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67)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还是个外国妞。怎么,看上了?那你去勾搭一下呗,今晚说不定就能一亲芳泽……”
雕花的窗子前,望着远处戏台,穿着绿色鱼尾裙的外国女孩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关注。两名年轻的男士互相怂恿着,其中一人从我托盘里拿了两支香槟,信心满满地朝女孩走去。
“Beautiful lady, are you here alone(美丽的小姐,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女孩闻声转过脸,假面下翠绿的眼眸与身上华美的礼服裙交相辉映着,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男人呼吸微微一窒,我也呼吸微微一窒,不是为对方的美貌,而是因为我认出了她是谁。
偌大的江市,上千万人口,一个郊区的五星级酒店,我竟然与菲利亚不期而遇了。
“我和家里人一起来的。”菲利亚直接用中文回答了搭讪者的问题。
男人一喜:“你的中文说得真好。能请你喝一杯吗?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家里人?是沈鹜年吗?我往周围搜寻一番,试图找到沈鹜年的身影。
与此同时,台上主持人开始高声介绍下一件拍卖物。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一件非常特别的作品——著名艺术家沈爻的原创油画!”
“这幅名为《永恒》的作品,画作尺寸为30x40英寸,展现了沈爻在色彩与形态掌控上的非凡才华……”
两名戴着手套的礼仪小姐微笑着向台下展示手中色彩绚丽的画作,主持人接着道:“这幅画作由艺术家的独子沈鹜年先生慷慨捐赠,拍卖所得将全数用于支持我们的慈善事业。这不仅是收藏当代艺术历史的绝佳机会,也是对崇高事业作出重要贡献的时刻。”
“我们的起拍价是五十万美元。有人出五十万吗?谢谢您,先生,五十万已出……我们有六十万美元的出价吗?”
真的是沈鹜年,他也来了。
“怎么,你想和我谈恋爱吗?我倒是无所谓,但上一个说爱我的男人因为变心,被我撞断双腿成了残废。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背叛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甜言蜜语……”
我急着找菲利亚询问关于沈鹜年的事,一转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一会儿功夫,菲利亚就扯住了搭讪男的领带。
她嘴角泛着甜美又危险的微笑,眼神透出一股平静的疯感。
“既然美女不愿意和我做朋友,那就……就不勉强了吧。”男人看着被她吓到了,抽出自己的领带,忙不迭同朋友一道离去。
“……脑子不正常。”两人从我身旁经过时,还能听到搭讪男的小声吐槽。
“怎么,你也想来搭讪吗?”菲利亚手里握着香槟,轻倚窗户,懒懒看向我。
侍应生也是要戴面具的,不过都是统一样式,非常简约的款式,我怕她没认出我,特地将面具往上挪了挪。
“是我。”
“我知道是你。”菲利亚抿了口香槟,啧啧两声,“你竟然在这里端盘子,乌列也真舍得。不如你跟我吧,我养你。”
我头皮一麻,斩钉截铁地婉拒道:“不了,我……我喜欢自食其力。”
菲利亚切了声,展现出惊人的语言天赋:“没苦硬吃。”
才十几天,她的中文就突飞猛进,现在不仅发音标准不少,连流行词都信手拈来。
我讪然地挠了挠鼻尖,回归主题:“沈鹜年来了吗?”
“来了,但不知道在哪儿。你想找他,直接打电话给他呗。”
那也要他接才行啊。我落寞地想着。
“这里好无聊,还不如去泡吧。”菲利亚将喝完的空杯子置于我的托盘中,十指交叉,在身前升了个懒腰,道,“你要是遇到乌列,就说我先走了,不用管我。”说完,她往屋外走去。
沈爻的画最终以三百万美元的价格成交,成了当晚成交价最高的捐赠品。
拍卖结束,晚宴却还在继续,客人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台上的戏曲老师喉咙都要唱哑,他们依旧没有聊尽兴。
到了原定的下班时间,餐饮部经理特地过来打招呼,让我们现在走也行,但不走的话,他会额外再贴一百块钱给我们。
谢云泽实在撑不住了,先行离去,我为了一百块钱,选择留下。
凌晨两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晚宴才算结束。而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在人群中找到沈鹜年。
或许他早就走了吧。
活动着酸痛的肩膀,我换完衣服,正要往酒店外走,突然脚步一顿,发现手机上一个小时前,显示沈鹜年发了条消息给我。
由于晚宴是保密性质的,侍应生全部不能带手机进场,我一直将手机和背包存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因而这会儿才看到。
【明03】
这是什么意思?
我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忽地福至心灵,走到路边的一栋古宅前,看了眼上头的门牌号——明12。
沿着门牌号一路寻去,明11……明09……明05……
最后,我到了明03门前。
古朴而颇具历史感的木门稍稍泄开一道缝,里头没有灯光,更没有人声。
这样一座古宅,这样黯淡的光线,几乎就是恐怖片必备要素了。
我紧紧抓住背包带子,小心翼翼跨进一只脚,声音都有些颤抖:“沈鹜年?”
进到门里,是一方小小的院落,要再往前走一段才到真正的房门。
里头黑漆漆的,比外面更恐怖,我咽着唾沫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路缓慢挪移。
“沈鹜年,你在不在啊?”
怕人已经睡着了,我敲了敲门,等了片刻,见始终无人应答,只得轻手轻脚推开了那扇雕工精湛的隔扇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到醺人的酒气,叫人呼吸都有些不畅。
手电冷白的光在灰色砖石地面上转了几圈,照过屋里的桌椅等物,以及吧台上一瓶就快见底的威士忌,和一只空杯。
“沈鹜啊……”后颈被巨大的力道掐住,惊呼着,对方反扣住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按到了墙上。
手机落到地上,屋内再次回归不见五指的黑。
脸颊蹭着粗糙的墙面,我疼痛地蹙起眉,试着挣扎,只是让后颈与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好痛……沈鹜年?”
黑暗中,粗沉的呼吸靠过来,带着烈酒的气息。
“这么快就找到新对象了,你还真是……一直在超出我的想象。”
什么呀?什么新对象?
“你先放开我……”
“不是说让我把坏的那面尽可能暴露给你吗?不是说不会不爱我吗?结果才半个月不到,你就受不了了?”他自顾自地说着,语调冰冷至极。
“没有,没有受不了你。”我深知和醉鬼是没法讲道理的,只能软声哄着,“是我不好,是我迟到了,你别生气了……”
“我别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他缓慢说道,含着丝讽笑,双唇不住摩挲我的耳廓,让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你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根本不配我生气。”
嘴上这样说着,行动却是完全相反的。话音落下,他狠狠地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拿齿尖用力碾磨着脆弱的软骨。我痛得失声惨叫,简直以为耳朵要被他撕扯下来,刚想求饶,他又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我。
“真烦人……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碰触,所有的所有,都很烦人……”
“好好好,我烦,我最烦了,你先放开我嘛……”
接着,就感到扣着我手的力道松开了。我心头骤喜,以为是沈鹜年终于恢复了理智,谁想下一秒,他就将手绕到前方,拉开了我的拉链。
“不是,你等等!”我再次挣扎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进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