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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剪刀(63)

作者: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3-03-13 10:41 标签:年下 治愈 奇幻

  后穴再次骤然缩紧,宿砚被夹得也“啊”了声,咬着嘴唇死死盯着邵含祯。
  有点后悔。想立刻把他按在床板上,压住腿不让他乱动,然后每一下都直接插到底。
  屋里的冷气让邵含祯额前一会儿凉一会儿发烫。他动了几下,后穴咬得太紧,一直压着那个要命的位置,让他眼眶中瞬间涌出了眼泪,声音也黏糊起来。他扫了眼宿砚,宿砚眼眶也红红的,喘着气,眼神里有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凶狠,让人隐约有点庆幸没真的躺着让他来。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又满又胀,火辣尖锐的快感在小腹中四处乱窜。邵含祯撑着他再次晃起腰身,宿砚果然信守诺言两手死死卡着他的腰,动了几下后后穴撑开的闷胀不适渐渐被吞吃接纳,他好像有点明白该怎么动了。也就是在这时,邵含祯发觉宿砚的手恨不得把他的腰捏断、从往上托变成往下按,重重地贯入到底。穴口泌出的润滑液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邵含祯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细碎的闷哼戛然而止。激烈快感让小腹内部一阵阵痉挛,是在自己骑着动还是被上下颠动都已经分不清了,碾进深处后连喉咙都在发紧,快感从小腹深处向上、一浪浪闷闷地堆积在胸口,他胡乱哼唧起来,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有宿砚墨黑的长发,邵含祯的心骤然柔软无比,好像紧绷的一切都被性器在身体内部捣碎了。快感一下子达到顶端炸开,邵含祯挺着腰,大腿痉挛着射了出来。后穴随之紧紧夹着性器,宿砚仰头喘着气,声音也有些颤抖道:“哥可以射里……啊——”
  肉壁绞紧柱身、因为痉挛像是自己吸着往更深处送似的,宿砚还没说完就流着眼泪射了。他自己往上送胯,邵含祯也思绪模糊地抬腰,性器一下从后穴滑了出来,穴口涌出灰白的精液和润滑。邵含祯挂着眼泪坐在他腰上,两手撑着他胸膛,视线花白了半天才缓过神。他喘、宿砚也喘,一只眼睛眯缝着,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太阳穴。邵含祯后穴还在收缩着,麻木的快感游走在身上,他的腰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不敢动,只好捏宿砚的脸道:“你哭,到底谁操谁啊?”
  宿砚吐舌头舔他的虎口,要坐起来,“这次我会努力的。”
  邵含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按倒了。宿砚趴在他身上亲他的鼻梁,小声含含糊糊道:“哥说粗话也好听。”他眯起眼睛,咬了一下邵含祯的舌头,几乎是含着他的下唇又道:“自己骑出来算你操我好了,想再骑一次吗?”
  邵含祯立刻再次受不了了,两手捧着他的脸痛苦道:“念念,你长了张天使一样纯洁的脸啊。”
  “有吗?”宿砚又亲他眼皮,起身开始胡说八道,“感觉我硬不起来了,说不定被哥骑断了,要对我负责啊。”
  他说着抓起邵含祯的手握住自己又半硬起来的性器,邵含祯脑袋里的那团浆糊还没完全凝回思绪呢,晕晕乎乎被他抓着、感到很快就又完全硬挺的性器往自己掌心里送了十来下。再度插入的肉柱把邵含祯根本没找回来的思绪又插散了,他蜷缩着脚趾,腰被整个架了起来,无处着力,只能牢牢钉在越进越深的性器上。
  跟自己骑的感受不一样,失去了本就不多的掌控,邵含祯的视线被泪水糊成了一片,隐隐约约看见宿砚低着头在看他的脸,好像在刺激感官的不是交合的身体、在穴口进进出出的性器,而是邵含祯的脸。是在观察自己呢,邵含祯很想做点什么能让宿砚爽到的表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拧起的眉心。飞快进出的性器榨干了最后的思绪,从喉咙里榨出发腻的喘息和带着哭腔的呻吟。哪里舒服,哪里没感觉,哪里碰一下就要哼哼唧唧乱扭,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宿砚手下的一个发声玩具,被用那种研究新玩具的专注探究钻研。宿砚说到做到,能擦着他最要命的位置顶到头再整个退出来。烤箱里的面糊会随着时间鼓胀,邵含祯随着皮肤的升温被填满,他喊了宿砚,忘了自己喊的是名字还是念念,总之宿砚俯身把头埋在了他颈间,脖子传来了一小点锐痛——
  性器拔出来时邵含祯能感觉到精液淌出来,但感觉不到自己的大腿根。以至于他有点惶恐,搂着宿砚的脖子小声道:“念念……明天要上班的,刚放暑假最近店里忙……”
  邵含祯闭着眼睛,听见宿砚在他耳边说:“要下楼睡吗?床单湿了。”
  “塞洗衣机里明天再说吧,”邵含祯口齿不清道,“我累得头晕。”
  有那么一两分钟邵含祯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龄大了,做爱好累好麻烦。要换床单,要清理干净,内射要弄出来。地板上似乎还扔了一个安全套……他俯身去捡,宿砚满地找不知道被他随手扔哪儿的皮筋,边找边道:“哥,背你下去。”
  “真懂事……”邵含祯笑道。
  夜深了,楼下的狗都懒得理人。邵含祯被宿砚重新套了衣服,他侧身躺着,上衣扣子还扣岔了。宿砚也侧身和他面对面,两人合着眼睛,空调才刚启动,耳畔有些微弱的噪音,冷空气在身上慢慢铺开。
  他突然轻声道:“要多念念,一直有人惦念、才能留住我。所以叫念念。”
  邵含祯怔了须臾,伸手搂住他,“念念。”
  “嗯。”宿砚微微点了下头。


第九十章 ·疤痕
  夏季天亮得早,有时从深色变浅好似只是一眨眼的事。邵含祯躺着、侧头看房间里的黑暗随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褪去,被荧蓝色填满。宿砚在旁边睡得很熟,受伤的左手搭在他身上,右手藏在被子下面。从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那道起伏不平的疤,邵含祯往被子里缩了缩,忍不住翻身轻轻摸了摸那道锁骨上的疤痕。他摸了几下,宿砚倏地睁开眼,冲他扬起嘴角,也不说话。
  邵含祯收回手躺平。两人安静了几秒钟,邵含祯盯着天花板,突然脱口而出道:“念念,不剪线了好不好?”
  说罢他一下子紧张到极点,手不知不觉攥住了被单。好久邵含祯才听到旁边传来睡衣和床单摩擦的窸窸窣窣,宿砚半坐起来,轻声说:“你知道了啊……”
  邵含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愣神了须臾微微点头道:“嗯。”
  片刻,宿砚重新躺了下来,挨得很近、胳膊紧紧搂着他。空调开了一整夜,落在脖颈上的吐息有些热,邵含祯不由推了推他脑袋。宿砚道:“为什么?你不用承担后果的。”
  他的声音带着些笑意,邵含祯听着,莫名有点恼火。他蹙眉道:“你知道为什么的。我承担不起,我也不愿意。”他说着腾地坐起来,看也不看宿砚一股脑道:“那天我差一点点就把线剪了,现在想想真的后怕。”邵含祯边说边蹬上拖鞋下床,宿砚从背后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你说,又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我后悔了。”邵含祯毫不犹豫道,他回身把宿砚的手拽下来,宿砚腾地又用左手拉着他衣角,“我——”
  “念念。”邵含祯干脆攥住他的手俯身把旁边的椅子勾过来,坐在床边。他看着他道:“那你现在又在抓着我干什么呢?你说你的小名是要有人一直惦念才能留住你,不止是我,你的亲人也都在惦念你。”邵含祯说罢哽了下,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他抿了抿嘴,“我不但不会帮你剪断手腕上的命线,而且,你如果去拜托别的解厄人帮你,我也会阻止。七年对你来说太长了,我知道——”
  邵含祯说着再次哽住,蓦地没话说了,只是鼻子有点酸。他抓着宿砚的手,低头道:“念念,对不起……”
  他低着头,看见宿砚掀开被子改成盘腿坐在床沿,没有开口。邵含祯想叹气,心却把那口气拧住了,叹都叹不出来。他松开宿砚的手,宿砚两手搭在身前,慢慢说:“七年确实很长,哪怕我不是系厄人,七年也够长了。”
  邵含祯两手捂住脸,咬了咬下嘴唇。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赶紧出去,腿刚一动,宿砚撑着床往前挪,两腿腾地一下卡住了他的腿,让人动不了。邵含祯抬头,宿砚盯着他,难得没笑眯眯的,他两手抓着邵含祯的手腕道:“你别离开我,七年就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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