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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49)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回到公寓,还没进门,我就知道沈鹜年回来了——透过门上蒙着白纱的玻璃,能看到屋里亮着朦胧的灯光。
  真神奇。分明是一样的屋子,一样的灯光,只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就从“幽暗”变到“温馨”。
  将钥匙插进锁孔,缓慢转圈,开门的瞬间,前几日那种不想面对的厌恶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依靠别人的感觉固然好,然而一味索取的友情是长久不了的。就像鱼应该生活在水里,雪遇到火就会化成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背包脱在门口,我几乎是屏着呼吸一步步走进屋里。
  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非常安静,但不是那种让人耳鸣的安静。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道理,越是难以参悟。现在,就连我的“安静”都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有了区分,我又该怎样说服自己,和沈鹜年之间只是单纯的“友情”?
  兴许是等我等得太久,沈鹜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几天不见,他重新戴上了眼镜,是和之前那副差不多的银边款式。
  暖色的灯光下,他睡颜平静,收起所有的锋芒,透出一种奇妙的不真实感,好看得像个假人。
  我尽可能地放轻动作,却还是惊动了他,在我走到沙发旁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
  “钟艾……”他口齿有些含糊,像是还没睡醒,十分自然地朝我伸出了手。
  我看了一会儿,握上去,被他牵到身边。
  “你脸上怎么这么脏?”他坐起身,才看清我的样子就笑了。
  “拍照拍的。”我摸摸自己的脸,很是羞赧。
  两两无话,周遭短暂静谧下来,在我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时,沈鹜年先一步打破沉默。
  “你想和我说什么?是现在说,还是等你洗好澡我们再慢慢聊?”
  我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须臾,又很快移开。
  “现在说吧。”我轻咳一声,盯住他的肩膀,“那天我……我喝醉了,亲你,你……你讨厌吗?”
  很想有什么东西能遮住我的脸,或者给个缝隙让我钻进去,说出这些话,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许多。
  而等待沈鹜年的回复,更是难上加难。
  偏偏他思考用时尤为久,久到我忍不住又去看他,他才微微一笑,吐出自己的答案:“不讨厌。”
  心脏漏了一拍,随后像是为了补齐这拍,加倍地剧烈跳动起来。
  我再次将视线落回他的肩膀,继续发问:“你们那里,同性之间……除了互相帮忙,也会……也会互相亲吻吗?”
  这次,他没有让我等太久。
  “不会。”
  整张脸,连眼眶都在发烫,我强撑着,问出最后的问题:“既然这样……那我可以,可以唔……”一下咬到舌头,痛得皱眉,按照人体本能,这时候应该停下来的,我却不甘心这样半途而废,仍旧忍着痛说完,“我可以追你吗?”
  或许是太痛了,分散了注意力,说话反倒顺畅起来。
  沈鹜年似乎是愣了一下,语气意外道:“你想追我?”
  视线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到了脸上,这次不再回避,直直对上他的目光。
  “不可以吗?”我小声问他。
  他哑然半晌,启唇道:“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好了?”
  “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闻言,他脱下眼镜,将其折叠起来,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那现在是在考察试用期对吧?”
  “应该是吧。”我盯着那副眼镜,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脱下来。
  直到脸被掰过去,沈鹜年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吻上来前,他这样说道。
  四唇相贴,口腔里弥漫开淡淡鲜血的味道,双眸微微睁大,我抓住沈鹜年的胳膊,因着不断加深的吻,手指一点点攥紧。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不能再反悔了。”在一个长吻后,他稍稍退开一些,眼眸中带着几分令人胆怯的偏执,在我还在颤抖地喘息时,又再次凑过来。
  

第34章 你弄疼我了
  四月来临之际,徐獒只身回了战区,走的那天,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仅在登机前群发了一条告别短信。
  哪怕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对“真实”的追求,可一想到此去山高水远,或许再不复见,我还是止不住地伤怀。
  收到短信的时候,我与许美晴正陪同余晓山一道查看展厅的布展情况。余晓山对布展要求相当的严格,大到展品的摆放位置,小到展品标签的字体间距,事无巨细,原本一个上午就能搞定的事,在他的“精益求精”下,硬是拖延到了下午。
  我同美晴姐都有些疲惫,余晓山该是也察觉到了,看我在那儿叹气,就以为是怠慢他,发起脾气。
  “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不高兴服务我这个老头子就直说。”
  我一惊,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余老师您误会了,是……是有位对我很好的老师今天要远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才会叹气,不是针对您的,您别生气。”
  一旁余晓山的弟子方絮道:“老师,我看这位小朋友不是那样的人。”
  许美晴扬起职业假笑:“是啊余老师,我们的工作人员不会这么没职业素养的,这点您放心。”
  余晓山观察着我的表情,像是在分辨我话语的真实性。
  “这是去哪里了值得你这么唉声叹气的?”片刻后,他拄着拐杖往前走去,似乎是将此事翻篇了,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语气刻薄。
  “去战区了。”我抱着平板跟上去,假装没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恶意,“我的老师说,这个世界大家看彼此都是傻子,而他自己是个追求‘真实’的傻子。”
  木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嗒”地一声,余晓山侧目看过来:“追求真实的傻子?”他浑身枯瘦,头发雪白,一双满是红丝的眼睛瞪大到极致,“那我是什么?”
  我有些被他的摸样吓到,缩着脖子咽了口唾沫,正搜肠刮肚想答案,对方却已经大笑着收回视线。
  “哈哈哈哈我是追求善恶有报的傻子!”他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大步向前走去。
  方絮朝我抱歉地笑笑,小声道:“对不住了小朋友,老师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
  我干笑着摆摆手:“哪里的话。”
  许美晴等两人都走了,拍拍我的背,言简意赅道:“老东西脑子不好了,别放在心上。”
  一般外界总认为,红线症中,Redvein的危险程度是远远大于Cure的,毕竟Cure没有Redvein的感应能力,也看不到红线,完全是身负“唐僧肉”的普通人。然而在余晓山的红线展中,他的观点却完全相反。
  标着Cure的药丸充斥在由血色金属线条编织而成的巨大野兽体内,自它的心口,蔓延出一根同色的长线。那条线一直蜿蜒到一具白色的瘦小人影身上,纠缠上去,化作一条险恶的毒蛇,张口咬住白影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脏。而心脏的血管处,标注的是“Redvein”。
  看到这组名为《臣服》的作品,我有一瞬间怀疑两边的标注是不是标反了,甚至调出展品清单看了眼。
  结果展品简介上清楚地写着:“……此作品意在展现Cure身为野兽的那一面,与Redvein作为普通人的身不由己……”
  “红线症真是一种非常不公平的病啊,它让Redvein失去尊严,只能像条狗一样去渴求另一个人的体液。你们知道吗……”余晓山用拐杖指了指那具白色钢丝织成的人影,道,“如果Cure在没有爱上他前就死了,那他很快会跟着毒发身亡,但是他死不死,Cure都没有影响,不会有任何感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毛病?”
  为了这个展,我也上网去查了一些红线症相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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