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93)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怎么?不能蒙?”这个人一定是味觉坏掉了,竟然会觉得这股味道像蜂蜜,太可怕了。
张开嘴,探出舌尖,沈鹜年下意识地仰头追过来,发现追不到了,只能不情愿地躺回去。
“能,当然能。”他微微勾唇,“小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上次尽管有很强烈的感觉,可也伴随着同样强烈的疼痛,加上沈鹜年莫名其妙的冷漠,叫我很不好受。
有问题就要解决,让这件事长久地横梗在我和沈鹜年之间,实在没有必要。所以趁着他还没走,我想彻底地重塑这件事在我心中的印象,让它变成一件快乐的事,而不是一件需要逃避的事。
我的人生,只需要害怕黑暗这一件事就够了,不能再多了。
然而想得很好,做起来确是千难万阻。
明明已经做过充足地准备了,在实操中却好似都做了无用功。
比小怪物更可怕的,是沈鹜年的“哥斯拉”。
突然想到了江市郊县一种奇特的传统食物——灌蛋。
小小的鸭蛋黄里,可以灌入比它本身体积大几倍的肉馅儿。要想将蛋黄撑得满满的,但又不破,需要老师傅精湛的技艺。可如果没有老师傅的技艺,只是寻常家里想要做一下,那就需要新手足够的耐心了。
先要小心地撑开一个小口,将肉往里挤,挤的同时,另一只手记得要辅助不停地塞。塞一点,观察一下,看是不是要撑破了,没有就继续塞,直到把蛋黄的肚子塞得大大的,圆滚滚的,才算结束。
蛋黄要是能说话,应该也会捂着肚子,哽咽地拒绝。
“慢一点,你做得很好……”沈鹜年跟个老师傅一样,从旁指导着。
我作为一个完全的新手,小心翼翼不足以形容我的谨慎。
灌蛋时最怕的,就是塞着塞着蛋黄破了,芯流了满碗,现在我差不多也是这个心理。
“不行……”感觉要撑破了。
因为动作够慢,倒是不疼,就是撑得难受。
就这样也是可以的吧,不塞满就不塞满了,为了保证蛋黄的完整性,多的肉用不完就算了。
作为新手菜鸟,我实在很难有老师傅的胆量。哪怕知道是有完全的能力可以塞进去,上次这么塞了也没破,但还是不敢。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重复着塞肉的动作,好似熟能生巧般,上百个来回后,竟也越来越得趣,越来越大胆了。
不过,就像人只能赚认知之内的钱,我也只能塞认知之内的肉。一次更比一次多不假,却始终无法突破极限,每次都要留一点在外面。
这样进行了一段时间,腿酸腰酸胳膊酸,我坚持不下去了,才十来分钟便丢盔弃甲,累得脱力。
好在累归累,也算有所收获,掌握了一定的知识,慢慢来,下次再接再厉吧。
我乐观地想着,试图起来,结果被一双烫人的大手按在后腰,又给压了回去。
我惊呼着,看向沈鹜年:“……你什么时候?”
他舔了舔唇,抱着我坐了起来:“这样的绳子哪里可能绑住我?”他亲了亲我汗湿的鬓角,“我只会被你困住……”
黑色丝巾松松垮垮垂落下来,露出他满含欲望的一只眼睛。
“我的钟艾……我的解药……我的小猫儿……”他每说一句,我就要惊呼一声,到最后简直面红耳赤,浑身透粉。
沈师傅不愧技艺精湛,清楚地知道蛋黄的极限在哪儿,三两下便不管不顾将肉全塞了进去,直将那可怜的小小蛋黄塞得满满当当。
这已经不是灌蛋了,这应该是“纸皮馅饼”。
身体的反应一塌糊涂,脑子也像是被料理机绞打过一番,难以思考,再找不到冷静下来的机会。理智随波远去,最原始的欲望扯着我的脚踝,将我拖入岩浆爆发的海底。
那之后,我好几天没下床。
不是因为生病或者受伤下不来床,而是沈鹜年根本不让我下床。
他像一只在我床上筑巢的鸟,所有巢里的东西,特别是我,是独属于他的宝物。哪怕我只是短暂地离开一下,去浴室洗漱,或者进食,都会引发他强烈的不安以及占有欲。
“小艾,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跟他没日没夜闹了几天,有时候我太累了,熬不住半道就会睡着,醒来他从后头抱住我,“哥斯拉”还精神得很。宛如一根榫子,插进卯里,就没想再出来。
“你够了……”我觉得他太离谱了,实在受不了,也试过婉拒,可他总有办法让我快速沉沦。
最过分的是,一旦我要喊出安全词,刚吐出“加拉”两个字,他就凑过来堵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往下说。
清醒,懊恼,婉拒,婉拒不了,一同沉沦……这一系列的步骤简直像是刻进我身体里的程序,在几天里一再上演,反复发生。
值得一说的是,虽然粘人,这回沈鹜年倒是没再弄伤我。反观我,在他身上又抓又咬,弄出了不少痕迹。
最后一天,我连起身洗澡喝水都没力气,全要靠他帮助。
他抱着我洗澡,抱着我喂饭,抱着我睡觉,要不是我强烈抗议,他甚至还要抱着我去上厕所。
这个人真的太夸张了。
“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再美味的东西吃太多也会撑到吐,做什么都要适量,才能保证可持续发展。我意欲让沈鹜年明白这个道理,他却显然有自己的考量。
“之后一年都碰不了你,你让我现在休息?”他可怜兮兮地从后头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肩颈一带,“没事,你睡你的,我不累。”
呼出一口带颤的滚烫气息,我的手指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明明开着空调,身上仍止不住地流汗。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这几天出的汗,流的体液,都快赶上我军训那会儿了,要不是沈鹜年有记得时不时给我补液,我肯定是要脱水的。
“别怨我,别怪我……你不知道我多想带你一起走……我恨不得把你缝在我的身上,这样我就能无时无刻都知道你在哪儿……你永远不会清楚,我要克制住这些欲望有多难……”沈鹜年说着,含恨般咬住我的耳垂,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咬得有些重了,然而我还没呼痛,他已经自己松开。
“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诉说着爱语,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绝杀,本来都冒出火星子了,一下子又被他扑灭。
我认命地闭上眼,只能再一次地纵容他,由着他将我带往更深的海,亦或更高的山。
第65章 钟爱的世界
沈鹜年走的那天,我没去送他,因为他下午一点的飞机,而我,被他折腾到早上六点才睡。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整个像被妖精吸光了精气一样,眼下发黑,走路打飘。
沈鹜年留了三样东西给我——第一样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煮的贝柱海参山药粥;第二样是他纯手工制作的一本旅行备忘录;第三样是一把钥匙。
我一边翻阅着旅行备忘录,一边吃着贝柱海参山药粥,吃完了,感觉阳气稍微补回来一些,备忘录也差不多翻到了末尾。
备忘录里有完整的旅行路线规划、景点总结、出行必备,连到哪里该乘坐什么交通,用哪些APP,有哪几样必吃美食都给我标注出来了。
“好厉害啊。”感觉他上学时一定很会做笔记。
将备忘录合拢了放到一边,我拿起桌上的钥匙细看。这是把奇怪的钥匙,头小身长,还是折叠的。
看了半天没看出来这是哪儿的钥匙,我翻找出手机,想要看看沈鹜年有没有留言告诉我,发现他竟然五分钟前才给我发了信息。
【我好想你。】
我无语地看了眼右上角显示的时间。这才分开20小时都不满,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哦?
想归这样想,嘴角还是在打字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扬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