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55)
窗外灯火绵延,天空被霓虹光影染成淡淡紫色。
沈轶靠在阳台凉椅上,手肘搭着凉椅扶手,掌心上,悬浮着一团液球。
这团液球以完全违反重力的方式被他揉揉捏捏,不多时,一小堆药粉被从里面「过滤」出来。
沈轶手指抬起来。液球依然悬空,药粉却跟着沈轶的动作飞起,绕着他指尖打转,像是行星的光环。
随着世界线偏转,沈轶获得的积分增加。虽然还是没办法将灵气引入这个世界,但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倒是没再受到限制。
兰渡从客厅走来,把一个玻璃杯放在沈轶手边。液球「普通」一声掉了进去,药粉紧接着也重新融入其中。
兰渡难得看不明白:“先生,你把这个带回来是要做什么?”
沈轶:“这个药,有什么作用?”
兰渡解释:“催情——按照原本的世界轨迹,今天下药的人有74.5%的可能性依然会看中卫溪、给他下药,而陆景会救下他。
如果今天先生没有前去会场,也有极大概率发生类似的事。这是天道在出手。”
沈轶说:“为什么他要这样?”
兰渡眨一下眼睛,回答:“原有的天道当然想要维持稳定——哦……”
他看沈轶的表情,知道自己弄错了问题,“先生是说那个给卫溪下药的人?这要从很多方面来说了。他体内的激素分泌让他有更多对人类原始行为的冲动,而他成长过程中受到的教育,之前的所有经历,都让他知道,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出事。”
这么一来,当然会肆无忌惮。
沈轶心情有点复杂。总得来讲,是厌恶居多。
但他厌恶下药的人,对手上的酒,还是抱有一些好奇。
作为器修,沈轶最大的乐趣,就是做研究。他能兼懂炼丹、布阵,也是出于这个缘由。
在公众不知道的地方,沈轶已经把这个国家的科技发展往前推了至少四十年。
其实还可以继续,但兰渡说,再这么下去,反倒可能造成这个能量衰微的小世界承受不住、提前崩溃,所以沈轶决定收手,接下来的时间,就随意应付一下。
他准备给自己找一点新的乐趣。比如,现在手上这种与灵植、灵草完全无关的东西,是怎么在人体内起到作用。
不过,好奇之余,沈轶难得的有顾虑。
兰渡察言观色,说:“之前一直没提过。如果先生有这方面的需要的话,一般来说,我们不建议宿主寻找任务世界中的人作为解决需求的对象。”
沈轶嘴角撇下一点,显然对兰渡所说的可能性兴致缺缺。
兰渡能从沈轶的神色中读出他的想法。不过话都说到这里,兰渡还是强调:“这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的宿主想要为了人留下。有的宿主走是走了,可以后也继续沉迷在欲望当中,再无心好好做任务,相当于被「提前报废」。
兰渡没有细讲,而是告诉沈轶:“如果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先生可以「使用」我。”
沈轶:“……”
他捏着杯子的手稍稍用力,带着一点警惕,看向兰渡。
兰渡的话,让沈轶脑海中浮出一点朦胧的画面。
潮湿的温泉洞窟,欲色弥漫。
不断有水声响起,间或夹杂着几声喘息。
沈轶几欲作呕。
为数不多的、可以调动的灵气在他经脉中冲刷。不知不觉中,屋子里的小物件开始晃动。
厨房里的刀像是被什么人握住,刀尖指向兰渡。
兰渡与沈轶对视,眼神清明,好像刚刚说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沈轶眯了眯眼睛,问兰渡:“你也「爱」我吗?”
兰渡的面色微微停顿一下,才要张口。可他这样的反应,已经可以告诉沈轶答案。
沈轶低笑了声,打断兰渡要说出口的话:“你不「爱」我,但你可以和我做这种事。”
小物件们重回寂静,半浮起的厨刀「啪嗒」一声,掉在操作台上。
兰渡完全不在意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威胁。他纠正沈轶:“先生用自己取得的能量为我兑换了身体,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具身体的使用权在于先生,我只是「暂住」在这里。”
沈轶微微笑一下,同时摇头,说:“你只是一个「工具」。”
兰渡并没有被这句话伤害到:“是的,先生可以这么理解。”
沈轶不说话了。
人形的「工具」,对他来说不稀奇。他在琼天宗的洞府内就有不少机关偶人,其中不少都比兰渡更加生动有趣。
从稚龄童儿到耄耋老人,只要沈轶愿意,他可以把自己的洞府布置得和凡人城市一般无二。
不过沈轶没这么做。
说到底,无论打打闹闹的孩子,还是市集里叉腰大骂的泼妇,都是他「设定」好的东西。灵气没了,也就重回寂静。
而兰渡的表现,同样是出于「总部」的设定。
沈轶的警惕心消去。他低头,看着在玻璃杯里微微晃动的液体。
他做了自己看到药粉之后,一直想做的事情。
沈轶端起酒杯,将其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身体逐渐浮出热度。沈轶没有理会,闭着眼睛,细细用神识检查自己的经脉六腑。
很不一样。
作为「修士」的时候,没人会在意自己器脏受到什么损伤。
哪怕半边身体都没了,只要丹田安稳,剩下的都能再长出来,麻烦的反倒是重塑经脉。
只要丹田还在,神魂还在,修士就不会死。
可现在,他的经脉毫无反应,反倒是另外的地方开始变化。
沈轶「看」到了兰渡所说的激素分泌,同时看到更多。
原来除去灵台之外,他的体内,还有另一个自成体系的世界。
从一个个最小的细胞开始,到由细胞群构成的组织,再到有具体功能的器官。
沈轶沉浸其中,比对着自己之前已经看过的生物教材,一一理去。
只是,效率好像越来越低。
在第三次发现自己走神之后,沈轶睁眼,面色微冷,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很不喜欢思绪一起被影响的感觉。
兰渡提出:“先生,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沈轶瞥他。
兰渡眉目清丽,站在月色与霓虹混合出的霓虹光影里,眼里映出沈轶。
沈轶知道,他不「爱」自己。
他捏了捏眉心,说:“来……”
靳容生日宴上的小风波,最终知情者不超过十个。
研究室里,人们闲谈的话题更多集中在金管家发行之后,其他科技企业相继推出的竞品上。
不过比对了一圈,一行人感慨地表示,金管家的确是划时代发明。
如果不是知道那些企业真的和靳氏没关系,他们恐怕要觉得,所谓的「竞品」其实都是反向宣传。
还有,兰助理好像感冒了,今天早上一来,嗓子都是哑的。
短短时间,兰渡收到了两盒润喉糖,三个据说对嗓子好的糖水方子。
他维持着很标准的笑容一一道谢,回过头,再去沈轶身边做事。
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变化。
只是兰助理和沈大佬的默契,还是让诸人很感叹。每一
次,沈轶只需要把手往旁边一伸,兰渡就能准确地把他要的东西交过去。
休息时间结束,人们又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他们这边和风细雨,外面却已经天翻地覆。
在付出极大代价之后,许明出来了。可许家元气大伤,许昭是真的陷在里面。
许明的妻子提了离婚,孩子跟她。
许明正因公司的状况焦头烂额,听到这个消息,他抽了一晚上烟,选择点头。
“可以离,但孩子要继续姓许。”
“行……”妻子爽快地同意。当务之急,是从许家这个泥沼里出去。至于孩子姓什么……自己养的孩子,能不向着自己?
这桩事算是解决了,可其他问题又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