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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73)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小艾……”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同样茫然:“我也不知道。”
  但我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事大概率是冲梁在来的,裴焕臣只是遭了鱼池之殃,而我,是鱼池边上那一小撮杂草。
  兴许是从监控里看到我们醒了,没多久,房门被打开,满脸憔悴的梁炜仁走了进来。
  当他完全不做伪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暗暗叫糟。根据看过的一些电影电视剧定律,绑匪如果并不在意被看到自己的真面目,那很有可能,他就没想让人质活着离开。
  “大伯?”裴焕臣直起身,似乎想要起来,“大伯你为什么要绑我们?是因为我偷偷跑出来,梁先生生气了,所以让你把我捉回去吗?”说到这,他摇了摇头,“不对啊,那你为什么要抓钟艾?”
  “谁是你大伯。一个小杂种,也配跟我攀亲戚?”梁炜仁板着脸,眼里透出嫌恶。
  他走到裴焕臣跟前,握住对方的下巴,迫他抬起头。
  “他让我不好受,我也得让他不好受。”平静地说完,他毫无征兆地扬手给了裴焕臣一巴掌。
  随后就像发泄在梁在那儿感受到的怒火,他开始疯狂殴打裴焕臣。
  他打得太狠了,只一会儿就将裴焕臣打得头破血流。他甚至拿脚去踩裴焕臣的头,拿鞋尖猛踹裴焕臣最柔软的肚腹,一副要把对方往死里打的样子。
  而裴焕臣不光不求饶,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像已经习惯这些疼痛一般,只是全然地顺从接受。
  “住……住手!”我努力拱过去,撞到他腿上,将他撞了个趔趄。
  梁炜仁扶着墙站稳,目光阴狠地射向我:“来一个自己送死的……”说着,他改朝我走来。
  我咽了口唾沫,脚跟蹭着地面不住向后挪动,心里害怕极了,嘴上仍积极自救:“你想报复梁在,得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来,一下子把人打死了……有、有什么意思?”
  “你……你拿个相机,把裴焕臣的样子拍下来,送去给梁在,之后偷偷看他的反应,不是……不是更有趣。”
  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说着说着,梁炜仁竟然真的停下脚步,作思索状。
  “说得对。”他看了眼裴焕臣,喃喃道,“我要把他珍爱的全都毁掉,以前是他的妈妈,现在是他的小宝贝。我要看着他崩溃,看着他痛苦,让他后悔跟我作对!”说罢,他快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铁门再次合拢,我紧绷的肌肉骤然松懈下来,心跳快得简直要破腔而出。
  “焕臣,你没事吧?”我赶忙挪到裴焕臣身边,询问他的情况。
  他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本来身上就跟泥地里滚过一样,脏到不行,这会儿沾上血迹,更是增添几分凄楚。
  “梁先生……不会为我痛苦的。”黑发遮挡了他的眼睛,他双眸微微眯缝着,从发丝底下透出幽蓝的色泽。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我不是,不可替代的。”
  “你是,你是不可替代的!别睡焕臣,千万别睡……”
  无论我怎么叫他,他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偏偏这时候,梁炜仁去而复返。
  他径直走来,暴力地揪着我的后领将我扔到一边,接着开始给裴焕臣拍照。
  正面的,侧面的,俯视的,拍了足足四五分钟,将裴焕臣各个角度的惨状都拍摄下来,他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下来。
  欣赏着手机里的照片,他再次朝我走来:“本来我已经准备把你活埋了,但外国佬说你有用,那就暂且留你一命吧。”
  我尚还在为自己能留得一条小命庆幸不已,就听他接着说:“不过,你得换个地方。”
  话音未落,他握着手机猛然砸向我的太阳穴。
  脑袋一疼,我再次晕厥了过去。
  深色的书房内,梁在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沈鹜年坐在他的对面,而书桌旁则站着一名像是秘书的男人。
  “我们一路调取了监控,发现焕臣少爷是被一辆黑色商务车劫走的,同样被劫走的还有一个大学生,叫……”秘书翻看着手上的资料,报出一个名字,“钟艾。”
  沈鹜年一顿,仿佛没听清,抬头问道:“叫什么?”
  秘书又看了眼资料,重复道:“钟艾,艾草的艾。”
  支着手,梁在头疼般垂下脑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钟艾……”沈鹜年嚼着这个名字,猝然笑起来。
  “梁在,你说他能活多久?”


第49章 谁都好,来救救我吧
  怎么有这么混蛋的人啊?
  从梦境里醒来,我的第一反应是生气,接着才意识到现在不是生沈鹜年气的时候。
  身上的绳子不见了,裴焕臣也不见了,周遭的环境与被梁炜仁打晕前待的屋子大不相同——看起来像是一只集装箱。
  整个空间长六米,宽三米左右,除了木头的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是白色瓦楞状的金属,一端有门以及一个通风口,但门推不开,该是从外面锁死了,通风口只有巴掌大小,连我一条胳膊都伸不出去。
  从通风口往外看,外头是一间巨大的旧仓库,地面杂草丛生,垃圾随处可见,偌大的空间里除了我待的这只箱子,再没别的大物件。
  “有人吗!有没有人能帮帮我?”我对着通风口叫了许久,始终无人应答,也看不到有人过来。
  我只能放弃,转而观察集装箱内部。
  看来是打算长期关着我了,集装箱里不仅配了塑料马桶,我还在角落找到一箱压缩饼干和一桶12L装的矿泉水。
  坐到箱子一角,我拆开压缩饼干吃了些,随后又到通风口那儿去喊。
  哪怕知道梁炜仁应该不会这么蠢把我关在能够轻易获救的地方,但求生欲还是让我想要试一试,再试一试……万一正好就有人路过听到我的呼救呢?秉持着这种信念,我从白天喊到黑夜,喊到喉咙都嘶哑,外头再看不到一点光亮,这才疲惫睡去。
  在这种环境下,人是不可能睡得好的。大概迷迷糊糊也就躺了两三小时,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听不到一点声音,我抱着膝盖,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
  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急迫地想要想一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好让紧绷的神经不要沉浸在这让人绝望的黑暗里。
  不晓得裴焕臣怎么样了,感觉他比我更危险一点。
  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失踪了呢?手机、钱包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在身边,该是被收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替我回消息,如果会的话,那便利店帮我报警的可能就很渺茫了。
  反正,沈鹜年那家伙是指望不上的。
  苦中作乐地想,起码现在是暑假,考试都考完了,不然期末缺考我真的会死。
  死。
  一想到这个字眼,我的心脏都瑟缩了下。
  我会死吗?会孤独地死在这只集装箱里吗?会直到尸体腐烂发臭都没人找到我吗?
  卡纳大师赛的最终结果还没出来,我的梦想才刚有雏形,窝窝囊囊地就这么死了,我实在不甘心。
  胡思乱想着,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当通风口再次有光照进来,我从地上起身,开始了新一天的呼救。
  就这么过了三天,由于长时间的喊叫,我的嗓子渐渐说不出话了,我只能改为砸门、踹门、撞门,但除了把自己弄出一身伤,没有任何作用。
  白天的集装箱热到让人难以呼吸,晚上又黑得叫最光明磊落的人都能生出恐惧。如果说梁炜仁对裴焕臣是肉体上的折磨,那对我,无疑就是精神上的折磨了。
  有好几次,在极静的耳鸣中,我会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可等我再仔细一听,却发现那只是我的错觉。
  之前曾在网上刷到过,说监狱里的犯人一旦在监狱里犯错,就会被罚关小黑屋。那屋子比棺材大不了多少,来回只够走两步,天花板就在头顶,没有灯没有床,不用一个月,只需一周,就能让最不逊的犯人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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