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100)
甚至,因为君珩知道一切,所以他在更早之前,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留意陶乐乐,无情道破得比先一次还早。
怎能如此!
第三次推演,君珩拒绝了陶乐乐到自己身边的请求,之后则把渡劫时看到的种种推演封印。可哪怕是这样,他和陶乐乐还是有了接触。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在君珩背后。要他坠入情网,要他苦寻不得,要他觉得自己对陶乐乐亏欠良多。
可他原本就是无情道。陶乐乐明知此事,却还要将苦果捧来,塞入两人口中。
劫雷不断劈下,君珩不断推演。
如果他这次渡劫失败?道心破碎得更早。
如果陶乐乐一开始就死了?君珩直接入魔。
如果、如果……
命运好像是两个点。以陶乐乐诞生为伊始,以君珩无情道破做结束。
其中有百千条路,每一条路上风景不同,终点却不离其宗。
直到,君珩强烈的不甘、抗拒,吸引了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沈轶与兰渡出现在造化金光之下。
陶乐乐没有因君珩渡劫化形,君珩从既定的命运中走出。
陶乐乐不是直接被抹杀了,只是化形的时间推迟,后续还要出场--
然后就,明天就出发出去玩啦,早上七点的飞机(握拳)最后决定带Pad出门,不过可能真的没办法保证每天三章了(:」∠)
存稿用完的时候会和大家说一下,在那之前还是照常更新。
第77章 仙侠修真(3)
随着君珩的讲述,沈轶神色慢慢变化。
他之前已经模糊猜到一些。现在听来,事情如他所想。
君珩无疑是一个特殊的委托人。与此前的贺云琛、陆景等人不同,那些会让君珩痛苦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他提前认识到冥冥中那只推手的存在,并且竭尽全力想要挣脱。
从他身上,沈轶看到了自己的过往。
讲完这些,君珩面向沈轶,郑重拜下。
沈轶没有避开。他知道自己的到来的确改变很多,这会儿可以坦然接受。
等君珩起身,沈轶问:“君道友往后有什么打算?”
君珩心有计较:“我欲往蓬莱,查看碧琼果树的情况。”
沈轶沉吟,“在你看到的那些情形之中,魔界封印总是会有不妥?”
君珩点头,沈轶又问:“有哪一次,你顺利加固了封印?”
君珩眼皮一颤,缓缓摇头。
“事在人为。”君珩紧接着说,“此时前去,碧琼果树尚未被毁。如若操作得当……”
他话音微顿。
沈轶看出,君珩还有未尽之意。
沈轶:“君道友不妨直说。”
君珩像是斟酌。片刻后,他开口:“我一共看了九十九世的状况。有三十次,碧琼果树被我带回玄天宗,其中十六次顺利结果,八次开始加固山河印,却没有一次成功。
可无论是碧琼果树被毁的六十九次,还是没有顺利结果的十四次,不能开始加固山河印的八次……所有意外,都与陶乐乐有关。”
也许是他在外结交魔修,受其利用,将心怀不轨之徒带入玄天宗;
也许是他受人所害,身中蛊毒,被控制着摘下还没长好的碧琼果。
君珩百般防范,却总是百密一疏。
现在却不同了。在君珩看来,没有陶乐乐,碧琼果树应该能够安安全全地回来,顺顺利利地结果。
偏偏沈轶问:“倘若还是不行呢?”
君珩一顿。他目光清正平和,并不因沈轶的问题而生气,而是回答:“倘若这条路依然走不通——我与师姐一样,是天木灵体。真到了那一天,我效师姐投身山河印中,又有何不可?”
为苍生而死,对君珩来说,本身也是一种圆满。
沈轶了然。他没有评判君珩的「道」,而是问起封印细节。
沈轶:“你师姐当初是什么修为?”
君珩回答:“合体大圆满。”
沈轶:“这么说来,她能封印魔界入口六千年,你总该能封印八千年。”
君珩赞同:“理应如此。”
沈轶问:“八千年后,魔气再乱人间,你当如何?”
君珩面色不动:“倘若碧琼果树最终不能保全,我以身镇魔。届时如何,非我能及。反之,倘若果树保全,人间再有六千年太平。等到魔乱又临,我已飞升,该有后辈小友挺身而出。”
他倒是不迂腐。
沈轶微微笑了下:“原来如此。”
从君珩的话里,沈轶听明白了两件事。
首先,为什么任务已经完成?因为陶乐乐与君珩之间最根本的因果断了。
没了飞升时的造化金光,作为一株桃树,陶乐乐下次化形的机会,可能已经是五百年、一千年之后。
其次,这个世界的「魔」,始终是悬挂在人类头上的阴影,就像是上个世界的赫拉一样。
在遇到赫拉之前,沈轶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可他杀死赫拉,获得了远远超过任务奖励本身的报酬。这次,如果再有机会,斩草除根……
沈轶抚掌而笑,“既然君道友已有打算,我便不跟着掺和了。”
君珩唇角扯动,一样露出一个微笑,“尊者来到此界,已是解我烦忧,万万不敢再劳动大驾。”
说着,停一停,“还请问一句,尊者往后有何打算?”
沈轶回答:“四处走走。”
君珩则说:“既如此,尊者可愿要一个玄天长老的名号?”
沈轶:“哦?”有点出乎意料
。
君珩解释:“非是要尊者做什么。只是有这个名号,尊者便好在我宗门内自由来去。藏书阁、冲霄楼……沈尊者去哪里都方便。”
藏书阁顾名思义,是放功法典籍的地方,冲霄楼则是器修、丹修们的炼器、炼丹之所。
“此前,我听兰小友讲起,尊者惯喜与人切磋琢磨丹术阵法……”
君珩补充了自己的想法来源,“不过,若是我宗门中的丹术阵法粗陋,不入尊者之眼,也是无妨的。有玄天令牌在,尊者在外游历时,做事总能方便些。”
沈轶听到这里,觉得的确不错。
他欣然应下,“劳烦……”
君珩眼睛亮了亮,问:“如此……沈尊者既来自世外,可否与我说说世外之事?”
他始终说“世外”,而非「上界」。从这个角度看,君珩应该已经猜到部分真相。
听了君珩的问题,沈轶看一眼兰渡。
按照惯例,这种时候,兰渡应该端端正正地坐在他旁边。
沈轶用不到他的时候,他没什么存在感。沈轶要用他了,不用开口,兰渡就能把沈轶需要的东西递上来。
这会儿却出了意外。
兰渡没有第一时间接收到沈轶的目光。
他正在看桌上那串「葡萄」。还不是一般看法,而是一颗颗地仔细用目光勾过去,明显正在从中分辨什么。
稀奇了……
沈轶眉尖挑动一下,叫他:“兰渡?”
兰渡立刻回神,与沈轶对视:“先生?”
沈轶似笑非笑。兰渡抿唇,显然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小抛锚,被沈轶看在眼中。
委托人面前,沈轶没多说:“君道友问,可否和他说说「外界」的事。”
兰度立刻摇头:“不可……”
沈轶的手指在石案上点了点,君珩则露出克制的疑问目光。
兰渡解释:“凡夫见到雏鸡破壳,是帮它把壳掰开,还是由它自己动嘴去啄?”
——当然是后者。
君珩明白过来。他并非不通世事之人,兰小友这么说,意思就是不告诉他,才是对他好。
不过,刚刚沈轶与兰渡的互动,还是让君珩有些意外。
他此前暗暗猜过,这两人说是「同伴」,可一个修为深厚,另一个却只是凡人,其中应该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因果。