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50)
远处响起了热闹的声响,应该是在其它地方的人正在赶过来。
在这一片混乱中郁执脚步沉稳的向前走去,映照着火光的眼睛寻找着目标,脚被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轻轻拦下,他垂眸。
半张脸烧的露出骨头的虎哥瞪着他:“你、你是谁……”
郁执将枪口向下转去。
贩卖毒。品的人都该死。
在浓烟和火光之中他捕捉到那个抱着手提箱,弯着腰鬼鬼祟祟要从集装箱中间溜走的beta。
他倒是幸运。
不过郁执想他的幸运到此为止了。
他站在燃烧的火源旁感受着那份炙热,举起枪,手臂在流血,虽然他当时距离较远,但爆炸产生的碎片还是伤到了他。
食指按下扳机。
马上就要跑去集装箱后的beta应声倒地。
在其他人赶到时,郁执已经又撬了一辆大货车极速向门口开去,门卫远远瞧见疑惑探出头。
喊道:“停下,货车不让出去。”
郁执只将油门踩到底,伸缩门被撞的稀里哗啦的响,门卫惊的大张着嘴巴,紧接着有枪声响起吓得他一个下蹲缩回门岗亭的桌子底下,旁边倒着喝醉的alpha。
后面好几辆车追了上来,有人从车窗探出对着货车紧追不舍的开枪。
山路上车辆的摩擦声有如野兽的低吼,枪响不断。
在到达之前撞击高新童的附近时,郁执双手猛打方向盘,货车一个摆尾,甩出几米远后横着停在了路上,车头和高新童的轿车残骸完美连到一起,形成难以逾越的路障。
郁执动作迅速的从副驾驶跳了车,拎着手提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赶的车被拦下,一辆刹不住撞到货车上,差点儿翻过去。
他们的人从车上下来,等他们或爬或钻的过去后早就看不见郁执的身影了。
小头目慌了,这可怎么办?货丢了,少爷死了,人他们还没抓住……
*
郁执回到池家时天还没亮,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察觉到有人,手臂一抬锁住对方脖颈把人给撞了回去。
房门在身后关上,怀里的人有股酒香,头顶在他鼻尖上方蹭来蹭去,让他想起他在视频上刷到的杀猪视频。
由此衍生出来的一句:比年猪都难抓。
“啊,我的脖子……”
池砚西觉得他的脖子要断了,他明明是要出去的怎么就给按回来的?用力锤着那条勒着他的手臂。
“我是池砚西,放开我!”
“我知道。”
池砚西锤着的手停下,beta突然开口,热气扫过他耳朵让他耳洞忽然痒了起来,脖子也不觉得疼了,反而意识到自己这样简直像是被郁执圈在怀里。
黑暗掩藏了alpha的脸红。
如此亲密的距离让池砚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被抱着……
这个姿势好适合后入啊。
alpha的想法很跳脱,大多都往色色的事情上跳,二十岁的alpha如狼似虎的年纪。
他正心猿意马。
郁执再次开口,黑暗让他的声线更加诱人,尤其是在如此近距离下开口,像是春药拂过池砚西。
他说:“在想这个姿势很适合后入。”
池砚西瞳孔嗖的瞪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种身后的不是郁执而是什么男鬼的恐怖感。
alpha并不承认:“我才没想!你别血口喷……”
郁执把他甩了出去。
池砚西陀螺似的滴溜溜转了几圈才脑袋发晕的停下。
抬手扶着脑袋,眼睛一瞪:“人!”
瞧着空荡荡的阳台眨巴了下眼睛,方向错了,又转了回去,一跺脚:“人!”
郁执从他身前走过向楼上去,无情又冷漠的:“出去。”
他走后池砚西筋了筋鼻子,空气中残留着血腥味和汽油的味道,连郁执好闻的清苦味道都盖住了。
血腥味?
他仰头看向楼上,他受伤了?
郁执刚脱下外套,池砚西就出现在门口,他直接把外套丢了过去。
池砚西一把抓下糊脸的外套,裤子又扔了过来,等他抓下裤子期待着下一样时,房间里已经不见郁执了,只留下一句:“洗衣机在隔壁。”
卫生间响起水声。
池砚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郁执的意思,看向怀里的脏衣服,不是?他可是他老板!池家大少爷!
他凭什么让自己给他洗衣服!
洗都洗了为什么内裤不丢过来!
过分!
池砚西冷脸抱着衣服去了洗衣房,一抬头,嘿嘿,衣架上挂着两条黑色白边的内裤。
他把衣服送进洗衣机前想起闻到的血腥味,于是展开衣服检查了下,看到袖子上的破口时伸手摸了过去。
指腹上就出现了红色的血迹。
英俊的脸变得严肃,郁执受伤了。
该死的!
谁伤了郁执?他明明已经受过那么多伤了……
alpha很愤怒,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
速度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倒上半袋洗衣液,急匆匆关上就跑回了卧室,跑去卫生间门口提醒道:“你手臂受伤了吧,不能碰水。”
郁执正洗着头发,手臂的伤口被冲的不停流血。
等他出来,池砚西还在,而且还坐在他的床上。
郁执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池砚西打开医药箱:“坐,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又自顾自的找补着,“你可不要多想,我就是怕你受伤了不处理好,保护我的时候再出什么问题。”
郁执点燃根烟,伤口不处理会发炎,发炎会引起高烧,产生一系列麻烦的后续问题。
眼前这也算是免费劳力。
他坐下。
池砚西动作小心的把他的衣袖向上卷去:“你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去和谁打架?”
“我可不是关心你,你可别误会,就是身为我的保镖你打输了我会很没面子,而且我也不好给小姑交代。”
alpha嘴硬着。
又在看到手臂上的伤口时僵住了表情,池砚西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情绪,然后小声带着些抱怨的嘀咕:“不是不让你碰水,你到底有没有点常识。”
郁执不理解alpha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这样的伤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伤在这里又不会死,而且就算死了,以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值得他难过的事情。
池砚西在准备给伤口消毒前提醒了郁执一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郁执抽出第二根烟,脸颊快速鼓动,alpha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他的伤口,好像在修复什么宝贝。
“你跑去和谁打架了?”
“他们是不是人多?”
池砚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虽然他觉得郁执不会给他答案,而且他觉得单打独斗郁执不会输。
“他们人多的话你也可以叫人的,你和我说……咳咳,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帮你。”
alpha的解释很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保镖你输了我会很丢脸,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会没法和小姑交代。”
这个理由好像才刚刚用过。
郁执把烟丢进烟灰缸,沸腾的血液冷静了下来,疯狂的念头也缓缓消散,这才对絮絮叨叨的alpha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池砚西看向他,一瞬间脑袋里闪过的东西有点多,以至于不知道从哪个开始说。
郁执把湿哒哒的头发向后捋了一把,露出额头和浅色的眼睛,大背头让他多了桀骜不驯的野性,又因为是随手一抓还滴着水显得生动又随意,比平时更像一个——活人。
虽然攻击性更强了。
“你想让我甘你?”
太直白露骨了。
他少见的多了几分耐心等待着alpha的回答,只头发上的水珠不停掉落到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也一声声敲回了alpha的魂。
“你胡说八道!谁、谁想了!”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