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32)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5-01-20 11:56
标签:强制 狗血
吃完了饭,我起身收拾碗筷,沈鹜年并没有阻止,说要洗澡,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说到洗澡……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要回学校一趟才行,一直穿沈鹜年的衣服也不是办法。
趁寝室里其他人去上课,偷偷回去拿点衣服吧?
沈鹜年洗完澡出来,我直接与他说了想回学校拿衣服的打算,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明天吗?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工作吗?”
“明天没事。”
我“哦”了声,没再拒绝他的好意。
本来想让沈鹜年把客卫的锁开了,我在客卫洗澡,可他说里面的味道还没散,说什么都不让我开。
“你都不开门怎么散?”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睡了我就开,把窗一起打开吹风。”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勉强,只能进他那间浴室洗澡。
浴室刚被使用过,水汽氤氲,空气里弥漫着洗发水的芬芳,是沈鹜年身上的味道。
由于没有内裤了,我直接没穿,想着明天回学校换上就是了,现在天气还很冷,大家都穿得厚,一眼也看不出什么。
神清气爽出了卧室,就见沈鹜年立在客厅沙发旁,手里拿着支药膏,对我抬了抬下巴。
“洗好了就过来上药。”
“上、上药?”
沈鹜年看着说明书道:“你忘了吗?昨天医生说的,二十四小时后要擦药才好得快。”
医生好像是说过,可是……
“我自己擦就好,不用麻烦你了。”说着,我伸手去拿沈鹜年手里的药膏,被他轻松避开了。
“我就给你擦背上,其余的你自己擦。”他按着我的肩,强硬地要我坐下。
“不是……”
“都是男人,扭捏什么?”他兴许看出我的挣扎,淡淡开口。
这话的效果大概和“你是不是不行”差不多,他说完我就不动了。然后下一秒掀起衣摆,我非常自觉地趴到沙发上,枕着交叠的手臂,闭上眼紧张地等待。
黑暗中,伴着轻笑,一只炙热的大手涂满药膏,落在我的后背。
我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接着便听到身后的人问:“疼吗?”
其实白天不太疼了,可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被他一揉,又疼得厉害。
“疼啊……”我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感到后背上沈鹜年忽地加大力道按揉过那块疼痛的皮肉,尾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我赶紧咬住下唇,好止住自己丢脸的声音。
“那我轻点。”背脊上的力道随之轻缓下来,却让我越发难熬。
不是纯粹的痛,也不是绝对的痒,又都参杂了一点。额头抵在胳膊上,我紧紧握住拳头,努力抵御着喉间随时随地都要冒出来的声音。
身体在沈鹜年的搓揉下如同一节干燥的木头,渐渐发热,再是发烫。
等意识到自己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一瞬间清醒过来,面颊发麻,头脑发胀,后背在短短几秒内沁出一层细汗。
我竟然……
羞耻和恐惧霎时裹挟了我,叫我上一刻还畅游在温暖的泉里,下一刻便跌进冰冷的万丈深渊。
所幸,沈鹜年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你出了很多汗,这么疼吗?”掌根推揉肩胛的动作停下,沈鹜年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问,“要暂停喝点水吗?”
不行不行!现在坐起来绝对会被发现的!
“不用!”我回答得又急又快,生怕晚一秒沈鹜年就把我扶起来了。
要是被他发现我好好上个药就能……一定会把我当做变态。一想到那种可能,我就怕到不行,感觉自己只要一放松,就要哽咽出声。
“那我就继续了。”说着,沈鹜年的指尖滑过我的脊背,来到腰际靠近裤子边缘的地方。
那块地方想是没有肩胛那里严重的,因为疼痛感更少了,全是酥酥麻麻的痒意和热意,让我刚松懈下来的身心,又再次掉进绝望的深渊。
无耻……
从没有哪一刻,我会对自己身为男性这件事这么深恶痛绝的。
我试着去想些别的,可腰上的手存在感实在太强,思绪一旦飘远,每每又会被那只手猛地按回来,掀起阵阵止不住地战栗。
最后,我觉得自己实在不行了,撑起点上半身,反手握住沈鹜年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
“我……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我努力平稳声线,压抑久了的嗓音却仍不由自主地染上湿润的喑哑。
他看了眼我的腰,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下身。
我做贼心虚地紧了紧他的手,忙道:“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沈鹜年收回视线:“当然。”
目送对方进到厨房,我一下跳起来,将宽大的T恤放下,遮住自己不太检点的部位。觉得不够,又抱了只抱枕在腿上。
没多会儿,沈鹜年端着杯温水回来。
“你睡前可以看会儿电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我接过水杯,润了润嗓子,很顺嘴地问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他一挑眉:“你这么快就想履行助理职责了?”
我脸热起来,不去看他:“不要算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替我工作,任谁看了都要说我虐待员工。你这几天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他的指尖轻轻挑过我的发梢,“我用得到你的地方会有很多。”
下身的反应没了刺激来源,几分钟便消下去了。怕打扰到身后办公的沈鹜年,我没有看电视,只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
沈鹜年的书不是杂志就是些外国原文小说和诗歌,我纯当练自己的四六级水平,捡了本英语小说艰难地啃了个把小时,看得眼睛酸涩,太阳穴胀痛,闭上眼都幻视那些英文单词在我眼前绕来绕去。
怕仅剩的那只眼睛也瞎了,我与沈鹜年打了声招呼便回之前一直住的次卧睡觉了。
半夜起床上厕所,沈鹜年已经睡下,外头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
我一踏进去,鼻端就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简直像整个房间都被消毒水泡了一遍,进去一回,身上的细菌都要死三成。
这到底是洒了多少消毒水啊。我迷迷糊糊心里嘀咕道。
由于睡得早,翌日七点我就醒了,沈鹜年的房间静悄悄的,该是还在睡。
我摸索着使用咖啡机,又从冰箱翻找出自己要的食材,磕磕绊绊学着沈鹜年做起西式早餐。
摊蛋饼时,因为第一个有些糊底,第二个我就格外注意火候,可以说是心无旁骛。
所以当沈鹜年从后面握住我的手时,我着实吓得不轻。
“可以翻了。”要不是他把控着力道带动我翻锅,我能把蛋饼翻到他身上。
“你以后能不能靠过来的时候出个声?”我按着心口问。
他搂着我的腰,懒懒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吃完早餐,沈鹜年送我回了学校,本来他还想随我一同回寝室,但我没让——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做的事还是要自己做。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带寝室钥匙,只能让宿管阿姨给我开门。
“你放心,他们都不在寝室,你想拿什么只管拿。”阿姨找钥匙开着门,看了我一眼,叹息道,“作孽啊,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大一的时候,我帮阿姨修过一回手机。
其实手机也没坏,就是被她自己不小心把网络关掉了,她不会弄,只能求助在她看来无所不能的大学生。
我很快替她重新设置好,那之后,她就一直对我很客气。
“你是个乖囝,比那几个乖多了,阿姨都是知道的。”她开了锁,放我进去,“无论怎么样,阿姨都相信你!”
自踏进宿舍楼就分外沉重的心情,拨云见日般,忽然就轻松许多。
纵然这世上有像王向阳那样卑鄙下流的人,但也有很多如沈鹜年和阿姨这样的人,会无条件地信任我,这样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