得到了新的命令,虽然羞耻还是咬牙一闭眼把衣服掀了起来,可是他习惯用两只手没办法只能用嘴咬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