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68)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他停下来,贴住我的耳朵,情人般亲昵地耳语:“你敢动一下,我就掰断你的脖子。”
我一个哆嗦,下意识松开了五指。
第46章 别这么对我
那之后,一切都非常疼痛。
与温室那次截然不同,没有交流,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慰,沈鹜年的动作粗暴,态度漠然,好似只是将小怪物当做一种榨取的工具,而非我身体的一部分。
全然的黑暗中,脑海深处有一些奇怪的记忆因为相似的环境和处境闪现出来,我不记得自己有经历过,但它们是那样的真实——我的身体沉进冰冷的湖水里,从身后被一只看不清面目的触手怪物禁锢、缠裹、亵玩。
记忆中的怪物完全不理我的意愿,不顾我的抗拒,就像如今的沈鹜年。两者的形象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让我有些迟缓的大脑一时难以区分。
膝盖颤栗,几乎要站不住。男人的可悲之处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哪怕被暴力地对待,小怪物仍然能苦中作乐,在不断的挤压中吐出点什么。
心脏使劲跳动着,犹如擂鼓,在我的耳膜上肆无忌惮地落下又重又疾的音符。
后颈上的手掌移开了,沈鹜年揽住我的腰,止住我下滑的趋势,我以为一切结束了,正要歇一口气,就感到身下一凉,小怪物的外套连着内衫都被一把扒掉。
撑着墙面,我无措地回头,想要在黑暗里定位到沈鹜年的所在,但太黑了,也太静了,除了模糊的一团黑影,其余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到底是怪物,还是沈鹜年呢?
黑暗滋长了恐惧,恍惚中,我不可抑制地生出荒唐的想象。
黏腻湿滑的触感落在身后,水里的某些生物,诸如章鱼、黄鳝、隐鱼,出于生物特性,为了躲避天敌,或者繁衍生息,喜爱钻一切窄小的洞穴。洞穴可能是只沉在海底的玻璃酒瓶,也可能是某只海参的泄殖腔。
“好痛……”我现在就是那只倒霉的海参。 身后的大怪物显然也拥有这样的穴居特性,并且比起隐鱼、黄鳝之流,更加的霸道和凶残。
触手侵入到干涩的洞穴里,将身上的粘液涂满洞壁,以确保自己能顺畅地进出此地,在这一过程中,所有的疼痛和挣扎都被无视。
隐鱼翻搅着海参的内脏,怪物翻搅着我的内脏。
“我说了,让你别乱动。”
怪物翻搅的动作终于停下,我紧绷的肌肉也跟着松软下来。以为这次会是真正的解脱,谁想下一秒,剧痛袭来,那触手原来不过是个探路的先头兵,庞大狰狞的本体还在后头等着我。
据说一条海参最多能容纳超过十五条隐鱼。当时在网上看到这一科普的时候,还觉得海参实在太厉害了,小小的泄殖腔,无限的可能。
现在我明白了,真的到了危急关头,由不得你自己,挑战极限也好过爆体而亡吧。
可是真的好疼,好可怕……
疼得小怪物缩成小小一团,再也乐天不起来;可怕得我牙齿打颤,眼泪一个劲儿落下。
我哽咽着,拿手去推身后那怪物,被轻易捉住,五指从手背抻进去,大力扣住,重重按到墙上。
“放松,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有一瞬间,我分不清他是不耐还是隐忍,可也只是一瞬,因为下一瞬,我的思绪就被全数撞碎了。
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极度的痛苦中,肾上腺素飙升,身体通过自救短暂地屏蔽了大部分痛苦。随后,先前一直被掩盖的微小快意突显出来,以燎原之势占据上风。
小怪物记吃不记打,转眼就又精神抖擞起来,并且,比上一次吐得更快。
我闭上眼,睫毛不住颤抖着,彻底脱力。
“我都还没有玩够,你就没力气了?”
怪物冷酷的低语着,捞起我的身体,将我放到柔软的巢穴。
等我魂灵归体,回过神来,怪物已经再次侵入进来。
隐鱼钻入海参的泄殖腔,是为了生存,怪物钻进我的身体,似乎只是为了玩弄。
“不要……”
衣服被撩高,双腿被触手抱住,提起,而我的脚上,甚至还缠着裤子,穿着鞋袜。
下巴、脖颈、胸口,还有膝盖,怪物的口器锋利而贪婪,凡过之处,总会有种皮开肉绽的错觉。
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时间也不再有实感,可能是十几分钟,又或者半个小时,我不知道。身体麻木一片,耳边全是海浪拍击的声音。
有好几次,我试着逃跑,拽着身下的被褥盲目地向前爬行,每次都会被身后的怪物抓回来。
黑夜中,怪物的双眼散发出冷冽的蓝光,睥睨着身下狼狈扭动,企图逃跑的猎物:“还说没有受不了,那你逃什么?”
怪物耐心有限,很快就不耐再进行这种你逃我追的循环。他径直将我翻了个面,扣着后脖颈压紧。
怪物的触手探入到洞穴深处,搅弄着,捣毁着。 手指抠抓着一切能抓在手里的东西,肚腹的疼痛让我再也忍受不了的
放声哭喊起来。
“停下……停下……”
眼泪也不知汗水,迅速洇湿了身下的被褥。 我呼出三口气,才能吸进一口气,脑子感觉已经缺氧,雾蒙蒙一片,再不停下,就要死了。
所有叫停的手段,怪物统统无视。
我没了办法,只能剑走偏锋:“加拉……加拉泰亚……求你了,别再继续了……”
这是我和沈鹜年曾经约定的“安全词”,他说过,只要我说出这个词,他无论如何都会停下。
“别这么对我……”我抽泣着,身体痛,心脏更痛,哪怕被白祁轩拒绝,看到他出现在金辉煌,我都没有这样伤心过。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惩罚”。
身后安静下来,如此,整个空间除了我的抽噎,不再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是安全词起了作用,亦或是我的求饶唤回了怪物的理智,昏沉间,他一点点退后,直至彻底脱离。
有东西流淌出来。在海底,海参会通过吐出内脏的方式吸引敌人的注意,趁机逃跑。在陆地,我虽然没有这样的保命小妙招,但总觉得,自己的内脏可能也被搅碎成汁,伴着生命的灵光从那个仿佛再也闭不拢的地方流出去了。
浑身发抖,我蜷缩着,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床铺微动,沈鹜年下了床,过了没多会儿,我听到水落在玻璃器皿里的声响,再然后,他回到床上,托住我的后颈,试图将水喂到我的嘴里。
我别开脸,推着他的胸膛,拒绝他的碰触。
杯子里的水洒落出来,一些泼在我的颈间,一些泼在我的衣服上,让我的模样愈加不堪。
沈鹜年啧了一声,拿开杯子,接着,湿润的唇舌覆上来,将甘甜的水流渡进我的口中。
眼睫交缠,涎水满溢,水已经渡完,滚烫的舌却不愿退去,翻搅着我的口腔。
“唔唔……”我推拒着他,发现没有用,转而发狠似的地咬住那截灵活的舌头,重到立刻便尝到了腥甜的血味。
沈鹜年闷哼一声,松开了我,不仅是唇舌,还有托着我的手。我复又倒回床上,急促地喘息。
“讨厌我了吗。”他像是在问我,又像在叙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半晌,他再次离开床铺。
外头渐渐开始有了些天光,隐隐的,使室内不至于漆黑一片。
“你看,你喜欢的,你爱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真正的我,
一个疯子,一头野兽……你现在明白了吗?”他背对着我,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语气淡然,姿态优雅,已经看不出一点酒醉的样子。
“我没有空陪你玩恋爱游戏,去找……”他停顿了一下,“别再缠着我了,钟艾。”
我将脸蹭在床单上,不去看他。
片刻后,房门吱丫一声打开,又很快合拢,沈鹜年头也不回地离去,将我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身上的骨头酸痛得像是被车轮辗过一遍,我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就这么沾着一身乱七八糟的液体,困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