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183)
谢星珩在火药坊追加了投资,把农庄上的失孤孩童安排了一批。
并非人人都有学医的天分,有些学不进去,强求不来。
他也给两个小宝贝准备了烟花,给他们戴上迷你口罩隔绝味道,大人抓着他们的手,帮忙持握着摇晃。
这是他们出生第一年,外界的一切都新鲜有趣。
会发光的东西尤其吸引人,锦鲤宝宝都爱不释手,烟花一停,跟着哥哥一起哇哇哇,还想玩。
宝宝眼睛脆弱,再是好玩,也就那一阵。
好好的带出来一趟,还给他俩都整哭了。
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好多留会儿,等着时辰,捂住他们耳朵,带他们一起看大烟花。
隔着距离,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小身板摇啊摇,往前扑着伸手,想抓。
看完烟花,两兄弟的体力耗尽,回家路上就不顾喧嚣,呼呼大睡起来。
今年一家人都守岁,宝宝在小床上躺着,听大人们围炉夜话的声音,睡得呼呼的。
江承海跟宋明晖给他们准备了压岁钱,数额不多,都是十枚铜板。
给江知与和谢星珩的红包就很厚一封,一人五百两。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塞了五张,厚实又漂亮。
两人合计收入一千两,刚好补齐去年的亏损。
这不是红包,是名为红包的创业扶持金。
今年一年,都极为安详,忙碌有余,风波少。
家里添丁,两孩子都有事业。江承海跟宋明晖能放心养老,含饴弄孙,日子别提多美。
所谓居安思危,他们没忘记家里囤积的粮食,闲聊来年计划时,琢磨着开年再往南北两面派人跑一趟。
南面还没消息回来,北边不指望核心的大消息,就看看气氛紧不紧。
又是一年春,今年开恩科,又到了科举的季节。
谢星珩今年不去,年节里走动,他拒绝的理由都想好了——这一年忙着生意,没有看书,改年再说。
家里这摊子生意,往年都是宋明晖守着,他知道货物进出的问题,问谢星珩来年的打算。
“一直这样全城进货,隐患很大。”
稳定且长期的收,货物会堆积,压货就等同赔钱。
供货商家太多,很多都是个体户,零零散散的货品拿进来,质量参差不齐。
谢星珩就跟他们说了他的大目标。
沿街两排的商户,是丰州事业线的基础目标,也是江家立足的根基。
往后会再往府城扩散,要让江家的逛小集,占领整个昌和府的市场。
今年只是铺摊子,摊饼子。
饼子摊开,大小都看得见,香不香也都闻得到。
饵料下了,就等大鱼上钩。
现有的合作商里,白家黄家这种有自家手艺、二代也培养起来的人家,是谢星珩最喜欢的。
开年以后,他会开个合作商招募会议。
去年邀约,想来都能来。
今年开放申请,想来,江家还不一定收。
这个门槛儿设立,会让他们竭尽全力展现自身价值,从中脱颖而出。
另外散户商品,可以再设立管事。
类比义乌小商品,商家不可能请那么多人干活,派活出去,再设立商品标准,中间多一个关卡。
很多商户,例如王家,都是没有自家手艺的。有钱,会做生意,家里人也多,那就利用这点,让他们转型到收购。
这一条条的说下来,听得家里人都连连点头。
江承海说:“聪明人,做什么都好。”
读书好,做生意也好。
问完谢星珩,再到江知与。
糖果屋已经装修完成,静等初五开业。
寻宝活动里,江知与用心,谢星珩还请托儿,整体营造的期待感很足。
他还弄了个“随身拜佛,寻到好宝贝”的话题。
拜了神仙小像,一样有神仙保佑。
这话题很流氓。
许愿实现,是神仙帮忙。
许愿无效,是他们心不诚。
江知与暂时没透露糖厂的主要业务是对军销售,等真接了单子再提。
现在就说县内销售问题。
神仙卡以套组形式发放,做抽卡游戏。
任何时间购买糖制品,都能获赠小卡片一张。
但卡片任选,则是在限定活动里出现。
谢星珩看百姓们的期待感都调动起来了,有些担忧仅是自选稀有卡片的活动,会让人失望。
江知与说:“不要小看信仰的力量。”
那可是神仙!
而且彩印卡片他看过了,非常精美,看了就知道物有所值。
再说,糖包都是免费投放的,神仙卡片是附赠品。这个活动是体验收集的乐趣,糖厂在收集的基础上,联动了自家的糖果系列,用心,诚意也足,于活动而言,已经足够。
这是江知与新学的东西。
他花钱大方,总怕给得太少。
换位思考一下,只要让参与者有实物可拿,又玩得开心,这次活动就成了。
长远的销售,会以卡片系列为主。
后期可能会推出限量限时包装,比如用木雕盒子,跟白家合作一下。
比如做不同形式的络子,配一只糖袋。跟王家合作。
糖是不愁卖的,有特色,能让人记住,扩大了客户群体,再有刺激消费的东西,挣大钱指日可待。
一晚上时间长,瓜子花生豆子吃多了,再喝喝茶,肚子胀气。
谢星珩起来走动走动,想找点事做。
这年头没有早教,他既然知道,就要给孩子准备好。
他想做点色卡,给宝宝看色卡,认颜色。
叫人准备颜料、纸笔、剪刀时,家里人都以为他要写新年计划。
听说他要做色卡,看他裁纸上色,又小心翼翼晾在围炉上的铁盘里,另三人都很惊讶他的“笨”。
看颜色而已,为什么要自己做色卡?
裁点碎布也一样啊,布料也有颜色,又柔软,宝宝随便揉捏都不会坏掉,过水也行,玩一阵子还能洗洗晒干继续用。
谢星珩拿笔的手顿住:“你们别笑了,这样显得我很呆。”
他从现代穿越过来,占了时代便宜,能玩信息差。也受时代局限,很多东西都有了固定思维。
要做色卡,就只想到彩色纸片。
说起来这个,色卡跟神仙小卡,从某方面来说,是同一种东西。
色卡能用布料代替,那神仙小卡呢?
谢星珩眸光大亮,侧目看江知与,江知与眼睛同样亮晶晶的。
“等天光,我就去黄家,找人抓紧定几幅神仙像绣样!”
彩色卡片,已经是稀有品了。
彩线绣品,那就是仙品!人间少有!
黄家是上任当家的走得突然,染料方子遗失,导致家业中落。
中落了,在丰州也是顶顶富贵的人家。
只因布庄之外,他们还有多种织布手艺,有的布料一经制成,就自带花样,又漂亮又平整,价格也十分美丽。
除此之外,黄家还培养了一批绣工。
这批绣工的数量,他们没对外宣扬,江知与根据黄家赶工的时长判断,最少有五十人。
黄家才是真的会藏财。
夫夫俩拿过宝宝的衣裳细细看,手艺真是没得说,小孩衣服小,做工要更加细致精巧,各处合身,针脚藏着,半分不显。
好功夫。
被他们发现了,就是他们的了!
夫夫俩兴奋极了,凑一起叽叽咕咕,畅想未来,好像已经挣到了大钱,躺进了钱堆里。
江承海跟宋明晖对视一眼,很为他俩的精神状态担忧。
江知与傻兮兮笑:“嘿嘿,挣钱有瘾。”
虽然他还没有开始挣。
这跟看账本上的冰冷数字不同,这是他自己参与操作,看着账上的活动资金每日变化。
或增或减,都是他们行为带来的结果。这般效用之下,真是用一分心都在疼,攒一分欢天喜地。
眼看着有能挣钱的机会,两人都要紧紧抓住。
大年初一,谢星珩跟江知与一起出门走动。
这情况在交际场上很少见。
各家走动,都是男人主外,妇人夫郎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