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627)
大约是世家谈论的多了,事情难免往平民之间流传。“唐修彦与方知翡貌合神离”成了“公开的秘密”,直到后面,一年年过去,唐、方两人关系如旧,时不时会有约会的照片流出……传言才逐渐淡去,不再被人频繁提起。
“真是麻烦。”唐修彦捏一捏眉心,坐在家中的吧台边,“这都多少年了,还得……”安排人来拍照,连好好的、安静的约会一次都不行。
方知翡笑笑,给他倒了一杯桃红葡萄酒,在一边坐下,说:“至少舆论已经在变化了。”
唐修彦捏着酒杯,去看方知翡的神色。
他们的确是相爱的。但他们也都清楚,这份婚姻关系里混杂了太多东西。
有一瞬间,唐修彦心想,也许是自己太过计较。
但下一刻,方知翡笑一笑,说:“再说了……”
唐修彦漫不经心地看他,听自己的另一半开口。
“我一直觉得,前面那些场合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方知翡这么说。
唐修彦眼睛眯起一点,方知翡:“现在这样,才是真的‘约会’。”
“……”唐修彦笑了,原先略有烦意的心情转好许多。
他抬起手中的酒杯,与方知翡那边相碰。
“七夕快乐。”他说。
“七夕快乐,老公。”方知翡回应。
唐修彦:“……”失笑,拿起酒杯,遮住嘴角的弯起。
第499章 番外十八(37)
皇帝有微服私访的习惯,太子效其父,同样喜欢有事儿没事儿出宫转转。
放在前朝,这对父子的行为多半要被臣子们的反对声淹了。可天子自上位伊始展现出的强硬、不容抗拒,给朝臣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又有两个深得民众爱戴、确实拿出了不少不可思议之物的国师在,他们似乎给皇帝父子准备了什么有奇效的防身用品。皇帝自己都不挂心自己的安危,更加不把大臣们的劝谏放在眼中,大臣们……慢慢也就习惯了。
日子久了,皇帝还要处理政务,没有特殊情况时最多在京城内外转转。太子却不同,十五岁的时候,就曾带着自己的私卫一路北去,在草原上打退一夥儿正要南下、劫掠民众的外族匪兵,再赶着从外族抢来的牛羊到边城门下呼唤守卫。
消息传回,举朝震惊。原先忙着自己的事、几乎不管皇帝父子的皇后自豪与后怕交织,最后到底觉得太子太不稳重,把儿子叫去训斥。不过,太子由此获得了在国土范围内自由来去的权力。
皇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再到今日,太子失踪的消息传回来,帝后共同的第一反应是:“如何就知道太子失踪了?”
太子私卫答:“殿下平时独自出行,总要留有私印标记。今日我们看殿下久久不归,遂沿着标记追去,看殿下留了‘有异,去查‘的讯息。再往前,标记却又消失了。”
皇帝、皇后的神色这才开始凝重。
两人命令私卫们分散开找寻。等人领命去了,皇后忧心忡忡,看向皇帝,问:“陛下,可否找国师问问?”
和皇帝身为晋王时老部下们的体验类似。对两位国师,皇后也经历了从“这两人其实是在用特殊方式劝谏吧”,到“他们真有几分本事”的态度转变。十数年下来,她彻底对两位国师心服口服,如今儿子可能出事,皇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沈轶那边可能知晓状况。
皇帝点头,果真去问。沈轶听了他的问题,不慌不忙地拿出一面镜子,其中映着京城附近的地图。他手在上面一拂,地图上出现一个红点。
皇帝咽了口唾沫,问:“太子便在此处?”
沈轶点头。皇帝眉毛拧起,从沈轶手里接过镜子……嗯,其实是平板计算机去看,其中红点闪烁,把画面放大,就能看到太子还在移动。
沈轶说:“这个速度,太子约莫正在马上。”
皇帝心想,按照私卫的说法,太子今日出门时的确骑着马。但结合私卫们汇报的其他情况,就不得不往最糟糕的地方考虑。
比如,太子遭人劫持。劫持他的人显然有一番来历,并且知道太子的身份。按照马匹行进的方向,他们是……
皇帝面色一沉,说:“宁王。”
……
……
当年皇帝登基,齐王与宁王晚来一步,只得居于人下。
初时,皇帝只觉得幸运。但是随着他真正掌控大权,皇帝开始察觉威胁。
他不算事一个贪恋权力的人,掌握权柄也只是为了更好地为自己筑通天路。哪怕这样,在尝到令行禁止的滋味以后,皇帝还是偶尔会想,难怪那么多人都折在一个“权”字上。
原因无他。能够掌控万民命运、被所有人恐惧着、崇敬着的日子实在太好。皇帝扪心自问,如果不是通天路对自己的吸引更大,他也可能早就沉沦其中。
那么齐王、宁王又怎么才会甘心呢?他们恐怕会一遍又一遍自问,为什么自己要晚来一步,为什么偏偏是他们迷失在山林之中。
早知道晋王才是最后的赢家,他们根本不会从一开始就只把对方视为对手,反倒给了晋王可乘之机!
就连皇帝登基初时文官集团的反意,背后也有齐、宁两王的手笔。
到现在,齐王毕竟年纪大了,加上早年伤病,已经无力作祟。宁王却贼心不死,太子留下的讯息说“有异”,也许就是察觉了齐王的阴谋。
皇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召来人马,顺着沈轶给出的方向令人去追。太子的安全自是其一,但皇帝也叮嘱了手下人,在保证太子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抓活的。
处置一个王爷不是小事。哪怕皇帝已经大权在握,民心所向,依然要尽力抓住证据。
下面的人开始忙碌,帝后压下太子失踪的消息,再度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朝堂暗流汹涌,至于位于一切中心的太子——
他头脑昏昏,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在悄然尾随宁王派到京城的间谍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不知道吸入什么,直接倒了下去。后来昏昏沉沉间,还被从嘴巴里灌了什么东西。
宁王的手下对太子没有留手,用的药量之大,足够损伤一个人的脑子。太子算是幸运的,随着意识苏醒,他的头脑还算清晰。如今视线一点点恢复,他往四周看。旁边一片倒下的宁王手下,一些乱七八糟的马蹄印,还有零星几匹没被惊走的马。
再有,就是他身前的青年。
太子警惕地打量对方,见青年眉眼清丽漂亮,正用同样端详的目光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青年明显耐心颇佳,没有开口。太子等待半晌,到底试探着问:“是你救了我?”
青年笑了,答道:“是啊!你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他们那么扛在马上?”
太子听着,喉咙有些干涩。倒不是因为青年的话,而是纯粹渴的。
他心里想着事,半真半假,回答:“我撞见了他们的阴谋,就给他们抓住了。恩公,你是什么人?”
青年“呀”了声,却没回答太子的话,而是说:“那他们可真是好心,竟然没有杀了你,而是要带你一起走。”
太子:“……”
青年:“看来你的身份不一般啊。”
太子一言不发:“……”
青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我救了坏人,阿父和君父一定要说我。”
太子艰难地回答:“应该……是好人吧?”
青年狐疑地看他。
太子坚强地与对方对视。
这次,先开口的是青年。
他“嗤”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显得很轻松。
太子撑着身下的地面,跟着缓慢站起。
他在马背上被颠了不知多久,如今浑身发痛,只觉得骨头架子都不是自己的。
青年说:“算啦。不管你是好人坏人,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