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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47)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沈鹜年与我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风格,长驱直入,霸道强硬,什么都要,还不许反抗。
  大脑一片空白,每个毛孔都在翕张,超过阈值的刺激让我的感官只能停留在这个吻上,再也关注不到别的事物。
  肾上腺素飙升,所有的声音都远了,濒死感让我耳朵嗡鸣,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似乎要从内部炸开。
  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抗拒还是喜欢,只是跟着沈鹜年的节奏,全然地信赖他。
  感觉有一个世纪那样久,又好像只有几分钟,一切终于慢慢回落,他松开我,任我毫无力气地软倒下去。
  我仰躺在草地上,浑身上下丝毫力气也没有,其中固然有酒精的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小怪物——它是爽了,我就惨了。
  沈鹜年站起身,露出身后大片深邃的夜空。
  我半合着眼,有种自己成了一片羽毛,或者更轻的什么物质,只身漂浮在宇宙中的错觉。
  飘飘欲仙,难道就是我这种状态吗?
  “起得来吗?”沈鹜年朝我伸出手。
  我缓缓抬手,抓是抓住了,四肢却像软面条般,生不出半分力气。
  “起不来。”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大病初愈的虚弱。
  沈鹜年挑了挑眉,眼里满是戏谑:“刚刚抓着我领带把我带倒的力气去哪儿了?”
  “被吃了。”被一只大怪兽吃掉了。我闭上眼,小声说道。
  最后,是沈鹜年将我背回车里的。我趴在他的背上装睡,酒精的作用下,尽管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没什么焦虑,也不害怕。
  把烦恼留给明天的自己吧。想着,我更紧地搂住了沈鹜年的脖子。
  我是畜生。
  清醒过来的下一秒,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骇地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桩桩件件。
  不是?人怎么能大胆成这个样子?
  完了。
  完了!!!
  我这是性骚扰了吧??
  焦虑地在床头来回踱步,一会儿咬指甲,一会儿捂脸,就是没有从卧室这扇门走出去的勇气。
  踌躇了半小时,眼看再不出门就要上课迟到,我一咬牙,换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开门。
  外头静悄悄的,沈鹜年还没起来,太好了。
  我吁出一口气,进到洗手间盥洗。
  随后就如情景触发一般,在里面被点亮了第二段记忆。
  昨晚回到家后,因为身上很黏……确切说是某个部位很黏,我不顾沈鹜年劝阻要去洗澡。
  沈鹜年怕我一个人洗澡摔倒,只能陪我一同洗——单纯地陪同,隔着淋浴间的玻璃那种。
  洗着洗着,不知道是我手法不对还是花洒的角度不对,小怪物又醒了。
  淋浴间的玻璃上满是朦胧的水汽,起到了一定马赛克的功能,水流打在瓷砖上,也能很好地遮掩一部分声音。
  于是,我仗着酒劲,在剩余的一点醉意下,对着玻璃上沈鹜年模糊的人影,再次行了龌龊之事……
  真的好龌龊啊!
  我撑着洗手台,已经快被回忆里的自己吓疯了。
  这个距离……我望向不远处的淋浴间,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热气氤氲的浴室,满是雾气的玻璃,当我透过这些望着沈鹜年的时候,他又是怎么看我的呢?
  一定把我当变态了……
  我闭了闭眼,看向镜子,它如实地倒映出我此时绝望的模样。
  长眉轻拧着,眼尾、面颊,还有被紧紧咬住的唇,全都因为羞耻染上不同程度的绯红。
  昨天,我和沈鹜年接吻了。
  指尖颤巍巍地触上双唇,马上被烫到一样弹开。
  为了让自己彻底清醒,我将冷水开到最大,脑袋伸到下面,冲到不仅那些表面的热度褪去,连脑子里面都像是要被冻住,才算作罢。
  我使用洗手间的时间有些久,再出来时,沈鹜年也醒了,早餐都已经做好。
  智商重新回归的我根本无法面对他,眼睛一错就要当没看到夺门而去。
  “过来吃饭。”
  跨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依照沈鹜年的指令,我低着头,乖乖坐过去。
  全程没有交流,我仿佛一名铡刀悬在头上的死刑犯,吃着人生最后一顿饱饭,由于太过担心铡刀的落下,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享用美食。
  “昨晚……”沈鹜年端起咖啡杯,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而我只是听了前两个字,就已经预判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昨晚你做的事太恶心了,我不能容忍一个会对自己有不正当幻想的下属和室友,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一定会这样的。
  “我错了!”
  “不算什么。”
  我和沈鹜年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抱着必死决心等着铡刀落下的我,等来的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赦免。
  大赦。
  “啊?”自认罪无可赦的我,比谁都要意外。
  “男人嘛,喝了点酒,总是很容易意乱情迷的。这很正常,不算什么,你不用这样自责。”沈鹜年垂着眼,倾斜杯子,饮下一小口咖啡,道,“嗯……在国外,大家经常这样互相帮助,哪怕不是同性恋。”
  他抬眸看向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钟艾。”
  咖啡杯遮住了他的一部分表情,让我只能专注于他的眼眸。
  金色的晨光下,他的虹膜呈现出一种通透的浅棕。错综复杂的环纹与细微的裂缝交织在一起,围绕着中心因为强烈的阳光而逐渐收缩成小点的瞳孔,宛若有一对黑色的太阳,在他的体内静静地燃烧。
  我不明白,可碍于气氛,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他看了眼时间,“你是不是要迟到了?”
  糟糕!
  我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将面包塞进嘴里,背起背包就往门口冲。
  “要我送你吗?”身后,沈鹜年的声音问道。
  “不用,地铁更快。”我踩上鞋子跑了出去。
  那一天的课,完全没有在听。我的肉体坐在那里,灵魂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沈鹜年到底什么意思?我思考着这一问题,列出了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字面意思,他确实不觉得有什么,根本没放在心上;第二种,他说谎,他觉得我是变态,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第三种,还是他说谎,但不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而是怕我不好意思,才假装自己不在意。
  怎么想都是第一和第三更有可能……不过要怎么确定是第一种还是第三种呢?
  翻阅着自己的通讯录,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这种事的人,不是不够熟,就是看着脑子不太聪明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正烦着,彭黛发消息来约我吃饭,说又理出来一副不用的三脚架和一只旧闪光灯给我。
  我们约在食堂,她一见我就朝我身后张望:“那小混血呢?”
  “生病了。”我含糊着道。
  裴焕臣到今天都没个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上课。
  “最近的天气确实容易感冒。”彭黛说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
  我问她要吃什么,我来请,她想了想,要了碗云吞,于是我点了两碗云吞。
  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们边吃边聊,我说起要参加卡纳大师赛的事情,她说社里大部分人都参加了,她也报了名,先前我不提,她也不敢在我面前说。
  “太好了。你没放弃自己的天赋,真的太好了。”看得出,她是真的为我高兴。
  到这会儿我才意识到,她并非不知道我的那些敏感和自卑,只是小心地不去触碰,犹如呵护娇弱的花骨朵一样呵护着我的尊严。
  心口软软的。
  “姐姐,谢谢你。”我变换称谓,由衷地感谢她。
  她愣了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
  “这可是你自己叫的,不是我逼你的哈!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姐姐,姐姐知无不言。”说着,她将两颗云吞拨到我碗里,“多吃点多吃点。”
  我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不过说到“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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